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毓明朝肖遥扑了过去,肖遥忍着浑身剧痛就地一滚,却依然被李毓明按住了头发,丧心病狂的变态狂就在肖遥身边,肖遥心脏紧缩,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就在这时,被扯住的头发忽然一轻,余光撇到霍云冲了过来,他力气巨大,提着李毓明的衣服,将他硬生生甩到了一边。
&ep;&ep;肖遥只觉得热血上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速度,想也没想,就抓起了手边一块石头,扑过去,狠狠砸在了李毓明的脑袋上。
&ep;&ep;虎口剧痛,仿佛撕裂般痛,肖遥的手完全麻了,无法控制,她瞪大了双眼,只见李毓明被开了瓢,脑袋上豁了一个大口子,头变形了,五官也移了位置,眼珠仿佛要迸射出来,口子里露出红红白白的脑花。他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这一击显然是致命的!
&ep;&ep;众人紧紧盯着李毓明垂死的样子,谁也没有立刻上去补刀,只是惊魂未定地看着。就在这时,一直待在一边的周强忽然口中大叫着冲了上来,拿出了匕首,猛扎下去。
&ep;&ep;刘青和程歌本能地跳闪开来,霍云拽着愣住的肖遥,把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怀里,刀插了进去,动脉血从李毓明的脖子里喷射出来,像失了控的水龙头一样,周强满头满脸都被李毓明的血雾罩住,看起来格外恐怖和癫狂,周强口中哇哇乱叫,双手左右使劲割,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把李毓明的头割了下来。
&ep;&ep;“&ep;嗬嗬,嗬嗬,嗬嗬。”&ep;周强大口喘着粗气,身旁是身首异处的李毓明,没有头的躯干还在微微抽动,那是最后的神经反应。人啊,无论活着时多么不可一世,死的时候,和其他的牲畜一样,毫无区别。
&ep;&ep;霍云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周强杀了李毓明,精神开始崩溃,坐在原地又哭又笑,捶胸遁地,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霍云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ep;&ep;他转头看向怀里的肖遥,肖遥木木的,一张瘦到脱形的小脸完全僵住,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一切已经结束了,他们赢了,可能是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
&ep;&ep;“&ep;喂。”&ep;霍云搂紧了点,捏了捏她的肩膀,“&ep;别犯傻了,你们赢了,高兴不?”
&ep;&ep;肖遥毫无反应,充耳不闻。
&ep;&ep;霍云觉得她是被吓坏了,有点心疼,又觉得她这脆弱的样子让人爱怜,他带了一点笑,安慰道:“&ep;好了,结束了,你刚才做的很好,嗯?”
&ep;&ep;霍云的笑凝固在脸上。
&ep;&ep;刘青和程歌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眼前的变故。
&ep;&ep;刚才还木木然的肖遥,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个回身,利落而凶残地捅进了霍云的胸腔里。他们都听见了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闷闷的,很快,没有犹豫。
&ep;&ep;肖遥的手还握在刀柄上,她没有立刻躲开,她双眼赤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她紧紧抿着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戚和决绝,死死盯着霍云,那眼神里,是藏了许久的怨恨和绝望。
&ep;&ep;霍云无法呼吸,他仿佛殉难者被钉在了石柱上,这一刀插得极狠,是为了要他的命。剧痛钻心,让他站立不稳,冷汗顺着额头和脖颈流了下来,他知道,或许这一次真的会死。可他只是看着肖遥,看着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他想伸手抚摸一下,可肖遥双手握住刀柄,又死死地往前送了一寸,这一回就连脊背也传来了破开的剧痛,这一刀将他捅穿了。
&ep;&ep;“&ep;你记得我,是不是?”&ep;霍云道。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做了个嘴型,鲜血上涌,染红了他的牙齿,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ep;&ep;“&ep;是啊,我认出你了,垃圾。你当年躲得彻底,谁也不能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ep;肖遥目眦欲裂,这些年全家受的苦,全部涌上了舌尖,让她苦不堪言,恨之入骨,“&ep;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ep;&ep;霍云的脸因为痛苦而抽搐,他却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脸:“&ep;我——也—是。”
&ep;&ep;肖遥被激怒,怒不可遏,想拔出刀来再捅他几刀,可是双手却被霍云死死抓住,他抓得那么紧,不肯放开,眼睛里是无法形容的不甘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ep;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告诉我。”
&ep;&ep;他的声音破碎,断断续续,肖遥一个字也不想听,冲着他大吼:“&ep;去死吧!垃圾!”
&ep;&ep;程歌和刘青在此时大步跑了过来:“&ep;肖遥!这是怎么了?”
&ep;&ep;话音刚落,比赛结束的警报声响彻山谷。顿时,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叁架直升机出现在山谷上空,立刻有绳梯滑下来,穿着制服的特种兵接二连叁地顺着绳梯爬下。
&ep;&ep;“&ep;结束了,肖遥,快松手,不然要判犯规了!”&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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