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回家,还是进谢府看看。”
&ep;&ep;赵明锦有些心累,直接道:“回家吧。”
&ep;&ep;与叶濯并肩走下石阶,路过李督元身侧时,听到他说:“将军,我真的只是想把话问明白,我没有……”
&ep;&ep;还好意思说!
&ep;&ep;赵明锦咬紧牙关,一拳朝着他的脸揍过去,李督元踉跄的退后两步,跌在了水泊中。
&ep;&ep;“你没有什么?你没有深夜带她出府?你没有对她……李督元,你还是不是人!她喜欢你时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ep;&ep;“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只是想问个为什么!”
&ep;&ep;李督元仿似再也承受不住,眼泪混杂着雨水一起涌下来,一个清正爽朗的年轻人宛若苍老了许多:“可是她醒过来,却一直指着我说,‘是你,原来是你!’满眼恐惧,恨不得将我凌迟一般。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怕她太过激动伤了自己,就将她送回去了。”
&ep;&ep;“……”
&ep;&ep;赵明锦只觉眉心突突的跳:“你没对她……那她……”
&ep;&ep;叶濯将伞递过她头顶:“阿锦,此事回府再说。”
&ep;&ep;事关谢如玉的清誉,就算下着瓢泼大雨四下无人行走,也确实不好在路上谈论。
&ep;&ep;“给我起来,”她瞪着李督元,“随我回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ep;&ep;回到闲王府,叶濯带着李督元去了书房,赵明锦则先回了碧锦园。她将身上湿透的衣袍换下,又胡乱擦了两把湿漉漉的头发。
&ep;&ep;到得书房时,李督元已经换上了叶濯的衣衫。
&ep;&ep;两人身形相似,衣衫倒也合体,不过穿在李督元身上,全然看不出什么清贵的气质来。
&ep;&ep;叶濯坐在桌案后,他呆愣愣地站在一旁,跟学堂里等待夫子教训的学生似的。
&ep;&ep;“将军,”见她过来,李督元才艰涩的开口,“谢姑娘她……怎么样了。”
&ep;&ep;“人没事。”
&ep;&ep;看到叶濯招手叫她,赵明锦抬脚走过去:“怎么?”
&ep;&ep;“先把这个喝了,免得着凉。”
&ep;&ep;竟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水。
&ep;&ep;不过淋了些雨,哪有那么娇气!
&ep;&ep;看叶濯一副‘你不喝我就不放下’的神色,她只能把碗端过来,胡乱吹两下,豪爽地喝了。
&ep;&ep;一杯热茶下肚,心中也平静了几分:“如玉向来是个不拘小节性子,她到底为什么要自尽。”
&ep;&ep;李督元抿着唇,不知道怎么答她。
&ep;&ep;叶濯凝思片刻,缓声道:“或许我知道原因。”
&ep;&ep;第9章、008
&ep;&ep;叶濯虽然顶着闲王的名号,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事实上却并不悠闲。
&ep;&ep;年前刑部尚书告老还乡,朝堂一时无人补缺,皇帝虽没有明确表态,但刑部递上的折子发回后,在圣上御笔朱批前,均盖了闲王审阅的印信。
&ep;&ep;刑部惯是个靠蛛丝马迹推测案情的地方,自然明白是闲王暂代了尚书职位。
&ep;&ep;一日下朝,刑部侍郎高邑与叶濯商议些事情,两人便一起走出宫门。
&ep;&ep;在宫门口,叶濯见到了徘徊未去的少尹谢明征。
&ep;&ep;谢明征给他见礼过后,看着高邑欲言又止。
&ep;&ep;王府马车过来,叶濯往马车方向走去,那两人的谈话顺着风丝飘进了他耳中。
&ep;&ep;“谢明征问高邑,近几日可接到百姓报案,哪家姑娘遭遇不测为人所掳,被辱了清白。”
&ep;&ep;“京城里出了采花大盗?”
&ep;&ep;叶濯没有答她,只是不着痕迹地从紫檀木椅上起身:“刑部并未接到这样的报案。”
&ep;&ep;若真有这种恶劣的案子,长安城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ep;&ep;赵明锦一屁股坐到那椅子上,习惯性地用指尖敲桌面:“然后?”
&ep;&ep;“隔日早朝,谢明征告假,高邑与大理寺卿、京兆尹闲谈,偶然间提到谢少尹,这才发现,”叶濯声音一顿,看向李督元,“谢少尹问他的问题,也问过另外两个人。”
&ep;&ep;赵明锦一愣过后,也不由看向李督元,他脸上血色已经褪尽:“王爷的意思是,如玉她可能……”
&ep;&ep;叶濯并未明说:“因为没有一个衙司接到这样的报案,他们只道谢少尹是某日归家晚了,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ep;&ep;原来如此!
&ep;&ep;赵明锦咬牙切齿:“姑娘家被辱了清白,本就是件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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