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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鬼物和妖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个无形而一个有形。

&ep;&ep;无论鬼物还是妖物,本身都带有强烈的阴气,只有证道步入仙流后,身上的阴气才会被仙气取代。鬼物证道称为鬼仙,如十殿阎罗、牛头马面等,都属于鬼仙范畴。

&ep;&ep;而妖物证道,则称为妖仙,如四海龙王、江河山神等,都是妖仙。

&ep;&ep;和妖物比起来,鬼物的阴气更重、覆盖范围更广,但实力往往都不强。

&ep;&ep;赵青山一开始就误以为山下作祟的东西是妖孽,以妖孽的标准来衡量鬼物,自然而然地就会造成错误的判断。

&ep;&ep;这一点要归结于他的天眼神通品级太低,否则天眼一开,是妖、是鬼都能一眼看清,哪里还会搞不清是妖是鬼?

&ep;&ep;爽快地答应了吴春花的请求,赵青山上了那辆皮卡车。

&ep;&ep;返程的途中,吴春花告诉赵青山,自从三天前开始,她家里就频频出现让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的古怪事情。

&ep;&ep;首先第一天的时候,她那卧病在床的丈夫就忽然间脸色煞白、浑身抽搐,口中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p;&ep;当天晚上八点多钟正在吃饭的时候,家里突然停电,几扇明明已经关好的窗户自动打开,屋里头阴风四起的,‘呼呼’的风声吓得她全家人手脚发凉。

&ep;&ep;好不容易来电了,吴春花就看到餐桌正中央的汤碗里头,装着的不是冬瓜汤,而是一盆红到发黑的血液!但等到她揉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冬瓜汤又回来了,可她却连碰都不敢碰了。

&ep;&ep;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吴春花的丈夫就像是撞邪了似地,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抽搐,嘴巴里头嘟哝着什么罐子、什么偿命的,可把吴春花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找来了村上的道士开坛做法,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ep;&ep;这两天家里头又是墙壁开裂、又是祖宗牌位从供桌上摔下来的,全家人都被折腾得两眼通红,简直可以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ep;&ep;听完吴春花讲述的这些情况,赵青山心里头就更加有谱了。

&ep;&ep;照她这么说来的话,这个作怪的鬼物并不是凶魂厉魄,因为它只是不停地折腾,而没有真正杀死任何一个人。

&ep;&ep;这就说明它还没有化作厉鬼,不需要活物的精气来维持生命。

&ep;&ep;只要不是厉鬼,赵青山就有很大的把握能把它成功渡化,了却这一桩因果,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ep;&ep;皮卡车一路颠簸地从龙宿山山脚下开回了村里,停在一幢三层水泥楼门口的泥地上。吴春花率先下了车,多少有些尴尬地说道:“青城子道长,陈道长还在作法呢,您先等一下吧……”

&ep;&ep;原来,在这幢水泥楼一楼的客厅里,正有一个身着黄色法衣、头戴五岳冠的中年道士一手铜铃、一手木剑地在那里开坛作法呢!

&ep;&ep;同行是冤家,这个中年道士和赵青山一样,都是正一派的道士,只不过赵青山从小在道观跟随玄元真人长大,而这个中年道士则是在外当了几年道士后就回家娶妻生子,平素靠给别人做法事为生。

&ep;&ep;赵青山认识他,以前玄元真人还在世的时候,这个家伙就经常抢青云观的饭碗,以前在赵青山眼里,这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超级大坏蛋。

&ep;&ep;但是今时不同往曰,手中有料的赵青山面带微笑,根本不怕被人抢了饭碗,因此,他十分大度地笑了笑,下车后说道:“原来是陈友志道长已经在作法了啊,无碍,贫道暂且等着吧。”

&ep;&ep;得到赵青山的回答,吴春花明显松了口气,如果不是急得火烧眉毛了,这种事情她也是干不出来的,可这不是已经没办法了吗?

&ep;&ep;陈友志在法坛前又唱又跳,足有十多分钟后,他才放下铜铃和木剑,似是非常吃力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疲态地转身道:“这厉鬼道行太深了,一次作法根本没办法将其镇压,可能接下去一个星期每天都要……呃,你是谁?”

&ep;&ep;说话的时候,陈友志看到了站在吴春花身旁的赵青山,被赵青山身上的装束弄得一愣,继而有些不满地望向了吴春花,“你不相信我?!”

&ep;&ep;“不是,您别误会……”吴春花尴尬地笑了笑,支吾着说道:“我……我就是想着,多来一个道长不是保险一点嘛,万一……万一陈道长要是收不了那只鬼,这不还有一个道长可以帮你忙吗?”

&ep;&ep;“哼!”陈友志显然十分不满吴春花的作为,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便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一阵赵青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以长辈的口吻朝赵青山问道:“你是龙宿山玄元老道的徒弟?”

&ep;&ep;“玄元真人确是家师没错。”赵青山微微一笑,作揖道:“龙宿山青云观观主青城子,在此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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