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都是有野心的,她的父亲决定辅佐旁人称帝,她的弟弟不见得会这么想。
&ep;&ep;但是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还会进宫来。她不知道她的父母为什么止在最后一步上,但她现在却觉得他们做得对。若是她的父亲称帝,她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如今,褚敏有时坐在皇位上批阅奏章,当真希望这个皇位她能一直做下去。
&ep;&ep;褚敏也不知道她这么大的野心从那里来,但看着她做出的决策,慢慢实现,使得这个国家变得越来越好。甚至连她的父亲都忍不住夸赞她比他要做的好。那么这个江山,除了她,还能交给谁呢?她的那些计划,也许再过十几二十年才可看出模样的决策,如果转手他人,谁会实现那些事。
&ep;&ep;在权势面前,那些血缘亲情薄的不堪一击。
&ep;&ep;何媗也是明白褚敏话中的意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她只能与褚敏说些天气,说些糕点,说些太子的趣事。旁的事,是不愿多说的,说得多了,母女会生下嫌隙。
&ep;&ep;这是何媗与褚时序选择的路,在他们做下当初那个决定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是艰险的。
&ep;&ep;如今他们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些子女之间的关系。
&ep;&ep;站在权利顶端,他们每个都有机会去夺取最高的权利。
&ep;&ep;所面临的诱惑与危机自然比旁人大。
&ep;&ep;他们当初预料到了现在的处境,但没想到更大的危机竟然是这些儿女的野心。
&ep;&ep;何媗看着面前目光深沉,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的,继承了褚时序所有政治天赋的女儿。
&ep;&ep;想着,褚时序某次与她叹息,说他们褚家许会出一个了不起的,能改天换地的人。何媗当时竟没想到旁人,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她的女儿。
&ep;&ep;会面很快就过去了,褚敏最后向何媗提出的是,要与她大弟所生的女儿结亲的事。
&ep;&ep;褚敏笑着说:“一家出两个皇后,这是荣耀。”
&ep;&ep;何媗笑着说:“的确是荣耀。”
&ep;&ep;待何媗从宫内走出,在宫门口等着褚时序。而后褚时序带着何媗去了一处地方,荷叶田田,春光宜人。
&ep;&ep;褚时序牵着何媗的手,走到池边笑着说:“你可还记得这个地方。你曾为我吹奏过一个曲子。”
&ep;&ep;何媗眨了眨眼睛,说道:“哪里是为你?”
&ep;&ep;褚时序笑道:“我听了,便是为我。”
&ep;&ep;何媗听着褚时序的话未免有些不讲理,就皱了眉头。
&ep;&ep;褚时序看后,笑道:“为了儿女的事,还愁不过来,怎还为了句玩笑皱眉。”
&ep;&ep;褚时序看了何媗努力的舒展眉头,笑道:“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当时称帝,杀了当时的十三皇子。将皇族人斩草除根,使得玉荣对我生怨,立誓要杀我复仇。我称帝后,朝堂震荡。我娶了几个世家的女子为妃,日子久了,你对我生了怨恨。何培旭也与我生了嫌隙,你生了个儿子。我是一心立你生的儿子为太子的,但是暂时无法显露出来。毕竟要让那些世家觉得他们的后代可以做皇帝,才可以让他们安稳。我这次做错了,让你心中对我更加不满。而我觉得你不够体谅我,两人果然渐行渐远。那时我习惯了旁人服从我,便觉得世间并不是非你不可,当真移情别人。你为护住你所生子的地位,与何培旭密谋起事。而在我们内斗之时,玉荣联合北蛮,派军犯我边境。”
&ep;&ep;“你这是做梦?”何媗问道。
&ep;&ep;褚时序笑着说道:“我只是让你看看,无论如何选,都有一堆麻烦等着我们。所以不要为这事发愁,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
&ep;&ep;何媗看到池边停了一艘小船,就带着褚时序快走几步,踏上了小船。
&ep;&ep;船头不稳,何媗与褚时序已上了年纪,需要相互扶持着,才能不落下水。
&ep;&ep;何媗低头看着漾开的水波,抿嘴一笑。
&ep;&ep;十年后,皇上就突得了急病,褚敏身为皇后一直陪伴左右。
&ep;&ep;他的这病并不是为人所害,不过是郁结难舒,长期治病。
&ep;&ep;郁结在何处,可想而知。
&ep;&ep;褚敏早在皇上有些病症,就写信给了玉荣,让她知晓。只未说皇上病起于郁结。而后又将她的长女,配以玉荣之子,即日就远嫁。
&ep;&ep;褚敏看着与她相伴十余年的男子,尽了一个妻子可以做的。
&ep;&ep;皇上看了褚敏,突然伸手拉住了褚敏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我活不了多少日子了,我也知道你是嫌我没用的。但是我入不得你的眼,旁的男子也没一个能入你的眼。我也算值得了……”
&ep;&ep;褚敏想要抽出手,可那个病弱的皇上却死死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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