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现如今的状况,陈家老爷子虽然尚在,可打从自己老娘去世,陈老太太多年媳妇熬成婆终于将自己婆婆熬进棺材里,她可以在陈家说一不二了,陈家自然而然的都被把控到了陈老太太手中。
陈勋从金銮殿出来,一时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用意,总之,明哲保身这一招在陈家多年算是学得明白,从中摘除自己,他算是将弟弟从陈家推了出去。
他只能先赶忙回家告知母亲,这次不同于三年前,陈敛可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儿子。
不过再告诉母亲之前怕是还要去宗族里将事情告诉几位叔公。
陈勋有些烦躁,他怎么也算是一国之母的生父,当今圣上的国丈大人,女儿在后宫笼络不住皇上,他这当父亲的在前朝也是吃白干饭的。
当初不应该同意乐萱进宫的,如今真是后悔都没有余地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该享的福千万不要去抢。
轿子中的陈勋闭上双眼,皇上再也不需要同三年前那般隐忍了,他这是要对陈家出手了!
陈勋一路在冥想,三年前刚登基的皇上,根基不稳且腹背受敌被朝中大臣牵制,不得已向朝中为首的陈家服软,将皇后的凤位许给了他们。
那是什么时候他开始锋芒展露了呢?
陈勋回忆着这几年来朝中的滴滴点点丝毫不敢漏下一丝,刘家一众倒台,那么去年亦或者是更早的时候,更甚者是从家中那位侄女进宫的刻开始皇上就已经将局布好了,可偏偏他们陈家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跟着迈了进去,陈勋长叹一口气,所有的事情也该是时候到头了,是时候有个有个交代了。
没有人能够牵制一国的统治者,是他们陈家这么多年越发的没了规矩,妄想掌控那位上位者。
萧承衍不会忘记父皇驾崩时,在他杀出血路冲进皇宫之时,陈家以及那群臣威胁的那等耻辱,血雨风腥多年,现在局势已然明了,他默默忍受这么多年算是终得不负父皇所托了。威胁朝政到萧家江山的大家族,父皇一生的心结他最终替他了却了。
刘家、陈家还有最后一个林家。
越是不起眼的往往越是最出乎意料。
——清心殿——
“皇上~”
萧承衍皱着眉头,难得一点静心时间也要被打扰,“何事!”
万德自是听出皇上的不悦,揣着早已做好防备的老心脏还是上前一步,“贤妃娘娘那边来人说大皇子的身子又抱恙了。”
那个孩子,想起从他在娘胎中的期待到出生,一幕幕发生的事故,那孩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吧。
萧承衍捏了捏眉心,不知从何时他的心境已经变了,以往还在王府他最喜欢的便是去那个温柔的女人那里,总觉得有她在身侧就会心安,那是从什么时候呢,知道当年事情真相,呵~
“皇上,臣妾爱慕的英明神武的皇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将您玩弄于鼓掌,偏偏您还当个宝贝,嗤——”
萧承衍不曾忘掉见刘雅韵最后一面她最后那讥讽的模样。
“臣妾以为您是最懂臣妾的,可是到头来是臣妾错了,大错特错!”她错在了爱上不该爱的人,错在了不该将错一步走到底。
刘雅韵也曾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她最痛恨的便是那些毒妇们的算计,最看不上有些人的假意逢迎、假模假样,然而这个让她一步一步变为毒妇的是她年少满心期待爱慕的人,是他,若非他,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而这个男人又怎会知道当她知道她可以成为他侧妃时候是有多么的开心与期盼啊!
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最不少的就是心机毒深的女人。
最可怕的女人心,她林韶凝的表象那个女人精心伪造出来的假象,偏偏他被蒙蔽了,而且还是这么多年。
世间最难识得人心,幸得他有一人,萧承衍觉得已经足矣。
“万德派人传话贤妃,朕下午得空去瞧瞧大皇子。”
万德得令,往常皇上听见消息该是一早就去的,最近反常的可怕。万德不该多嘴,退了下去让人给了林贤妃去了话,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做奴才的哪里能多嘴。
管住嘴,才是万德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本事。
——冰心阁——
柠溪本受邀于柳淑妃在御花园,不过柳淑妃因为听说大皇子病重过去探望了,柠溪一个人逛园子也忒无聊,便让人回宫拿了本书在这冰心阁内悠闲看书。
“话说本宫从进宫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大皇子一面,倒也有些好奇呢。”柠溪扣上书本,拎出自己的好奇心,皇上未登基这大皇子就已经出生,到现在这孩子四周岁了,不应该在任何场合都不出面吧。
玉竹常常往太医院处跑,大皇子一到春秋换季准会出动太医院一大批人马。
“回主子的话,这大皇子在娘胎之中便被人暗算,这些年身子时好时坏,贤妃娘娘最是紧张的就是大皇子。”
被人在娘胎中就暗算了,柠溪紧接着眉头一挑,林贤妃作恶多端报应到孩子身上了,不怪柠溪这么想,只因她看人最准,像贤妃揣着自己***本质装小白花的女人她见的多了,柠溪秉持的原则是,只要贤妃动静没有波及自己,柠溪轻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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