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王爷该过来了。”
&ep;&ep;看着绿儿挤眉弄眼的笑,又极尽婉转地应了声是,赵明锦没懂:“他来做什么?”
&ep;&ep;“将军今日卸甲归来,那三年前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不就……”
&ep;&ep;赵明锦正捏了块糕点打牙祭,听了她的话,险些咬上舌头。
&ep;&ep;脑子里突然浮现某些话本子上的情景,脸上陡然热起来,如天边晚霞,灼然生辉。
&ep;&ep;不过神色仍一派镇定:“本将军月事已至,不方便。”
&ep;&ep;沐浴过后,赵明锦躺在寝房内,锦被柔软,屋内馨香,睡惯了营帐内硬榻寒衾,如今这般舒适,倒是有些不习惯。
&ep;&ep;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极轻,她陡然睁开眼睛,身子习惯性绷直,蕴满力量。头微偏,视线透过屏风看向蹑手蹑脚从门缝中挤进来的人影。
&ep;&ep;身量娇小纤细,她放松了身子,眸光闪烁的警惕也退了:“红儿?”
&ep;&ep;听了她的声音,红儿绕过屏风走进来:“是红儿吵醒将军了。”
&ep;&ep;“本就没有睡着,”赵明锦拥着被子起身,目光清湛地看她,“你怎么还没睡?”
&ep;&ep;“方才景侍卫过来,送了一盒上好安神香,奴婢来换上。”
&ep;&ep;红儿把锦盒递给她看,那盒子是上好的白檀木,窄小细长,木质绵密柔滑,瞧着就十分金贵。
&ep;&ep;打开盒盖,封口隔潮的金箔纸尚未启开,还是盒新的。
&ep;&ep;赵明锦哦了一声,没多说。
&ep;&ep;红儿把原来的香换下,又燃了新香:“王爷是挂念将军,怕将军睡不好呢。”
&ep;&ep;赵明锦又嗯了一声。
&ep;&ep;见她反应过于冷淡,红儿试探地问:“将军……不喜欢王爷么?”
&ep;&ep;被她这么一问,叶濯的轮廓突然闯进了脑海。
&ep;&ep;漆黑深邃的眼,高挺笔直的鼻,浅淡樱色的唇。初见时着一件天青色锦衣,身上没有多余坠饰,只腰间佩了一块白玉。
&ep;&ep;分明一副清贵淡漠、拒人于千里的扮相,却又因盛夏金色的光线、唇角勾起的弧度,而愈发显得温润高华来。
&ep;&ep;赵明锦见惯了坦胸露背的粗野汉子,从未见过叶濯这般谦和有礼又品性孑然的男子。
&ep;&ep;与他相处,就像眼前放着一条等待料理的鱼,她左手按着砧板,右手举着大刀,根本不知要从哪里下手。
&ep;&ep;重点是,他还不是条鱼!
&ep;&ep;“一面之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ep;&ep;也不知是倦了,还是清淡好闻的安神香起了作用,没多久,她便睡熟了。
&ep;&ep;一夜无梦。
&ep;&ep;此次回京,圣上收回虎符,没有赐下官职,赵明锦如今只是空有名号的胜宁将军,外加一个实实在在的闲王妃。
&ep;&ep;总之不必进宫去早朝。
&ep;&ep;早起练了会儿枪法,又用了早膳,她的饭食向来都是绿儿亲手打理,三年没尝这丫头的手艺,好像又进步不少。
&ep;&ep;院内种满了翠竹与芭蕉,微风拂过,满园青翠。许是色泽太过单调,烈日甚是炎炎,她眸子一眯,想起几年前吃过的那道冰镇石榴羹来。
&ep;&ep;入口酸甜,凉沁怡人,且那凉意能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总之一口下去,燥热顿消。
&ep;&ep;恰巧绿儿过来收拾碗碟,问了她想吃什么甜点,赵明锦强忍住口水报出了名。
&ep;&ep;“府里虽种了石榴树,但是果子还没熟,桃子确是熟透了的,就在倚月轩,做成冰镇的味道也极不错呢!”
&ep;&ep;“那还等什么,”赵明锦向来是个急性子,“前方带路,我去摘。”
&ep;&ep;踏出锦园左转,行经昨日的一片石林,一路沿河水直行,走了约莫半炷香,才终于到得绿儿口中的倚月轩。
&ep;&ep;赵明锦抬袖子抹了把脸:“我道昨日进府,在石林翻腾半晌也不见半个人影子,原是地界太大,没人愿意顶着日头出来行走。”
&ep;&ep;绿儿在前方带路,笑着道:“王府下人本就不多,且王爷喜静,奴婢们入府第二日,景侍卫便来告知,无事不要随意走动。”
&ep;&ep;赵明锦眉梢一挑:“禁足?”
&ep;&ep;“倒也不是,走动也没人拦着,去年红姐姐染了风寒,奴婢想给她做个清热的薄荷笋丝,便出了碧锦园去找,还撞见了王爷……”
&ep;&ep;赵明锦只觉有点儿不妙:“然后呢?”
&ep;&ep;“奴婢吓得半死,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王爷倒没说什么,只问奴婢做什么去,又问了碧锦园还缺什么,”绿儿回忆道,“之前将军想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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