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罗老夫人听了脸色一变再变,她可是极信鬼神之说的,还真的不敢逼死了凌小小,她心里也清楚,她们罗府这事做得不地道,凌小小要是真的抹了脖子,那也是冤鬼……听老人们说,冤鬼都是会回来复仇的,所以罗老巫婆这些年从来没有出面害死人,她是很敬鬼神的。
&ep;&ep;而且还有凤阳侯的姐姐,凌大公子,根本就不用冤鬼复仇了,这两位就够罗府受的了,罗老巫婆刚刚可没错过凌小小说的仗义执言这四个字,罗海天回来描述的极其清楚:凌小小身边的凤阳侯,和那贵妇当时可是帮着凌小小。
&ep;&ep;所以凌小小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至少不能死在罗家,更不能死在她的屋子里。
&ep;&ep;罗老巫婆气的要死,全身都抖了起来,却还要在脸上挂着笑意:“好了,快把那剑放下来,刚刚我不过是一时之气,哪里真的会舍得请出祖宗牌位,动家法,你我情同母女,我怎么会真的和你置气,可是你偏就认真了。好了,现在把话说开了,就快将那剑收起来,这般让人看见了还真的会生出什么误会,反而不好,影响了我们母女之情。”
&ep;&ep;她此时想起母女情深了,刚刚可真看不出她们之间有什么情,有什么深,凌小小还真的没听说哪个母亲会为了莫须有的事情,要请出祖宗牌位,动用家法来教训女儿,罗老巫婆果然非人类,她的情深表现还真的不同一般,这样的母女情深,她还真的不敢受。
&ep;&ep;“我还真的就当真了,我可看不出来你哪里是一时置气?”凌小小说着就将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你都要治我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了,怎么就是一时置气,我今儿个就偏要横尸当场,到时候天下人自会为我讨个公道,我哥哥自会为我抚养孩子,在皇家那里给我正名。”
&ep;&ep;罗老巫婆看着那闪亮亮,冷冰冰的剑架在凌小小的脖颈,脸色一变再变,她心里清楚,若是凌小小横尸在罗家,在她的房里,那么罗家还真的是百口莫辩了,她怎么说的清楚,到时候凌大公子闹起来,皇后再帮衬一二,那么罗家就是灭门大祸,就是那黄淑妃也救不了罗家,她想到那后果,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水来: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ep;&ep;所以罗老巫婆立刻觉得被打几下,被踢几脚真的不算什么,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疼,又没伤到哪里,没啥值得计较的,这会儿不用谁来劝她,她就将自己劝得半丝火气都没有了:“小小,你瞧你说的什么话,糊涂至极,快把剑放下来,不要再闹什么脾气了,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三年来我们不都是这么过的吗?怎么今儿个有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了?你说西院和北院你做主,就你做主,你说日后没事不要烦你,就不烦你,你想做什么,你说就是了,恩,铺子还是你说了算,日后就是黄小姐进门,还是你看管铺子。”
&ep;&ep;凌小小闻言,脖颈处的佩剑慢慢儿的落下几分:“不请祖宗牌位了,不用家法了?”她用手指弹了弹闪亮亮的剑身:“其实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我一点也不介意去阎王殿里为自己讨个公道,相信阎王爷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ep;&ep;罗老巫婆听着凌小小又开始提起阎王爷,颤抖着声音喝道:“晴天白天的,不要提什么鬼神,那可是大不敬。”她觉得好冷,就屋里的温度半点都不低,但是她也感觉到全身发寒:亏心事多了,自然害怕鬼神的。
&ep;&ep;“不提鬼神,那么我们婆媳就好好的谈谈今天的事情。”凌小小的眼神扫过那踢了宝宝的婆子。
&ep;&ep;罗老夫人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过来,却气得一阵气血翻腾,她没有想到凌小小如此得寸进尺,自己都不追究凌小小大不孝的罪责,她却还要为难她屋里的人。
&ep;&ep;即便如此,罗老夫人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指着那伤了宝宝的婆子对着总管道:“将秦婆子拉出去重责十大板子,居然敢伤了宝宝,那可是我们罗府的长子嫡孙。”
&ep;&ep;这番话,她说的异常艰难,她知道她亲自下了这道命令,可是寒了不少亲信的心,但是秦婆子不打不行呀,凌小小还拿着剑呢,她这是在威胁她呀,罗老夫人心里也很明白,凌小小要死要活,或许只是在吓吓她,可是,凌小小也可能真的会自刎。
&ep;&ep;打在她胸口的拳头还火辣辣的疼,而被踢的地方也在钻心的痛着,凌小小连自己的婆母都敢打的人,也真的是豁出去了,真的要自刎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凌小小真的死了,谁还会去问她的罪,只怕凌大公子大闹到皇家面前,皇后再吹吹枕边风,整个罗家就要给凌小小陪葬了。
&ep;&ep;她是不敢拿罗家一大家子的人性命去赌,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的陪嫁丫头秦婆子替她受过。
&ep;&ep;“如烟,我这脸上好痛,这是怎么啦?”凌小小手中握着剑,用那剑身瞧着自己的脸,却因为看不分明,而唤了如烟。
&ep;&ep;如烟仔细的瞧了几眼,就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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