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洪弑母?这母当然不可能是生母焦氏。
&ep;&ep;陈瑜见乔洪有些错愕,知道他没想到自己会问出口。
&ep;&ep;也是啊,若不是自己穿到原主身体里,原主哪里还有机会问出这样的话呢?
&ep;&ep;如今自己问了,乔洪答不上来,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ep;&ep;“我与你辈分上算是母子,你不是三岁小儿,我亦不是老糊涂虫,养老这话不要说了,就算是被休下堂,这乔家的账目我也要和你交割清楚。”陈瑜说罢,看了眼乔文。
&ep;&ep;乔文立刻把账目递过来。
&ep;&ep;“八年前,老爷致仕回乡,京中四进宅院留给你居住,这房契却在我手里。”
&ep;&ep;“八年来,你林林总总从家里拿走银两七百三十五两。”
&ep;&ep;“你父病榻缠绵三年零四个月,书信写了多少封给你,你为何不回?”
&ep;&ep;“不回倒也可推脱公务繁忙,那周氏也不到床前尽孝?银两也无一分一文,你凭什么说孝道?”
&ep;&ep;乔洪猛地站起身:“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反应过来了?晚了。
&ep;&ep;陈瑜叹了口气:“算账,也在族长和族老面前交代清楚一些,就算是下堂,我还有儿女,他们不背任何污名!”
&ep;&ep;“母亲,你是被父亲气糊涂了,有些误会咱们回家慢慢说,儿子一定解释清楚明白,可好?”乔洪软了态度,伸手要扶陈瑜。
&ep;&ep;乔秩文几步就冲过来了,挡住了乔洪,眼神不善。
&ep;&ep;被乔洪弑母的惊雷劈的外焦里嫩的一众人也终于缓过来了,乔定芳率先开口:“恩嫂,乔洪真做了这样的事情?”
&ep;&ep;恩嫂?已经被休下堂了,这恩字倒也受得起了。
&ep;&ep;陈瑜长叹一声:“昨夜寅时末,乔洪来我房间逼要书房钥匙,老爷的书房从来没有不可见人之物,所以并不曾有锁,我哪里来钥匙给他?与他说了不信,竟要翻我床榻,我怎能容他?虽说名份上我们是母子,可终究年龄相同,我是寡母,不得不防,却不想……。”
&ep;&ep;“恩嫂,此事事关重大,若你所言是真,我乔氏一族危矣。”乔定芳着急了,是真着急了。
&ep;&ep;陈瑜当然知道,弑母之人,必死无疑,连带着乔氏一族都会深受其害,毕竟这是古代,人们十分重视所谓的家族,一荣俱荣,一损自然俱损。
&ep;&ep;“他用桑皮纸喷了酒水糊住了我的口鼻,我本想挣扎,奈何为老爷守灵耗尽了我的力气,又因他速度极快,糊了几张纸我不知,人就昏死过去了。二叔,时至今日,我若不说,纵然老爷有心给我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乔洪都不会给的。”
&ep;&ep;陈瑜声泪俱下,那边乔文已经直接把乔洪的脖子捏住了:“你!你该死!今日我乔文为母报仇,与旁人无关,乔洪你纳命来!”
&ep;&ep;“信口……胡……言!我、我乃朝廷命官!”乔洪两只手扒着乔文的手臂,费劲的出言警告,想要站起来都不能,别看乔文才十二岁,拼了命也够跪在地上的乔洪受得了。
&ep;&ep;乔福寿和几个族老急忙扑过来想要拉开两个人,闹出人命来可就真完了。
&ep;&ep;“都给我捆了!”乔月娥带着家丁冲进来,见到这幅景象发号施令:“救我长兄!”
&ep;&ep;乔定芳没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陈瑜。
&ep;&ep;陈瑜也没动,看着乔洪被乔月娥带来的家丁抢了过去,族长和族老护住了乔文兄妹三人,松了口气。
&ep;&ep;族老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不过乔福寿到底是个精明的,吩咐人赶紧关了祠堂大门。
&ep;&ep;幸好是黄昏时分,族中的人也被乔定洲的丧事折腾乏了,外面并没有人看热闹,不然的话,就是想遮掩一二都难。
&ep;&ep;“陈若瑜!你个不要脸的贱妇!纵子行凶决不轻饶,我这就派人去官府报案,欲打杀朝廷命官,你们都逃不掉!”乔月娥看着险些被捏死的乔洪,气得浑身颤抖,再也不顾什么脸面不脸面了,指着陈瑜破口大骂。
&ep;&ep;陈瑜不慌不忙的反问:“你问问乔洪,敢报官吗?”
&ep;&ep;“如何不敢?我这就派人,来人啊……。”乔月娥的手被乔洪用力抓到了,后面的话就憋回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乔洪。
&ep;&ep;缓过来的乔洪揉了揉脖子:“母亲,月娥是无心之过,只是护兄心切,有族长和各位族老在,何须惊动外人呢。”
&ep;&ep;不敢报官。
&ep;&ep;乔定芳已经信了陈瑜的话,也真正明白了长兄为了要休妻,这样的继子继女,哪里有孤儿寡母的活路啊。
&ep;&ep;“我虽是继室,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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