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入夜后需加派人手仔细巡查,不可轻忽。”
&ep;&ep;这声音赵明锦再熟悉不过。
&ep;&ep;她从树荫下斜穿出来,果然见到李督元站在青石小路上,身上穿着谢家护院的褐色麻布单衣,衣着打扮虽简陋些,却仍遮不住武将独有的庄肃气势。
&ep;&ep;“好好的校尉不做,跑来府宅做护院头子,”她倚着树,看着他逐渐僵直的脊背,“李督元,你真是越发出息了。”
&ep;&ep;李督元转过身来,没理会她的讽刺,仍旧如往常一般同她见礼:“将军。”
&ep;&ep;话音落后他唇角抿起,眉目低垂,一副等着听训的模样。
&ep;&ep;赵明锦如他所愿,板起脸来训斥:“你这么做,对得起虎啸营的兄弟们么?对得起如玉对你的期望么?”
&ep;&ep;李督元没吭声,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脸上,将他的愧疚映的零落又深刻。
&ep;&ep;她缓缓站直身来:“但你这么做,倒对得起身为男子该有的担当。堂堂七尺男儿,若连心上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家与国。”
&ep;&ep;李督元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惊讶:“我本以为,将军……会打我一顿。”
&ep;&ep;“本将今日心情尚好,不想打人。你既在谢府做护院,就恪尽职守,看好如玉,这几日莫要让她出府,”顿了顿,她又一勾嘴角,“倒是我多虑了,你在谢府,她连房门都不想出了吧?”
&ep;&ep;他神色一涩:“我只是想……”
&ep;&ep;“我懂,”她摆摆手:“她觉得你娶她会遭世人白眼,受尽委屈,不想连累你,偏你还是个上赶着希望她连累的。”
&ep;&ep;“当年与如玉初相识,我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她都不觉委屈;我整日练兵,无暇陪她,她也不觉委屈;我守孝三年,她等我三年,仍不觉委屈,”李督元眼眶微微红了,“我要娶的是她这个人,无关其他,旁人如何说,亦与我无关。”
&ep;&ep;赵明锦颇欣慰地点点头。
&ep;&ep;有李督元守着谢如玉,她完全可以放心了。
&ep;&ep;晌午时分赵明锦去了普宁坊,可让她万万没想到是……往日大敞四开的门竟然落了锁,往日这时应该已经喝过几轮的季二齐三竟然都没在。
&ep;&ep;而且瞧这样子,不只他们两个没在,顾云白和赵小四也不在。
&ep;&ep;赵明锦在门边等了片刻,仍旧不见人回来,只得先回了王府。
&ep;&ep;今日王府门前多了不少贩夫走卒,瞧着倒比往日热闹了些,惹得她在门边驻足看了片刻。
&ep;&ep;门口的侍卫颇有眼力:“将军,卑职这就将人轰走。”
&ep;&ep;“不必,”她无所谓地摆摆手,“才一日就被轰走了,显得他们多没用。”
&ep;&ep;一连两日下来,赵明锦来来回回去了四次普宁坊,始终没见到人,不过从门上落锁的痕迹来看,每日都有人回来过。
&ep;&ep;也不知他们近来在做什么事情,最后她只得写了张字条,绑着石头丢进去,命他们看到字条后速来王府。
&ep;&ep;第三日清早,王府终于有客求见,只不过来人不是季二他们,而是高齐。
&ep;&ep;高齐形色匆匆:“不好了娘娘,出、出大事了。”
&ep;&ep;似是跑了极远的路,他深吸几口气也没将气息调匀。
&ep;&ep;“天塌了尚有高个顶着,你怕什么,”赵明锦有些嫌弃地看他,长得倒人高马大的,体力实在是不行,“有话慢慢说。”
&ep;&ep;“不能慢,娘娘,郑锡在刑部牢房里死了。”
&ep;&ep;她下意识就是一声冷哼:“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看来皇上能容他,天都不能。”
&ep;&ep;“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王爷如今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郑锡又死在刑部大牢里,永昌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从刑部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和王爷进宫面圣去了。”
&ep;&ep;“……”
&ep;&ep;这么听来,叶濯确是有麻烦了。
&ep;&ep;转念一想,永昌侯就算闹到皇上那里,皇上至多也就治叶濯一个玩忽职守、看管不严的罪名,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ep;&ep;她又道:“王爷不会有事的,我先去趟普宁坊,等……”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高齐突然打断了:“王爷对娘娘一片真心,如今王爷有难,娘娘怎能摆出这么一副不管不问的姿态来?”他眉眼失望地盯着她,仿若在替叶濯委屈似的,“永昌侯之所以敢去圣上面前理论,就是因为娘娘抓到郑锡那夜曾说,只要他踏出刑部一步,有的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怀疑,郑锡的死与娘娘有关。”
&ep;&ep;“这怀疑真是好没道理,郑锡不还没踏出刑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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