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晨,窗外鸟雀清脆啼鸣,棠翠宫内宫人扫院浇花,有序忙碌。
&ep;&ep;雨珠在为景辛梳妆。
&ep;&ep;景辛睡意惺忪,瞧见铜镜里留青低垂着头,想起昨夜送的木糖醇。
&ep;&ep;“王上有留下那东西吗?”
&ep;&ep;“天子是留下了……”但意兴阑珊,淡声吩咐她退下,东西恐怕也是没有吃。
&ep;&ep;景辛瞧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整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
&ep;&ep;“为我描妆吧。”
&ep;&ep;长欢高兴起来,照着主子之前教的化妆方法认真为主子描起妆。
&ep;&ep;景辛瞧着镜中的人,这张脸因为有孕许久不曾描妆,稍加修饰便已经很惊艳了,好在她用的胭脂对胎儿并没有什么影响。
&ep;&ep;她等到戚慎午睡起来看斗兽演出时去见他。
&ep;&ep;斗兽表演原本是秦无恒最先发明的,景辛不明白戚慎如今怎么还想看这些。
&ep;&ep;入秋后气候清爽,但阳光灼烈,她走在廊下,穿过庭院,长欢在后为她撑伞。
&ep;&ep;景辛远远瞧见广场上那筑起的巨大铁笼,足有宫殿宽,里头正有两名武士与虎博弈,四周站了不少禁卫,皆手持弓箭。
&ep;&ep;留青低声道:“那虎便是玉屏带回来的那头,天子从猎场运到了宫中,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ep;&ep;景辛刚靠近檐下便被戚慎的虎贲所拦。
&ep;&ep;“本宫来见王上。”
&ep;&ep;虎贲统领项焉说去帮她通传。
&ep;&ep;戚慎慵懒靠在一张描金沉木椅上,远远瞥了景辛一眼,继续看武士打斗。
&ep;&ep;项焉便只得过来回:“景妃请回吧,天子不曾召见您。”
&ep;&ep;景辛这一路走来已经热出了一身汗,虽已入秋,空气里却仍是闷热的。她出热后身体便香气四溢,擦了擦鼻尖细密的汗,嘱咐道:“那代本宫问天子一句,可否讨口水喝。”
&ep;&ep;项焉过去恭敬请示。
&ep;&ep;戚慎看也不看景辛这头,只知余光里是个粉裙女子,长长的裙摆绕了一地。他挥了挥手,项焉端起茶案走到景辛这边。
&ep;&ep;景辛道:“可否再讨个案几,一把椅子?”
&ep;&ep;项焉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天子的女人,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p;&ep;他回去请示戚慎,戚慎面无表情,只是慵懒惬意睨着武士搏斗。项焉等了片刻,以为他是拒绝了时,听见他极低的一声轻笑。
&ep;&ep;戚慎扯起唇角,道了个可字。
&ep;&ep;于是景辛便在廊下的尽头坐下了。
&ep;&ep;戚慎看前面斗虎,她便看着戚慎。
&ep;&ep;他喝茶她就喝茶,他落杯她也落杯。
&ep;&ep;长欢与留青琢磨着这两位主子,一时想笑又不敢笑,叹了口气,为主子心急。
&ep;&ep;壶中已经没有茶水了,景辛口渴,已经喝尽。留青会意,便拿着茶壶去戚慎那请示添茶。
&ep;&ep;日光斜照进廊下来,落在景辛身上热,她起身让长欢把座位移进去些。
&ep;&ep;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武士的大喝与老虎的长啸,她吓了一跳,鼓鼓的肚子也在此时忽然跳动了一下,而后又动了一下。
&ep;&ep;长欢急了:“娘娘,您怎么了?”
&ep;&ep;景辛抱着肚子在感受这股跳动,好像是胎动。
&ep;&ep;她这样弓腰抱着肚子,戚慎虽然没有正眼看她,可余光里一直都是她,瞬间站起身朝她疾步走来。
&ep;&ep;他停在她身前,眸底都是恼羞,沉声朝宫人喝道:“把虎做了。”
&ep;&ep;很快,铁笼外的禁卫都朝笼中老虎射箭。
&ep;&ep;景辛不敢看,正要闭眼,戚慎用胸膛挡在了她身前,宽袖将她整个人护在了怀里。
&ep;&ep;她心一跳,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搂在怀中,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怦然心动的不同。
&ep;&ep;“此等血腥场合是你能来的?!”戚慎垂眸呵斥。
&ep;&ep;“是王上您不见臣妾。”景辛从琵琶袖中拿出麦芽糖压的两支棒棒糖,但那糖化得极快,此刻尴尬地浸透了糖衣。
&ep;&ep;她黯然道:“吃不了了。”
&ep;&ep;戚慎把糖抢过递给成福,横抱起她离开,喝道宣太医。
&ep;&ep;“王上,臣妾没事,是孩儿动了,是胎动。”她第一次体验胎动,也许之前的几个月是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即将做一个母亲,现在才真实地感觉到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ep;&ep;“您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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