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露划出几道寒芒,将溱临死前的大树砍到,正好压在溱的埋骨之地。那些血族人目的是追杀他们,所以绝不会空闲地将树木拉开。因此溱的尸体也绝不会再被他们骚扰。
&ep;&ep;夏歌闪入黑暗之中,向着南面追去。
&ep;&ep;溱的托付历历在耳,自从母亲死后,夏歌从未如此积极地想去完成一件事。
&ep;&ep;找到馨心,将她安置在安全地方,然后自己浪迹天涯,不在过问任何事情,这就是他目前的打算。
&ep;&ep;夏歌动作无声但却异常迅速,那种闭着眼也可以在树林中自由穿梭,而不会撞上任何事物的奇妙动作是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ep;&ep;前方树林密度随着夏歌奔行逐渐稀疏,天即将破晓。但头顶未离去的月亮仍被掩盖,空气极度潮湿,这都显示即将有一场暴雨来临。
&ep;&ep;夏歌心中暗暗焦急,他已跑了半个晚上,仍不见馨心任何踪迹,虽说她和四极在一起尚算安全,但血族以超过十倍月族人的数量进攻,这片原本不算太大的密林也几乎让他们包围。想要逃出极为不易,更何况还有无数血族战士在进行地毯式搜索,一旦发现目标,首先会发出讯号,那时神仙难救。好在自己从小便在这片密林中长大,对地形异常熟悉,这也是他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
&ep;&ep;流水声隐约传来,夏歌一阵欣喜,只要越过这条溪流后,那时血族人的鬼枭将再无用武之地,水利万物,自然也可以隔绝鬼枭灵敏的嗅觉。
&ep;&ep;夏歌急停在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下,周围树木一片狼藉,显示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大树上深深地嵌入一把手掌宽的巨剑,露在外面的剑锋布满参差不齐的大小缺口。这是四极的佩剑,号称月族三勇士之一的他遇见了极大的麻烦。否则他将不会珍于性命的随身武器丢弃于此。
&ep;&ep;夏歌稳定心神,他很清楚此时绝对不能慌乱。仔细观察周围打斗痕迹后,他才沿着有可能追上馨心和四极的路线追去,那是沿着溪流一直往上的方向。
&ep;&ep;追着树木草丛中隐约可见的痕迹,夏歌来到了溪边。
&ep;&ep;这是一条宽约十丈的溪流,溪面平静无波,缓慢淌动的溪水发出轻微声音。但夏歌很清楚,这条溪流的深度和其平静的外表相比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
&ep;&ep;溪流上方隐约传来说话声音,夏歌心中大喜,连忙寻声而去。不管对手是谁,至少好过他这样盲目地寻找。
&ep;&ep;当夏歌在黑暗中潜伏靠近时,一把阴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月族余孽自我了断,不要逼我动手虐杀你们。声音中包含冰冷嗜杀之意,令人不会怀疑其能做出任何残酷冷血之事。
&ep;&ep;夏歌视线穿过遮目树叶缝隙,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场中情形仍让他悲痛愤慨。
&ep;&ep;一名穿着白衣的青年男子站立场中,手中倒提着一把尚在滴血的细长剑刃,冰冷残酷的眼神缓缓扫动,与其眼神对峙者无不寒意顿生。在他周围倒着十多名早已死去的月族战士,但却没有一具尸体保存完整。均是手足分解,头破肚裂,浓重的血腥味随风四散,令人闻之作呕。
&ep;&ep;场中除去白衣男子之外,尚有四名站立的月族战士,其中一名正是夏歌要找的四极。而在他身后一名少女躺在地少年宫,夏歌从其胸腹轻微起伏来看,知道馨心只是陷入昏迷而已。
&ep;&ep;另外几名月族战士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甚至连握剑的手都在轻微颤抖,由此可见他们眼前的白衣男子其残忍手段已将他们心灵击溃,使他们再难生出抵抗之意。
&ep;&ep;夏歌暗叹一声,知道几人心神早已崩溃,唯一支持他们站着的仅仅是人性中对生命的不舍,这样的状态不要说对敌,即便是来一个杀猪的也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而唯一敢于白衣男子正视的四极此刻全身鲜血,一只右臂怪异下垂,夏歌知道那是骨骼碎裂全部,仅有皮肉连接才会出现的状况。
&ep;&ep;白衣男子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们还是要我出手。话音刚落,他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过,寒芒一闪而没。除去正中的四叔,其他三名月族战士同时惨呼,鲜血崩现,身躯同时炸开,变作十数块残肢。
&ep;&ep;夏歌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同族人的惨状,白衣男子实在太可怕,刚才他瞬间击杀几人的动作夏歌只能勉强看清楚,那种如同鬼魅般的速度夏歌自问远远不及,能看清和跟得上是两回事。虽然他并不害怕死亡,但勇敢并不代表冲动,贸然出手除了白白赔上一条命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ep;&ep;白衣男子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冷冷道:原本这里除了你之外其余人根本没有资格死在我手中,但族长有令,所有月族人都必须死!因此我不得不违反平时原则。否则我根本懒得弄脏我的手。他语气森然,仿似刚才杀死的几人只不过是折断几根树枝般寻常。
&ep;&ep;夏歌内心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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