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带到了哪里,但是我醒来时闻到过一股清香,”她有些失神的说,“李大哥将我带走那夜,房内也是燃着香的,燃着一样的香,是同一种香!是他,就是他!”
&ep;&ep;赵明锦与谢如玉断断续续说了一个时辰,时近晌午才起身告辞。
&ep;&ep;回去的路上,她安坐如山,要么抿唇沉默,要么用眼风轻扫叶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p;&ep;又一次视线扫过去,叶濯放下手中公文,正好与她对视上:“怎么了。”
&ep;&ep;“如玉说,年初外邦使臣来朝,进献了许多东西,其中包括一种特别名贵的安神香。那香,可是王爷让景侍卫送过来的那盒?”
&ep;&ep;“是。”
&ep;&ep;“如玉又说,安神香名贵,进献的数量并不多。”
&ep;&ep;“不错。”
&ep;&ep;“如玉还说,她被掳走那夜曾清醒过一阵,闻到的正是那安神香的气味。”
&ep;&ep;赵明锦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叶濯,他做出的所有反应都被她看在眼中。
&ep;&ep;叶濯缓缓绷直腰身,虽然神色未变,唇角仍有淡淡笑意,但那双总是漆黑透亮的眼却蓦地黯然下去。
&ep;&ep;“你怀疑我。”
&ep;&ep;“有香的人,都有嫌疑。”
&ep;&ep;日光就在此刻透照进来,一丝丝光晕落在他身上,却似怎么也照不进他眼中了。
&ep;&ep;只有声音仍是温润的:“觉得我有嫌疑,又直接同我说,不怕打草惊蛇么?”
&ep;&ep;第10章、009
&ep;&ep;打草惊蛇,也得他是那条蛇才行。
&ep;&ep;“有嫌疑是一回事,是不是你做的是另外一回事,”赵明锦看着叶濯,“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ep;&ep;话音刚落,方才还落在他身边的光晕,此刻似全涌进了他眼中,绽着熠熠光辉。
&ep;&ep;赵明锦不明白他那目光忽明忽暗是怎么回事,也懒得探究:“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若是真心喜欢,请皇上下旨赐婚就是,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p;&ep;“说得不错。”
&ep;&ep;叶濯的语气她是听明白了的,有几分畅然开怀,又有几分无奈喟叹。
&ep;&ep;赵明锦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她。
&ep;&ep;叶濯身居高位,又是天潢贵胄,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际到了紧要关头,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ep;&ep;娶了她,就是最实在的例子。
&ep;&ep;三年前,北泽国主欲与南渊停战修好,阿穆达携贡品来朝拜天子,这是一件利国本利百姓的大好事,所以当日在朝堂上,连她的脸上都忍不住挂了几分轻松笑意。
&ep;&ep;然而没轻松多久,就听阿穆达说:“皇上,阿穆达此来还有一不情之请,万望皇上成全。”
&ep;&ep;“王子但说无妨。”
&ep;&ep;“为两国能永久和睦,阿穆达想以敝国王子之礼,求娶一位南渊姑娘。”
&ep;&ep;“喜上加喜,好事一桩,只是皇室尚无适龄女子,”两国能停战止戈,百姓能休养生息,皇帝乐见其成,于是略略一想,“永昌侯。”
&ep;&ep;“臣在。”
&ep;&ep;“安庆郡主相貌淑丽,正值妙龄,朕有意封她为公主,赐婚与阿穆达王子,侯爷觉得如何?”
&ep;&ep;“承蒙陛下厚爱,微臣……”
&ep;&ep;“且慢,”阿穆达打断了永昌侯,以手覆胸,行了北泽大礼,“陛下,阿穆达已有心仪女子。”
&ep;&ep;“哦?是何人?”
&ep;&ep;“正是南渊第一女将,”他看向赵明锦,“胜宁将军。”
&ep;&ep;赵明锦脸上笑意陡然一僵。
&ep;&ep;她偏过头去,正见阿穆达盯着自己,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ep;&ep;有那么一瞬,赵明锦已经想到了往后的日子。
&ep;&ep;死在她手上的北泽人不计其数,北泽百姓能容她?
&ep;&ep;阿穆达与她对战,屡战屡败,若她嫁过去,他们之间能平和相处?
&ep;&ep;于南渊来说,胜宁将军是功臣,于北泽来说,胜宁将军却是恶人,是饮其血啖其肉削其骨抽其筋都无法解气的存在。
&ep;&ep;入了北泽皇宫,她便如剪了羽翼的雄鹰,任凭如何挣扎也只能深陷泥淖,至死不得出。
&ep;&ep;所以,她是活腻了才会同意嫁到北泽去。
&ep;&ep;赵明锦冷哼一声,刚要迈步出来拒绝,就听皇帝声音从上方落下:“朕虽有心玉成好事,但胜宁将军已有婚约在身,王子晚来一步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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