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句话说出来,旗队长们都有些动容。岳飞清朝虽然不禁,但满清贵族却也怕犯忌讳,不会随便讲。看来载垣是真的豁出去了。
&ep;&ep;文祥说:“唯有请小王爷主持大局。为我们做主。”
&ep;&ep;载垣拔出一把匕首来:“我大清,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我怡亲王家,匡扶江山社稷,义不容辞。”他划破中指,将血滴到碗里,“请诸位歃血为盟,清君侧。”
&ep;&ep;文祥在第二位,他毫不犹豫的划破中指,接着,他把刀递给景寿。
&ep;&ep;景寿嘟嚷着:“真的清君侧啊。”却也照做了。接着,穆荫和旗队长们一个个都划破中指,将鲜血滴到碗里。
&ep;&ep;肃顺是最后一个,他大叫:“大家都是好男儿,好汉子,和大家歃血为盟,值了。”
&ep;&ep;喝下了血酒,肃顺说:“旗队长们,大清的命运,都在我们肩上了。明天,就是未月未日,如果再加上未时发动,便合了三阳开泰的大吉。所以,我们的行动代号,就叫做……”
&ep;&ep;肃顺故意一顿,扫视了一下四周:“羊!羊!羊!”
&ep;&ep;34夜起暴风扫京师!
&ep;&ep;10月26日
&ep;&ep;下午二点,未时四刻,正是人最最慵懒的时候,可是在今天,保定大营取消了上午的训练,让所有人去睡觉。
&ep;&ep;“今天下午和晚上进行夜战训练,不到未时不得起床!”命令是这样说的。
&ep;&ep;下午一点的时候,旗队长们把各自下属的参领和领催都叫了起来,听肃顺大帅训话。
&ep;&ep;“朝廷不发抚恤,而且很快,整个神机军的饷银和装备也要断了。”
&ep;&ep;此言一出,哄堂大哗。
&ep;&ep;“我们在这里流血流汗的训练,我们保护的那些贵人们,却如硕鼠般撕咬着朝廷的肌体,侵吞着国家的财富,这样公平吗?”
&ep;&ep;“不公平!”
&ep;&ep;“我们在九江,在泥水中睡觉,京师的贵人们却在八大胡同搂着娘们睡觉,这样公平吗?”
&ep;&ep;“不公平!”
&ep;&ep;“……前线的将士把命都搭上了,他们的家人却衣食无着,这样公平吗?”
&ep;&ep;“不公平!”
&ep;&ep;“我们该怎么办?”
&ep;&ep;“清君侧!”
&ep;&ep;“把你们的下属都叫起来,埋锅造饭,等候命令!”
&ep;&ep;下午十五点,天色虽然还亮着,但冬日已经变得阴沉沉的。十五个神机军旗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校场上。肃顺的声音穿过寂静的大营上空:
&ep;&ep;“我大清,已到存亡绝续之时,我神机军将士,当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各旗队,依作战计划出发!”
&ep;&ep;肃顺和文祥坐镇督衙,将前锋营控制在手里,作为机动。文祥派出自己护兵一个棚,前往张家口送信给正红旗汉军旗队长孙武安。
&ep;&ep;打头出营的,是长瑞带领的六百名正白旗满洲旗队的旗丁。正白旗虽然在黄梅会战中损失惨重,但建制完整,活下来的,都可说与肃顺同生共死,所以,肃顺把打头的任务,交给了长瑞。
&ep;&ep;跟在长瑞之后的,是乐善带领的五百多正白旗蒙古旗队,他将开赴通县,夺取通县粮库。
&ep;&ep;正黄旗、镶黄旗、镶白旗鱼贯而出,最后,正红旗满洲旗队,在旗队长长寿的带领下出营。
&ep;&ep;一万三千余神机军向着京城推进,到了下午十八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每个棚打火把四支,在夜幕中形成了一道长长地火龙。
&ep;&ep;松花江中波涛动,鹿鼎山旁乱云飞;昏昏浊世吾独立,义愤燃烧热血涌。
&ep;&ep;这条火龙向着京师方向无限延伸。行进间谁也不说话,只有火把在毕毕剥剥的燃烧。
&ep;&ep;保定距离京师三百二十里,神机军要走上一夜一天,但第二天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一骑快马已经进了城。
&ep;&ep;正午时分,紫禁城换岗,御前亲兵虎枪营旗队长齐图和锐健营旗队长德兴阿站在一处,观看着禁卫军们换岗。齐图目不斜视,轻轻的说:“宣武1208。”
&ep;&ep;德兴阿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ep;&ep;宣武门。子时(23点)。
&ep;&ep;一个绿营的小兵缩在城墙下的窝棚里躲着风,突然外面有人问:“看门的呢?”
&ep;&ep;把总让小兵出去一看,见到一个身着御前亲兵营服饰的领催。
&ep;&ep;把总赶紧出来:“您要出城?城门都关了,没有令牌不得出城。”
&ep;&ep;“我不出城,我家大人查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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