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操江哥牛皮啊!”
&ep;&ep;“江哥玩个肉盾也这么秀!真骚。”
&ep;&ep;“爹你好帅!!今晚上大分!”
&ep;&ep;一波又一波连环彩虹屁中,江温辞操作行云流水,把身体的不适完全抛之脑后。
&ep;&ep;这时,游戏界面上方弹出一条微信。
&ep;&ep;备注显示是宋逸心,江温辞抬眼皮扫过,随手滑走,心想等游戏结束再回。
&ep;&ep;几秒后,又弹出一条,这次江温辞没看,直接滑走。
&ep;&ep;玩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几把下来,不知不觉过去几个小时。
&ep;&ep;到后面江温辞觉得身体不舒服得越发明显,尤其是后脖子那块,一跳一跳烧着似的疼,靠游戏也分散不了注意力。
&ep;&ep;他没心情再玩,跟林声扬说了声,退出游戏。
&ep;&ep;按灭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他压住脖子,掌心下的体温灼热。
&ep;&ep;江温辞想着,得去找根体温计,测测是不是发烧。
&ep;&ep;刚站起,双腿猝不及防一软,浑身上下力气像是忽然在一瞬间抽尽。
&ep;&ep;他来不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ep;&ep;在某刻意识仿佛被人突然推进一个漆黑的空间里,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
&ep;&ep;他以为自己晕了很久,其实不过几秒时间。
&ep;&ep;手底下触感毛绒温暖,江温辞艰难爬起之余,欣慰拍拍冲上来充当肉垫的富贵:“真是没白疼你。”
&ep;&ep;话说完太阳穴一阵撕裂般的疼。
&ep;&ep;紧接着是浑身疼痛,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感觉身体被强行拆开重组。
&ep;&ep;江温辞十几年过得顺心顺意,无病无灾,没遭过这种罪。
&ep;&ep;痛苦到脸色发白,冷汗转眼浸湿发根,凝成颗肆意往下滑滚。
&ep;&ep;短短几分钟,他脑海里冒出无数不好的念头——
&ep;&ep;花季少年午夜惨死家中,死因不明......
&ep;&ep;“老子刚过十八岁生日!”
&ep;&ep;江温辞驱散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不太能站起,扶着沙发边缘,探手去捞扔在最里面的手机。
&ep;&ep;恰巧此时铃声响起,有人给他打来微信语音。
&ep;&ep;江温辞被这声音弄得急躁起来,偏偏手酸软得要命,够了半天够不着。
&ep;&ep;混乱无序的晕眩感令他视线杂乱,四肢仿佛束有千斤重的石头,坠着他摇摇下沉。
&ep;&ep;微信来电结束,空气恢复悄然。
&ep;&ep;江温辞认命地停下挣扎,忽觉身边窜过去一道黑影。
&ep;&ep;手下沙发震动几下,江富贵跳上去,把他丢在沙发缝的手机扒拉出来,推到他手下。
&ep;&ep;江温辞枯木逢春,感动得都他妈想喊它一声贵哥了。
&ep;&ep;待他满含希望拿到手机,费劲全力解锁,只来得及看了眼微信聊天窗口,未读消息中,似乎有两条来自于余苏南。
&ep;&ep;没等他再进一步操作,手机电量耗尽,在下一秒自动关机。
&ep;&ep;江温辞:“......”
&ep;&ep;果然,命运的本质是戏弄。
&ep;&ep;他手指无力到拿不起一个薄薄的手机。
&ep;&ep;哐当——
&ep;&ep;手机从手里滑出,掉落地板,他疼到把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伏跪在地,勾着身体,呼吸声沉重,一下下砸在地面。
&ep;&ep;对他来说,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漫长很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而实际上却只有短短五分钟不到。
&ep;&ep;他意识散乱之际,隐约听到外头门铃声响起。
&ep;&ep;像在虚幻之处,强制催醒唤回他摇摇欲坠的薄弱意识。
&ep;&ep;是林声扬?
&ep;&ep;还是他旅游来回的父母?
&ep;&ep;亦或是什么陌生人?
&ep;&ep;热意像是从骨头缝隙里渗出,滚烫的温度软化肌肉,脑子迟钝到无法思考。
&ep;&ep;在门铃响半天后,他依稀听到有人喊了声自己的名字。
&ep;&ep;耳朵像是裹着层塑料薄膜,收听任何声音都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天外。
&ep;&ep;紧接着,耳侧迎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ep;&ep;越来越近,直到站定在他身边,一双冰凉的手把他搀起。
&ep;&ep;鼻息间钻入一股异常好闻的木质冷香,宛如某种神秘蛊毒,丝丝缕缕将他包裹住。
&ep;&ep;他闻着味道,整个人由内到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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