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皆不合。”
&ep;&ep;“哦?”
&ep;&ep;“一来,先皇御赐免死金牌,赐予的是永昌侯,若今日犯错的是永昌侯,那功过相抵,末将无话可说,”她又扭头,看着跪在那里的谢如玉,“二来,女子名节堪比性命,若今日郑锡不能伏诛,他日会不会出现第二个郑锡?仗着祖辈庇荫为所欲为,掳掠、□□甚至杀人,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害于他们之手!”
&ep;&ep;“说得也有道理,”皇帝面带犹豫,兀自忖度片刻,沉声道,“先请回先皇所赐免死金牌,此事日后再行定夺!”
&ep;&ep;第23章、022
&ep;&ep;案情审结,郑锡与苏展需得被重新押回刑部大牢,等待圣上发落。
&ep;&ep;在侍卫押起郑锡时,赵明锦清楚地看到他偏了头,压低声音对着跪在一旁的谢如玉说了什么。
&ep;&ep;如玉怔了怔,清丽的脸上轻松了刹那,不过很快又被一抹惆怅取代。
&ep;&ep;赵明锦想要过去扶她,刚迈出一步,就听安庆郡主的声音从旁传来,让她不由止了动作。
&ep;&ep;“你将安神香私自给了苏大人与阿锡,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你故意瞒我,我有些难过。”
&ep;&ep;安庆郡主蹲在贴身丫鬟身前,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ep;&ep;那丫鬟抬起头来,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哽咽道:“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ep;&ep;“罢了,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我也不忍心罚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ep;&ep;“是,奴婢记下了,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ep;&ep;人犯已经认罪,从三法司到高齐似乎都不再打算关注某些于理不合的细枝末节。
&ep;&ep;不知是因为那些不重要,还是因为某种默契使然,总之他们摆明了是不打算拿到台面上来追究。
&ep;&ep;石相、永昌候与安庆郡主对着皇上恭敬一拜,道了声“微臣告退”,转身走了。
&ep;&ep;安庆郡主跟在永昌侯身后,走到门边时,她施施然回身,恰好迎上了赵明锦若有所思的目光。
&ep;&ep;四目相接,她微微一怔,眸色几经变幻,终是收起了初见时人畜无害的柔弱懵懂,露出了几分挑衅来。
&ep;&ep;赵明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风锐利凛冽,视线略略上瞟,落在了她额间的那一点朱砂上。
&ep;&ep;点脂过了这些时日,那朱砂颜色竟然丝毫未褪,仍旧艳丽妖娆。
&ep;&ep;对视片刻,安庆郡主又收敛了眼中气势,摆出一副娇柔姿态,转身走了。
&ep;&ep;方才还人多到有些拥挤的公堂,霎时间空荡下来。
&ep;&ep;谢如玉仍跪在那里,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只是眼中还残留了些许激动,眼眶有些红。
&ep;&ep;一直守在堂外的李督元已经走到她身边,矮身蹲在了她面前。
&ep;&ep;“小玉。”
&ep;&ep;谢如玉缓缓仰起头,没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任由水雾上涌迷蒙了双眼。
&ep;&ep;“别哭,没事了,”李督元小心的擦着她眼角的泪,故意说笑逗她,“以前都不知你这么爱哭,以后可不敢惹你,等我们成亲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ep;&ep;他问得小心翼翼,语气也是最轻柔不过,说完之后甚至屏气凝神的等她回答。
&ep;&ep;可是谢如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挣开了他的手,看向赵明锦:“阿锦,你送我回家吧。”
&ep;&ep;谢如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明锦是下意识看向李督元的。
&ep;&ep;李督元显然明白谢如玉的话中深意,唇角不由抿起来,眼中带着三分沉痛,三分哀伤和三分的不知所措。
&ep;&ep;此情此景倒是让她弄明白了,这种神色或许可以叫做心伤。
&ep;&ep;“好。”
&ep;&ep;赵明锦将谢如玉扶起来,两人走出一步又停下,如玉没有回头,只用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与李校尉早已解除婚约,今日一别,以后不会再见,李校尉……多珍重。”
&ep;&ep;李督元没说什么,也没有追,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具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ep;&ep;皇上看了眼李督元,又收回视线看叶濯,低叹一声:“今日我与皇兄都做了恶人。”
&ep;&ep;“怕是不只今日。”
&ep;&ep;“皇嫂生气了,皇兄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不如进宫躲两日吧。”
&ep;&ep;阿锦走时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是当真气狠了的,叶濯无奈:“阿锦的性子与皇后不同,若我躲了,她不仅不会气消,恐怕还会拆了闲王府。”
&ep;&ep;“……”
&ep;&ep;离开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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