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悲催地揉了揉肚子,悲愤地看了香喷喷的甜瓜一眼,格外怨念起来。要是以前,树下掉落的水果就够她吃的了。可是小和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所有地面上的东西,除了扎根在地里的之外,全都化为了土壤中的养分。除了牲畜,她以前积攒的粮食也不例外。
&ep;&ep;无奈地拍干净身上的土,短胳膊短腿的格外困难。筋疲力尽地出了空间,还好,一家子还是睡得很香,不过她也没有再次进入空间的力气了,沉沉地睡去。
&ep;&ep;她是被人连推带喊弄醒的,耳边传来男孩的声音。
&ep;&ep;“灵灵,灵灵,起来吃饭啦!”
&ep;&ep;声音中透着愉悦,充分地体现着主人对于吃饭这件事的欢喜。
&ep;&ep;好吧,她只能起床。
&ep;&ep;男孩子高高兴兴地拿起了炕头的衣服:“灵灵,哥哥给你穿衣服。”
&ep;&ep;很熟练地给她穿好上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仔细扣好,还扯了扯,保证盖住她的小肚皮。再拿过裤子来给她套上,使劲往上提了提,再把她抱到炕边,给她穿上鞋子。
&ep;&ep;她被这个男孩的熟练动作惊住了,这套动作下来,这叫一个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干惯了的。难不成这个小姑娘一直是由他照顾的不成?
&ep;&ep;男孩满意地看看自己的工作,把穿戴好的妹妹抱下炕来,直接放到了屋子另一边的小凳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提醒她穿的正是有着悠久传承历史的开裆裤。开裆裤啊,她已经出离尴尬了。
&ep;&ep;男孩见她坐稳了,这才放手,转身从还冒着热气的炉灶上,刮着锅底,捞出半碗糊糊来放在她的面前。
&ep;&ep;“灵灵听话,不要碰啊,热。”一边嘱咐,一边变戏法似的拿过来一块湿乎乎的布,给她擦手擦脸。见她乖乖抬头让他擦,还笑眯眯地表扬了她一番。
&ep;&ep;“灵灵真听话,哥哥最喜欢灵灵了。”
&ep;&ep;好吧,她知道了,自己现在叫灵灵,有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目前处于生活不能自理阶段。
&ep;&ep;不过,这个哥哥也不大吧?目测绝对不超过五岁。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居然这么小就会照顾妹妹了。
&ep;&ep;她觉得自己应该投桃报李,于是张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哥哥。
&ep;&ep;谁知道这个词语让男孩高兴得蹦了起来:“哎呀,灵灵会说话了,灵灵会叫哥哥了。”
&ep;&ep;晕,原来她现在不但生活不能自理,就连话也是不会说的,该不会连路也不会走吧?根据刚才这个哥哥把她抱过来的表现,极有可能啊!无语泪流,她现在究竟几岁啊?!
&ep;&ep;“好灵灵,你再叫我几声。”做哥哥的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看妹妹多好,先叫的哥哥啊,连爹娘她还不会叫呢!
&ep;&ep;好吧,就当练习本地方言了。她又张口,学着男孩的腔调,接着叫“哥哥”。
&ep;&ep;当哥哥的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
&ep;&ep;“哥哥。”
&ep;&ep;“哎!”
&ep;&ep;“哥哥。”
&ep;&ep;“哎!”
&ep;&ep;“哥哥”
&ep;&ep;……
&ep;&ep;奶声奶气和清脆之声此起彼伏,奏成了这个世界最朴素的亲情之乐。在直击人心的柔软中,她接受了这一世最初最纯的亲情。
&ep;&ep;吃掉了半碗糊糊之后,她觉得自己都快不会吞咽了。这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味道奇怪不说,还特别拉嗓子眼儿,太粗糙了。即便这样,男孩还下意识地跟着她咽口水,眼睛里露出渴望来,看来是极为眼馋的。
&ep;&ep;不过再眼馋,他还是一点儿都不剩地喂给了她,见她吃光了,这才满意地在碗里倒了些水,晃一晃,喝掉了。碗里一点儿糊糊渣都没剩,干净得就跟没用过一样。
&ep;&ep;她震惊,难道这就是他的早饭吗?
&ep;&ep;在男孩喝水——她实在不能管那个叫饭——的时候,她扭头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除了占半间屋子的土炕外,靠门的地方有一个用土坯垒成的炉子,上面放着一把铁壶。炉子边有一个暖水壶,外壳是藤编的,已经有些陈旧了。正对着土炕的墙边放着一个小桌子,除了他们坐的两个小凳子之外,还有两个,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木匠的手艺,没准儿还是这家男主人自己做的。扭着头往后瞧,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木柜子,刚才的碗筷就是从这个柜子里拿出来的。土炕上还有一个炕柜,样式简单,跟她上辈子当农妇时用的差不多,应该是放衣服的。
&ep;&ep;别的,就只剩下那两床陈旧的被子了。
&ep;&ep;这个家,好穷!
&ep;&ep;哥哥很快就喝干净了碗里的水,揉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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