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尚宫局的冷夏冷尚宫带人到了凌月轩,说是奉旨问询四公主。
&ep;&ep;秦樱樱躺在椅子里,撑着头,看着那些来调查她的人,面无表情。
&ep;&ep;她一点心情都没有,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觉得自己委屈又倒霉,自从嫁给了从霄,她就事事不顺,他还特意跑来欺负她……一想到昨晚上被他看光,她就郁闷得很,可这种事情又不能对人说,只能憋在肚子里,憋得难受极了。
&ep;&ep;“公主,您怎么连自己的生辰和您母妃的忌辰都忘了呢?”冷夏问了许多问题,可公主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话也不多说一句,着实令人心疑。
&ep;&ep;在一旁伺候的丁虞说道:“公主成婚后摔了一跤,碰到了头,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ep;&ep;“冷尚宫问话,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的奴婢插嘴吗!”冷夏身旁的女史江莨大声呵斥。
&ep;&ep;她声音大得连秦樱樱也忍不住看向了她,她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哦,相貌乏善可陈,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年纪不算大,但看得出是在宫中横行惯的。
&ep;&ep;她是个横行的,但丁虞却也不是好惹的,只听她笑着说道:“江女史,这里是凌月轩,我家主子是身份尊贵的四公主,也是国师大人的新夫人,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家公主不计较,你是不是以为国师大人也会由着你放肆?”
&ep;&ep;听她提到从霄,江莨一下便怂了,忙跪下磕头告饶:“四公主恕罪,奴婢绝没有冒犯四公主和国师的意思!”
&ep;&ep;看来从霄的名头还是很好用啊。秦樱樱叹息了一声,懒得同她计较,让她退下了。
&ep;&ep;秦樱樱转头又看向冷夏,问:“冷尚宫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反正不管她问什么,她不答就是了,从霄交代过的,她什么都不用说,那她就闭嘴。
&ep;&ep;“臣没什么要问的了,臣会如实禀告皇上,皇上自有定夺。”
&ep;&ep;“那我就不送了,冷尚宫走好。”她挥了挥手,让丁虞送她们到门口。
&ep;&ep;灵雀看着窝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她,忍不住问道:“公主,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p;&ep;秦樱樱“嗯”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ep;&ep;“她们若认定您是假的,那……”灵雀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四公主会性情大变,以前的四公主性子高冷、飞扬跋扈,对待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常常没什么好脸色。可现在的四公主待人宽和,性子柔软,对她们也从不亏待,两相比较下,她自然是更喜欢现在的四公主。可是,若她被认定是假冒的,她定然无法活命啊……
&ep;&ep;秦樱樱怎会不知道下场?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如今除了相信从霄能救她,她再没有别的指望。他说带她回去,总不会骗她吧?
&ep;&ep;“公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奴婢知道您不是假冒的,可奴婢人微言轻,帮不到您什么呀。”
&ep;&ep;丁虞送完冷尚宫她们回来,听到灵雀的话,忍不住笑了笑:“灵雀妹妹不用担心,真的假不了,我们只管伺候好公主就好,公主身后有皇上和国师大人撑着,难不成皇上和国师还能让公主受委屈了不成?”
&ep;&ep;“可这些事情终归是讲证据的……”
&ep;&ep;她们说了些什么,秦樱樱听不下去,心里乱极了,也担心极了,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地方可以让她逃跑,只能寄希望于旁人的救援。
&ep;&ep;第二天一早,御医局的三名女医前来为她好好查了下身子,查完后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ep;&ep;之后没再有人来打扰她,可看守她的侍卫也没有撤去,她被困在凌月轩,除了吃喝便是睡觉发呆,真真度日如年。直到第三天辰时,皇上身边的朱公公亲自带了人迎她去乾华殿,说是有要事。
&ep;&ep;要事,自然是对她的审判了。她懂的。
&ep;&ep;她带上了灵雀和丁虞,留下老实乖巧的眉儿在宫里守着。
&ep;&ep;到乾华殿门口时,秦樱樱看到一队侍卫押来了两男一女,看其中一个男的扮相倒像是国师府的人,另外两人是普通的平民打扮,年纪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ep;&ep;进到乾华殿,已有许多人在等着了,她所认识的只有皇上、冷尚宫还有那个安然坐在椅子里冷眼看她的从霄。他今日一身紫色官服,更显气势迫人,令她不敢直视。
&ep;&ep;在他的注视下,她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毫无尊严可言,浑身难受到了极致。
&ep;&ep;秦越让她在从霄身旁坐下了,她低头坐下,身旁男人的气息传来,不禁让她想起昨晚的事,就好像那双手还在她后背上似的,让她如坐针毡,不安的厉害。
&ep;&ep;而他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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