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户之事,尚且难说善恶,何况事涉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
&ep;&ep;叶濯是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说这句话时,赵明锦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无奈的喟叹来。
&ep;&ep;“阿锦看到一片枯叶,想着摘掉它就不会坏了其他的好叶子,却忘了去看树根。其实那树根早已腐烂,枯叶只会层出不穷,清是清不完的。”
&ep;&ep;“那就拔了那棵树。”
&ep;&ep;他又道:“百年大树,根脉深广,拔之不易。”
&ep;&ep;“那就慢慢来,总有能彻底拔除的一天。”
&ep;&ep;叶濯不再说话,勾起唇角看着她,四目相接片刻,她清咳一声,撇开视线去看向天上的三两颗星。
&ep;&ep;“说我目光短浅,人又愚钝,我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还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ep;&ep;“愚钝之人怎会统御千军万马,目光短浅又如何能退敌千里,”叶濯的声音带着笑意与宠溺,“阿锦心善,看什么都是善的,不愿将人往恶处想罢了。”
&ep;&ep;“……”
&ep;&ep;赵明锦实在想不明白,叶濯怎么这么会说话,夸人也夸的不着痕迹,让她根本无从反驳。
&ep;&ep;看来,本该属于如玉的公道她是讨不回来了。
&ep;&ep;“京城向来是个消息传得飞快的地界,今日如玉出现在刑部,明日百姓添油加醋一联想,流言只会比事实更不堪。”
&ep;&ep;“谢姑娘确实要受些委屈。”
&ep;&ep;委屈这两个字,恐怕说得太轻了些。
&ep;&ep;赵明锦有些心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准备从阁顶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