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禄接过那药包,捏在手里细细瞧了一番,也没瞧出什么来,便问德妃:“这是什么?”
&ep;&ep;“这是一种毒药,怀孕的人吃了这种药后,自身倒是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过,腹中胎儿却是会身中剧毒,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德妃想起幼子来,便一阵剜心的痛。
&ep;&ep;她的洪儿真是可怜,打从娘胎里就被人算计,可怜她这个母亲还傻乎乎的,认为毒害他的人是个良善之人。她隐忍多日,今儿终于可以有机会严惩曹妃了,她一定会让她死。
&ep;&ep;“可就算活着的那二十年,过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德妃声音渐渐颤抖起来,整个人说话都带着哭腔,“陛下,我洪儿命苦,竟被这奸妇所害,受了那些年的耻辱。他背负着那样的罪名,活得还不如王府里养的一条狗,受尽人的白眼跟冷落……这些全都是拜她所赐。”
&ep;&ep;沈禄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他看向曹妃。
&ep;&ep;事情的发展方向,严重偏离了曹妃原本设想的轨道,曹妃整个人都没有缓过劲儿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ep;&ep;“贤妃!”沈禄动怒,一掌拍在案几上,“朕在问你话。”
&ep;&ep;曹妃本就慌乱,突然被沈禄吓到,身子一惊,就跪了下来。
&ep;&ep;“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是德妃姐姐冤枉臣妾。”曹妃喊冤,并不肯承认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情,“陛下,您不能只听信德妃的一面之词,您得替臣妾做主。”
&ep;&ep;沈禄忍着怒火说:“朕替你做主。所以,朕这不是正在给你辩解的机会吗?”
&ep;&ep;“臣妾……臣妾。”曹妃一时慌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p;&ep;德妃道:“陛下,贤妃不说,那不如由臣妾来说吧。臣妾今天身子不适,请了太医院的吴太医来瞧病。也是臣妾宫里的荣嬷嬷留了个心,她老人家鼻子灵,说总觉得臣妾宫里若有似无飘着一股子怪味儿。怕有人会害臣妾,便让臣妾在鼻孔里塞了丝巾。”
&ep;&ep;“本来没当回事,但是谁知道,吴太医替臣妾号脉好好的,忽然晕倒了。”德妃捂着胸口,“臣妾吓着了,不知道怎么了。怕惊扰到陛下,臣妾又悄悄派人去了太医院请了董太医来。这才知道,原来有人在臣妾的宫里点了合欢香。”
&ep;&ep;“合欢香?”沈禄听这名字就皱眉,心里深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问德妃,“这是什么香?”
&ep;&ep;德妃却转头说:“董太医,还是你来跟陛下解释吧。”
&ep;&ep;一直默默无言站在一旁等着的董太医,闻声站了出来,抱手拱腰回答说:“回陛下与德妃娘娘的话,这合欢香,乃是男女欢爱时候为了助兴而点的香,在宫里,是禁物。这种香如果不是静了心思去闻的话,不会在意。若是闻了这种香,时间越久越会失去心智。”
&ep;&ep;说到这里,沈禄也差不多明白了。沈禄生气,拿起一个茶盏便朝跪在地上的曹贤妃砸去。
&ep;&ep;曹妃发髻被砸乱了,脸上全是茶渍,狼狈得很。但是她不敢辩解什么,因为无从辩解。她早已慌了神,四下张望,在找郝嬷嬷。
&ep;&ep;“贤妃妹妹是在找人吗?找吴太医?”德妃冷哼一声,“吴太医被你的药迷晕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刚刚要不是本宫留了个心眼,此时此刻你带着陛下闯入本宫的寝宫,看到的,又将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ep;&ep;说罢,德妃在沈禄跟前跪下。
&ep;&ep;“陛下,如果不是臣妾留心,您此刻看到的,将又是臣妾与外男那不堪入眼的画面。十五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连臣妾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当初不过喝了些酒,但是臣妾与表兄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德妃哭得声音嘶哑,“如果不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连臣妾都不敢相信,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贤妃所为。”
&ep;&ep;“她装作天真浪漫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做尽了狠毒之事。她污蔑臣妾的清白,就连小五……她就是用这种毒药给臣妾下毒的,结果生下来小五后,小五成了那副鬼样子。”德妃这个时候不怕沈禄忌讳当年的事情了,越是想要洗刷干净,就越是得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
&ep;&ep;“不,不是的。”贤妃的辩解毫无说服力。
&ep;&ep;郝嬷嬷不在,贤妃根本就没了主见。当年的事情,也亏得有郝嬷嬷在旁出谋划策。
&ep;&ep;“当年的事情,朕定会查清楚,换你一个清白。”沈禄手捏着那个毒药药包,目光冷澈。
&ep;&ep;德妃跪了下来:“还请陛下一定要替臣妾跟小五做主。”
&ep;&ep;“你起来。”沈禄亲手扶起德妃来,“朕信你。只是,光朕信不行,还得有理有据让这个贱人心服口服。”
&ep;&ep;沈禄亲自下了命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