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舒沉婉内疚地对许音然说:“对不起。”
&ep;&ep;闫歌儿一听就有些不爽了,她想对婉婉说,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道歉。
&ep;&ep;但是许音然已经接着说下去了:“你也知道我婆婆那个人,一点小事都能往大里说。为了这件事,我还被婆婆叫到面前立规矩。”
&ep;&ep;许音然愁眉苦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自从你那个婆婆来我们小区闹过以后,我婆婆就成天在我耳边念叨,要我跟你断绝来往。”
&ep;&ep;闫歌儿瞪大眼睛叫道:“你婆婆没毛病吧?搞不清楚方向吗?骂街的人是那个恶毒婆婆,她拿这件事跟你立什么规矩?”
&ep;&ep;闫歌儿替舒沉婉忿忿不平,可是许音然却觉得自己无端躺枪更加苦恼。
&ep;&ep;她哀怨地叹气,对舒沉婉说:“婉婉,你跟卫东寻到底有什么误会要闹到离婚那么大?当初你跟他在一起不是挺幸福的吗?如果有误会就好好解决,不要动不动就离婚啊。”
&ep;&ep;闫歌儿总算听出一点意思来,敢情这个好闺蜜是来当说客的?她生气了:“音然,你什么都不了解,不要乱替别人当说客。”
&ep;&ep;“我不是说客。”许音然马上说:“离婚这种事情对女人伤害很大的。”她转而握住舒沉婉的手,语气温柔:“你就听我一声劝,卫东寻长得那么英俊,就算偶尔做错一些事,你也应该学着宽容一些。”
&ep;&ep;看来,许音然还以为是卫东寻在外面找小三那么简单?
&ep;&ep;舒沉婉见许音然欲言又止,知道她还有话要说,就看着她等她说完。
&ep;&ep;停了好一会,许音然才说:“再说,你结婚后一直不工作,离了婚后拿什么维持生活?要是这件事传到你母亲耳朵里,她又该伤心了。”她面露不忍,“舒妈妈一个人辛苦养大你已经很不容易,如果知道你要离婚,只怕又要胡思乱想。”
&ep;&ep;舒沉婉心里发凉。
&ep;&ep;卫母都跑到许音然那里去闹,只怕妈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从小到大,妈妈都似乎不太喜欢她,又是个什么事都捂进肚子里的人。离婚这么丢脸的事,只要舒沉婉不打电话给她,她是不可能会主动打电话来问的。
&ep;&ep;舒沉婉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说:“音然,你还是赶快回去吧。都快生孩子了,以后不要到处乱跑。”
&ep;&ep;许音然见舒沉婉油盐不进,搬出命苦的单亲妈妈都不管用,顿时不满了:“怎么能不关我的事?你家婆婆已经在我们小区那里闹三天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要跟我家阿丰离婚。”
&ep;&ep;“这件事我会处理。”舒沉婉说:“你回去。”
&ep;&ep;好朋友不能理解,舒沉婉也不愿解释太多。友谊这种东西,不是用迁就来维持的。
&ep;&ep;“唉,那我走了。”许音然站起来,叹一口气:“婉婉,你要好自为之。”
&ep;&ep;许音然坐的位置刚好靠窗,起身的时候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楼下,突然有些奇怪地说:“楼下好像有人开着豪车来送花,后面栽了了几车的花,什么人啊这么大手笔?”
&ep;&ep;闫歌儿脸色一变,走到窗前朝外面看,立即就生气了:“这个浑蛋,居然还敢来死缠烂打?”
&ep;&ep;许音然好奇地问:“歌儿你认识他?”
&ep;&ep;闫歌儿也不回应,只顾恶狠狠地瞪着楼下的男人。
&ep;&ep;舒沉婉也走了过来。
&ep;&ep;楼下,上百束玫瑰花占满了道路。红艳艳的花海中,姜慎白衣黑裤立于其中,俊美得如同神仙落入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