&ep;&ep;话音刚落,警察的脚步声近了。
&ep;&ep;“不许动!”“举起手来!”
&ep;&ep;警察迅速朝他们围拢。
&ep;&ep;金名扬既害怕被警察抓住,又怕落入这伙没有人性的东西手里,慢慢挪着脚步打算悄悄溜走。
&ep;&ep;那些人开始四处逃散,其中为首的发现了金名扬的企图,一枪开出去,击中金名扬小腿,金名扬鬼哭狼嚎地软倒在地。
&ep;&ep;“说啊!卧底是谁?”那人边跑边喊,眼看又要开出一枪,却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他的手腕中枪。
&ep;&ep;他吓得连枪都来不及捡,抱头鼠窜。
&ep;&ep;金名扬趴在地上大喘气,想跑也跑不了,抖抖索索地看着他爸怒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ep;&ep;他双肘着地往后爬,眼里满是惊慌,结结巴巴地喊着,“爸……爸……我……”
&ep;&ep;老金气红了眼,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ep;&ep;金名扬的脸色阴郁下来,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抱着他爸的腿,“爸,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判死刑……不想死……”
&ep;&ep;老金心里痛如刀割,紧闭了眼,一脚将他踹开,其他警察默然将金名扬带走,只听得他的声音不断回荡:“爸,我不想死……救我啊……”
&ep;&ep;在他看不见的方向,老金眼角滚落两行泪水,顺着他老去的沧桑的皮肤蜿蜒而下。
&ep;&ep;还是先带金名扬去医院治伤。
&ep;&ep;病房里,老金揪住他衣领怒问,“你小子都知道些什么?你要胡说八道些什么?”金名扬那么大声喊的那句话,是大家都听见了的。
&ep;&ep;金名扬的印象里,老金是从没发过这么大火的,又惊又怕,一时傻傻地看着,话也说不出来。
&ep;&ep;老金气急,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提了起来,“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干脆一枪打死你!一了百了!”
&ep;&ep;金名扬被他爸眼里的怒火吓得缓过劲来,哭得哇哇直叫。
&ep;&ep;一旁的宁时谦将两人劝解开来,拍拍同样眼泪婆娑的老金,问金名扬,“你都说了些什么?”
&ep;&ep;金名扬是真的被吓着了,抖抖索索的,不敢再隐瞒,“我……我还什么都来不及说你们就来了……我啥也没说啊……”
&ep;&ep;“那你都想说些啥?知道些啥?”宁时谦眼眸里暗暗一沉,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竟然能让金名扬看出来?那秦洛他们是否安全?
&ep;&ep;尽管已经通过特定的方式提醒秦洛和萧伊然,也派了人在暗地里注意并保护着他们,但这是悬在他心里的大事。
&ep;&ep;金名扬颤抖着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猜的……猜……那个阿郎……是警察卧底……”
&ep;&ep;宁时谦只觉得当头一阵雷击,不能再问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只梗着嗓子说了句,“胡说八道!”末了,又补充,“不过你这一嗓子倒是喊得好,让他们内乱去!”
&ep;&ep;说着话,眼睛里却是更深的阴霾,语毕,立刻离开,加派了人手守着金名扬,这个人,一定不能出错!
&ep;&ep;金名扬脑子很乱,难道他真的猜错了?那晚他把警察叫来后,就一直躲在垃圾桶里,听着外面的打斗和枪声瑟瑟发抖,忍不住顶开一点点桶盖,透过缝隙看外面的情况,正好看见阿郎从宁时谦手底下逃走,而宁时谦这个拼命三郎竟然不去追……
&ep;&ep;——————————————
&ep;&ep;夜。笼罩着这个静谧的小城。
&ep;&ep;然而,在一处空旷的河边,车辆来往,脚步声纷乱,却是一点儿也不平静,河口,更是停了几艘船。
&ep;&ep;秦洛和萧伊然便是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
&ep;&ep;车灯凌乱,秦洛和萧伊然的脚步止在了水哥逼人冷幽的目光下。
&ep;&ep;周遭沉寂下来,只有水哥毒蛇一样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略过。
&ep;&ep;抓了一批人,水哥手下的人已经少了许多,目光很快落在秦洛和萧伊然脸上。
&ep;&ep;两人心里暗暗发紧,表面却不动声色。
&ep;&ep;“阿郎。”水哥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沙哑的嗓音透着冰冷的杀意。
&ep;&ep;熟悉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ep;&ep;秦洛站在黑暗的中央,笔直,岿然。眸色如光,看尽归途,看到了终点。
&ep;&ep;短暂对峙,秦洛脚下微微一动,脸上是伤未曾愈的苍白。
&ep;&ep;水哥的手也是一动,一秒之间,水哥的枪已然指着他的方向。
&ep;&ep;夜太黑,看不清枪口,可是,数尺的距离,却是足够闻见弹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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