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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重要的是,苏展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每每高齐让他说都做了哪些事,他又闭口不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p;&ep;郑锡倒是能与高齐多说两句,但就是死不认罪,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一副“我没罪”的平淡处之模样。

&ep;&ep;两人将高齐气的直想挠墙。

&ep;&ep;因为一个是永昌侯世子,一是朝廷命官,且案情又十分恶劣,皇上特命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会审此案,以证公道。

&ep;&ep;刑部将永昌候世子与翰林院编修一起下狱的消息,没多久便在京城传开,虽然原因众人无从得知,但会审当日巳时未到,刑部门外的垂柳树下,还是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ep;&ep;即便离审堂弯弯绕绕八百丈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听到一丝声响,这些人仍是徘徊不散,等着听结果。

&ep;&ep;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位长官一字排开,坐在上首。循例,大理寺示证据,定案情,刑部下判决,御史台监审。

&ep;&ep;大理寺卿之前没有参与此案,只在人被抓到后得了圣令,刑部高邑却是早知道此案,高齐又一直参与调查,主审之责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身上。

&ep;&ep;叶濯以王爷的身份,带赵明锦一同过来做此案旁听。

&ep;&ep;开审之前,左相石启明与永昌侯、安庆郡主同时到得刑部,一番见礼过后,高邑命侍卫将人犯带到了堂前。

&ep;&ep;苏展在牢中清瘦憔悴了些,但仍是一副朗秀清爽的模样,眉眼低垂,只安安静静跪下,看着堂上的地面发愣。

&ep;&ep;另一侧,郑锡见到永昌侯,跪地叩拜:“爹爹,姐姐,锡儿不孝,累您们受委屈了。”

&ep;&ep;永昌侯拍了拍他肩膀:“无妨,天塌下来为父给你顶着。”

&ep;&ep;“谢谢爹。”

&ep;&ep;赵明锦忍不住冷呵了一声。

&ep;&ep;永昌侯面色不郁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她身侧的叶濯,没敢发作。

&ep;&ep;巳时正刻,涉案人等一一到齐,高邑一拍惊堂木,堂下一片肃静。

&ep;&ep;“郑锡,六月十七日亥时一刻,你潜入苏府宅邸苏姑娘闺房,意图将人带出府内,行不轨之事,你可认罪?”

&ep;&ep;郑锡与永昌侯极像,宽额方脸,浓眉厚唇,本是正气凛然的轮廓,却因为鼻梁微微塌下,双目狭小而显得有些轻浮。

&ep;&ep;再想想他做的那些事,赵明锦愈发觉得这人长的猥琐。

&ep;&ep;“我没做过,不能认罪。”

&ep;&ep;他跪的端正,腰板挺的笔直,仰首挺胸的模样,宛如当真与他无关一样。

&ep;&ep;“当夜,胜宁将军在苏府亲手将你抓获,堂下人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

&ep;&ep;“不错,这点我承认,”郑锡偏头看了眼赵明锦,厚厚的唇角略略一勾,“我当时确实潜进苏府,想带苏姑娘出门,但是大人口中所说行不轨之事却是万万没有。”

&ep;&ep;“入府掳人,又是半夜三更,如此行径你还想辩驳?”

&ep;&ep;“大人,且听我细说。我与苏姑娘乃旧相识,早前就曾相约要以诗会友,只是一直未得良机。近日家姐将要大婚,小生回到京城,这才入府相邀。”

&ep;&ep;苏姑娘名唤苏婉,父亲为太史局小吏,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书香门第清白世家。

&ep;&ep;听郑锡这么说,站在一旁的苏婉花容失色:“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并不相识,什么以诗会友之约,从未有过。”

&ep;&ep;“若没有,苏姑娘腰间的蝴蝶坠饰是何时何人所赠?”

&ep;&ep;“乃是五月初七城北诗会,一位……”她话音一顿,“是你。”

&ep;&ep;郑锡没有回她,只是对高邑道:“大人,城北雅集轩每月初七都会举办诗会,诗会中人男子带面具,女子覆面纱。众人相交,不看身份地位,不论相貌美丑,只凭笔墨文采。那日,我戴的是蝴蝶面具,苏姑娘覆面轻纱上绣的,正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ep;&ep;“苏婉,可有此事?”

&ep;&ep;苏婉紧咬着下唇,浑身轻颤,终是点了下头:“是。”

&ep;&ep;赵明锦不由坐直身子,偏头看着郑锡,眸光缓缓眯起。

&ep;&ep;难怪他这般不惧不怖,原来是早想好了为自己脱罪的法子。

&ep;&ep;五月初七去参加诗会,六月十七入府掳人,好一场细致的谋划,精心的算计。

&ep;&ep;“既是以文会友,诚心相邀,为何使用迷药?”高齐从堂外进来,双手捧着一块白布,呈到三位长官面前,“三位大人,此乃物证,郑锡入苏府当夜,就是将迷药浸在了这块巾帕之上。”

&ep;&ep;高邑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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