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叁人稍事歇息,用军用铁饭盒少了点热水,刘青的脸色却愈发难看起来,仿佛在忍受着什么难言的痛楚。
&ep;&ep;肖遥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便问:“&ep;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p;&ep;刘青抱歉地笑笑:“&ep;我给你看看,你可别吓到,饭都吃不下去,但你也该看看,注意提防,不要也跟我一样。”&ep;说罢,她忍着疼痛缓缓卷起裤脚,眼前的画面触目惊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刘青的裤子早就和破破烂烂的皮肤粘连在了一起,这掀起裤子的同时,丝丝拉拉又扯开了伤口,刘青的两条腿严重溃烂,皮肤表面全是脓血,再这样烂下去,她肯定撑不了多久了。
&ep;&ep;肖遥吓坏了,手里的饼干都掉到了地上:“&ep;刘青,你这是怎么了?疼吗?”
&ep;&ep;刘青眼底是绝望,叹了口气,用手指着脚踝:“&ep;这是一开始溃烂的,当时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仿佛是死肉,跟我无关了。”&ep;她又指了指接近膝盖的部分:“&ep;这是今天早上才烂到的范围,这里最疼,火烧火燎,跟片肉一样疼。”
&ep;&ep;程歌眼中满是担忧,解释道:“&ep;我们前几天趟过了一片湿地,都是烂泥,有那种腐臭味,我穿着高帮鞋,烂泥没有碰到我的皮肤,但是刘青整个脚踝都湿了,等我们到了营地,她才发现有几条蚂蝗一样,但绝不是蚂蝗的虫子附在皮肤上。”
&ep;&ep;“&ep;当时我们把虫子挑了,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我也是当兵的出身嘛,不是什么娇小姐,但是从那天晚上起,我的腿就剧痛,皮肤开始红肿剥落,到了今天,已经整整五天了……”&ep;刘青道:“&ep;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天,可能,即使没人杀我,我也撑不到那时候。”
&ep;&ep;“&ep;你们有纸笔吗?”&ep;刘青道:“&ep;我把我家的地址电话都写下来,我还有个女儿,如果我死了,请你们二位……”
&ep;&ep;“&ep;别别别,你别说这种话!”&ep;肖遥和程歌齐声打断她,又安慰了一番,虽然暂时安全,可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ep;&ep;肖遥闷坐了片刻,忽然一摸腰间,她收集巨蟒涎液的那个小瓶子还在!如果当时,巨蟒的涎液能解她中的毒,说不定也能解刘青的毒!刘青的腿都快烂光了,死马当活马医,值得一试!
&ep;&ep;肖遥拿出小瓶子,对二人说:“&ep;试试这个!说不定能治!”
&ep;&ep;“&ep;这是什么?”&ep;二人异口同声问。
&ep;&ep;肖遥不愿意说那段时间和霍云一起的经历,就编了个说法:“&ep;这是一种草药的粘液,以前苗疆的老导游告诉我的,我在山中见到了,就收集了一些,据说能解百毒。”
&ep;&ep;刘青没有犹豫,立刻说:“&ep;那,快给我试试吧。”
&ep;&ep;肖遥将涎液倒在一块纸巾上,小心翼翼地给刘青的伤腿擦了上去,这一擦,甚至带掉了一些烂得血肉模糊的表皮,她一惊,动作停了下来,刘青却道:“&ep;没事,不疼,你继续。”
&ep;&ep;肖遥手上继续,注意到刘青十个手指都已经抠到了身下的泥土里,但嘴上一声不吭,心里暗道:不愧是当过兵的!
&ep;&ep;这巨蟒涎液果真有奇效,过了半个小时,刘青就惊喜地说:“&ep;我腿上又有感觉了,现在我整条腿又疼,又麻,又痒,这些感觉又回来了,不再是一团死肉了!”
&ep;&ep;程歌也高兴得不得了,搂了搂肖遥的肩膀,喜形于色,经历了这么多天,总算发生了一件好事,上天有好生之德,大概他们几个还命不该绝!
&ep;&ep;“&ep;刘青,你看,这不是有希望了?你可不能再说丧气话,咱们叁个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ep;肖遥道。
&ep;&ep;刘青感激地看着肖遥,眼里已有泪意。叁人情绪大涨,都觉得活到最后,甚至赢得比赛的希望也是有的,便开始分析状况。
&ep;&ep;刘青道:“&ep;我算过了,目前叁组的人是最多的。李毓明有两个手下,加起来是叁个人,还有你说那个魏赞和魏赞的保镖逃跑了,我们就算他们还活着,所以五个人,但周强还在李毓明身边,如果他听命于李毓明,等于说叁组数据上有五个人,战力上有六个人。”
&ep;&ep;“&ep;我们二组,剩下你们俩和我,理论上周强是我们的人,但他现在跟着李毓明,而王光宇……看刚才那架势应该是死定了。所以,我们有叁个人。”
&ep;&ep;“&ep;至于一组,刚才闹内讧,叁个人偷袭霍云,估计没什么悬念,会被霍云全部干掉。那么一组就剩下霍云,和两个女孩,一个被打倒在地的,一个躲在后面开枪的。也是叁个人。”
&ep;&ep;肖遥接上道:“&ep;运气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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