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谁,拿在手中,却又觉得尤为憋屈。
&ep;&ep;苏汐没什么反应,应承着笑笑,看得老太太咬碎了牙,只恨不得将手中握着的库房钥匙一把砸在她脸上。
&ep;&ep;只是还来不及砸出去,苏府上下便陡然被门外的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ep;&ep;苏汐皱了皱眉,问着刚从门口打探过来的小环,道,“怎么回事?”
&ep;&ep;小环附在她耳边低语,那边厢老太太听见了也是脸色发白,冷不防朝这边瞪过一眼,颤颤巍巍朝外走。
&ep;&ep;一行人跟上。
&ep;&ep;苏府门口,常年一脸冷肃的严佚大人领着一堆人走上前来,“老太太,苏大小姐……又见面了。”
&ep;&ep;他身后的人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缩着脖子的囚犯,一身脏污,不住瞥着眼朝苏汐这边儿瞧。
&ep;&ep;苏汐面上却不动声色,还了一礼,问道,“严大人此番来所为何事?”
&ep;&ep;“仍是前事,”他一点头,身后便有人将押着的人跪下,“陈叁,将你所供供词再说一遍。”
&ep;&ep;“是……大人。当……当日,我家公子瞧着欢喜得很,从家里拿了一包那种药,就开开心心地走了……说是,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尝尝他那未过门儿的娇妻了……”
&ep;&ep;说完,匍在地上大着胆子觑了苏汐一眼,哭道,“苏……苏小姐,我家少爷惦念着您许久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纵是再狠的心,怎么就能谋杀亲夫啊!”
&ep;&ep;严佚嫌他话多,踹了他一脚,又问,“那种药,是什么药?”
&ep;&ep;“这……自然是,能让女子情热,同郎君好生胡闹的药……我家公子说,怕苏小姐疼着,多用些,才能初次便得到快活……哎哟!”
&ep;&ep;严佚又踹了他一脚,脸色一冷,喝道,“不必说无用的废话!”
&ep;&ep;苏汐听得脸色一白,心口止不住地泛上恶心。多日来心上慢慢消散的阴影与恐惧慢慢席卷。
&ep;&ep;小环眼疾手快地扶着她,愤愤不平地骂道,“你……你是何处来的腌臜泼皮!怎敢如此抹黑我家小姐的名声!”
&ep;&ep;那陈叁掉头就叩倒在严佚脚下,头磕得呯呯作响,“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大人!”
&ep;&ep;“证据呢?”苏汐勉强扶着小环的手站直了,出声问道,“你怎么说便怎么是么?严大人,刑部办案,总得讲究证据吧。”
&ep;&ep;“有的,有的!大人!您看……”
&ep;&ep;地上的陈叁从衣裳里头掏出个模糊的东西来。
&ep;&ep;他从陈家出事后开始四处奔逃,逃了月余,身上脏污得不像样,唯独这衣裳里掏出的东西自带一抹亮色。
&ep;&ep;“大……大人,我家公子说,苏大小姐以此物赠他,多有暗示,这才欢欢喜喜地去了……这料子,可是实打实的,您闻闻……可香了……”
&ep;&ep;他似是万分舍不得地将东西呈给严佚,严佚瞧了苏汐一眼,取了条干净帕子,摊在手里,也不敢多瞧,略错了视线,躬身递给苏汐,问道,“苏小姐,您瞧瞧,可是您的东西?”
&ep;&ep;苏汐强忍着将视线挪上去,不过一眼,脸色便白得发青,抬手捂了嘴,将严佚一推,俯腰到一旁干呕起来。
&ep;&ep;只见得丝柔的料子被蹂躏得四处泛了皱,本是月白的色泽微泛了黄,上头斑斑驳驳不知被人弄了什么沾上去。只边角上飘扬的清飒竹叶,仍清晰可见。
&ep;&ep;——那是苏汐的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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