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的除了秦征和尹若兰,或者说,除了外行秦征,都是行家。
&ep;&ep;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且不说他精妙绝伦的画技,也不说他出神入化的切入角度,更不提他笔下栩栩如生的人物,单说这种作画的速度,就足以让任何的天才自惭形秽。
&ep;&ep;而在场的这些人偏偏都是内行看门道的,他们看的就是画技、角度和意境。
&ep;&ep;尤其是白震军和乔治。
&ep;&ep;当秦征完成这幅临时画作的时候,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眸子深处看到了震惊。
&ep;&ep;随着这幅画作,他们仿佛也感觉到了千古传情,那是一个寂寞的女人,那是一个在等待的女人。
&ep;&ep;可以说,秦征的作品除了形神俱备之余,更具有了时间的韵味。
&ep;&ep;到底达到什么境界才能达到这种神乎其技的画技呢。
&ep;&ep;乔治不知道,白震军也不知道,莱县农业大学绘画专业的这些学生们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ep;&ep;只是,这些学生们相对于白震军和乔治的震惊而言,他们更多的只是惊讶,从身体的本能感觉,他们佩服这位年轻的老师,就天赋而言,他确实有资格向任何一位大师叫板。
&ep;&ep;于是,他们从最初的鄙视变成了现在的敬仰。
&ep;&ep;“咦……”不知是谁,打破了合堂教室的平静,低声凝语,道,“这个人为什么没有眼睛呢?”
&ep;&ep;说话的是王飞,经王飞提醒,众人才发现,这幅画中的美人确实没有眼睛。
&ep;&ep;白震军和乔治的目光也看向神情平静的秦征。
&ep;&ep;秦征也给出自己的答案,道:“点上眼睛之后,她将是一幅传世之作。”
&ep;&ep;合堂教室里再次恢复平静,他们在判断秦征所说的真实性,显然,由于秦征纯熟的画技,没有再敢妄下结论。
&ep;&ep;“他们不会相信的,你还是点上吧。”尹若兰适时的开口了,幽幽道。
&ep;&ep;此时的秦征飘然出尘,平静的令人发指,深情的凝视着尹若兰,道:“真的需要吗?”
&ep;&ep;“就当是送我的。”尹若兰道。
&ep;&ep;秦征点点头,拿起画笔,手腕轻抖,两滴圆润深厚又外带轻灵的墨滴就点在了画作上。
&ep;&ep;一瞬间,本就栩栩如生的画作仿佛真的活了一般,那双美眸饱含深情,似乎在期待,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已经习惯了平淡。
&ep;&ep;这只是表面的感觉,当人们用心细品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这幅画作有思想,画作里面的人仿佛要活着走出来一样。
&ep;&ep;画作至此,已经算是结束了。
&ep;&ep;秦征却没有要结束的打算,他轻轻道:“既然是送给你,那我就再雕琢一番。”
&ep;&ep;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ep;&ep;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ep;&ep;夜深人静时。
&ep;&ep;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ep;&ep;灯火阑珊处。
&ep;&ep;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ep;&ep;……
&ep;&ep;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ep;&ep;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ep;&ep;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ep;&ep;当一首《白狐》题字于画作的时候,这幅已经趋于真正的完美。
&ep;&ep;正如秦征所说的,当他画上点睛之笔时,这将是一幅传世之作。
&ep;&ep;“他真的很完美。”说话的是钱初夏,言语间,全然是失落的情绪,而她的内心深处则是淡淡的酸楚。
&ep;&ep;白震军和乔治再次对视一眼,两个都是天赋异禀之人,俱是年少成名,可是,当这幅画作摆在眼前的时候,两个人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天赋还是成就面前,他们已经被秦征远远的甩开了。
&ep;&ep;宋自强也在看这幅画,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ep;&ep;“千年。”尹若兰缓缓的开口,转头看着秦征,征求道:“就叫她千年好吗?”
&ep;&ep;“他叫千年。”点点头,秦征道。
&ep;&ep;得到想要的答案,宋自强一阵黯然,道:“千年,千年的不世之材。”
&ep;&ep;看着倍受打击的宋自强,秦征笑了笑,来到他的身前,道:“是不是感觉灰头土脸,毫无颜面?”
&ep;&ep;“你这是在讥讽我吗?”宋自强苦笑一声。
&ep;&ep;“错了。”秦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一个人放下颜面,不再理会天赋,一心要超跃自己的时候,那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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