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的?”胡娇娇终于有了一丝欣喜。无比委屈地从背后伸出了两只小手。
&ep;&ep;白明时赶忙拿自己配置好的药,蘸着棉签给胡娇娇换。
&ep;&ep;“疼!我不要换!”昨天换了药后,反而更疼了。胡娇娇疼了一个晚上,今天说什么也不愿意换。白明时知道,自己配的这个药方是以毒攻毒的,就是会疼,可只有坚持用,才会有效果。
&ep;&ep;看着眼前原本活泼娇俏的小姑娘现在泪水涟涟,白明时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ep;&ep;可这一次换药,胡娇娇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硬是挨了过去。
&ep;&ep;换好后,白明时知道她其实还是疼的,就是在忍着,于是捧起她的手,轻轻吹着气。清凉的风吹来,胡娇娇觉得疼痛感减弱了一些。
&ep;&ep;杨玉乔端着熬好的药从院子里头走进来,肿着两只眼睛跟核桃似的,“小白啊,你可一定治好我们娇娇。”
&ep;&ep;“一定!”白明时接过药碗,用汤勺舀起一勺药,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送到胡娇娇嘴边。
&ep;&ep;杨玉乔还在这里,胡娇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涨红了脸。
&ep;&ep;“小白啊,你照顾一下娇娇,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杨玉乔转身出了屋子,就留下胡娇娇两个人。
&ep;&ep;汤勺到了嘴边,胡娇娇一闻就皱起了眉,“药好苦!”
&ep;&ep;“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想和我一起去上海了吗?”
&ep;&ep;胡娇娇一声不吭,捏着鼻子乖乖地喝完了药。从小就不喜欢喝中药,偏偏这个年代西药又稀缺又贵,能有中药喝就不错了。想起一连几天自己都要喝这种苦苦的药,胡娇娇心里叫苦不迭。
&ep;&ep;正嘬摸着嘴里的苦味儿,忽然一块糖递到了自己的嘴边。
&ep;&ep;白明时微笑着看着她,胡娇娇惊喜,“哪儿来的糖?”
&ep;&ep;“陆老师让我带给你的。”
&ep;&ep;糖是话梅糖,入口又酸又甜的滋味一下子覆盖了之前的苦味。
&ep;&ep;“嘴里还苦吗?”
&ep;&ep;胡娇娇摇摇头。
&ep;&ep;“要不要午休一会儿?”
&ep;&ep;胡娇娇没有回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白明时。
&ep;&ep;白明时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放心,我不走,我就在院子里。”
&ep;&ep;胡娇娇从凳子上起身,小心翼翼地翘着两只手,哪里都不敢碰。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悬空了一下,胡娇娇还没反应过来,一声轻呼,就被白明时抱在怀里。径直走向屋里的床。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替她脱了鞋、拉上被子。
&ep;&ep;胡娇娇不由自主感觉到脸颊一阵潮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p;&ep;刚到院子里,就看到杨玉乔和陆之远急急地围了过来,问道:“怎么样?”
&ep;&ep;“换了药,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得消炎,这边缺消炎的西药。我想办法去县城里弄。”白明时眉头紧锁,“娇娇说,那天剥竹笋什么事都没有,后来手被不小心划破了,她觉得是太干燥了造成的,所以就抹了我给她做的擦手油。没过多久就开始疼了。”
&ep;&ep;“那擦手油有问题?”
&ep;&ep;白明时摇摇头,“不应该啊,我自己试过,而且都是一些无害的成分。我闻了闻那擦手油,味道不一样了,里头加了别的东西。”
&ep;&ep;陆之远愤愤地一拳捶了捶手心,“到底是谁干的?我非揪出来不可!”
&ep;&ep;白明时的目光森寒,“是人是鬼,让她自己走出来。”
&ep;&ep;以前都是吃老范做的菜,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吃惯了胡娇娇做的菜,再回头吃老范的,就都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ep;&ep;各人唉声叹气,平时吃饭都用抢的,现在速度都变慢了。
&ep;&ep;今天负责打菜的人是葛翠翠。大家都知道她跟胡娇娇关系最好,就都纷纷向她打听胡娇娇的伤情。
&ep;&ep;“娇娇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
&ep;&ep;对于大家的热络,葛翠翠回应道:“娇娇的手伤得很严重,不能碰水,而且长了新肉结痂就痒痒,还有发炎的趋势。杨姨说要带娇娇去县城的大医院看看,就怕那伤口往骨子里烂,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ep;&ep;说罢,葛翠翠难过地低下了头,“真不知是谁这么可恶,跟娇娇有什么仇?”
&ep;&ep;“什么?娇娇这手是被人故意伤的?”
&ep;&ep;葛翠翠点了点头。
&ep;&ep;排在跟前的队伍一下子炸开了锅。
&ep;&ep;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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