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看着她,显然是想要一个答案,赵明锦清咳一声,“株连九族的大罪,我那一片金叶子只够救自己的,救不了你。到时我就向皇上求个恩典,写封和离书给你。”
&ep;&ep;看她说的认真,叶濯也不恼,还莫名勾了唇角,恍似心情不错。
&ep;&ep;“看来为了不与阿锦和离,本王也得做个好人。”
&ep;&ep;“……王爷能有此等觉悟,再好不过。”
&ep;&ep;说到此间,马车已入了集市,车外人声纷乱嘈杂,间或夹杂着“世子”、“谢家姑娘”这样的字眼,赵明锦不由撩开车帘,凝神细听。
&ep;&ep;一个提篮子的妇人道:“……我听说受辱的正是那谢家姑娘。”
&ep;&ep;另有两个妇人相视而笑:“你这都是前几日的旧说辞了,近两日没去茶楼听书么?近来茶楼讲了个新故事,是一位姑娘智斗……”
&ep;&ep;正到关键处,景毅已驾着马车走远了,那声音渐渐被集市喧闹的吆喝声盖过,再听不见分毫。
&ep;&ep;赵明锦有些坐不住:“我还有事,就不随王爷回府了。”
&ep;&ep;说完也没等叶濯应声,直接起身钻了出去,景毅下意识地勒马,不过在马车停稳前,她的身影已经隐入了集市的百姓间。
&ep;&ep;回到瓜摊前,方才的三位妇人仍在。
&ep;&ep;“那姑娘不仅伤了歹人,保全了名节,最后还襄助官府,将歹人绳之以法了!”
&ep;&ep;提篮子的妇人听到这里,不由拍掌称快:“待哪日得了闲,定要去茶楼仔细听一听,不过这事与谢家姑娘有何干系?”
&ep;&ep;“这还不明白?说书人口中的云儿姑娘,指的就是谢家姑娘,至于那歹人……”
&ep;&ep;说话之人声音一顿,其他两人颇为默契地凑近了一些:“那歹人就是永昌侯世子,据说永昌侯为了救儿子,把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都拿出来了,当今圣上最是重情义,只能赦免了那世子的罪过。”
&ep;&ep;“如此一来谢家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ep;&ep;“倒也不尽然,”又一妇人分析道:“之前说书人讲的都是胜宁将军与北泽皇子云山一战,可是一夜之间,又全换成了这个,你们说这是巧合?”
&ep;&ep;赵明锦站在她们身后,双臂环胸,拧眉沉思。
&ep;&ep;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况且故事编的如此想尽,且细节都对得上,只能说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ep;&ep;看来除了她以外,瞧不惯这案子结果的大有人在。
&ep;&ep;提篮子的妇人了悟一般地点点头:“不过谢家姑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时这么厉害了。”
&ep;&ep;“谢姑娘是谁,那可是胜宁将军的手帕交!胜宁将军一身功夫无人能敌,谢姑娘能一点儿不会?将军教给她些皮毛,就足够应付歹人了!”
&ep;&ep;赵明锦深以为然:“说得有理。”
&ep;&ep;三个妇人声色一顿,而后一同回身:“是胜宁将军!竟然是赵将军!”
&ep;&ep;顶着她们既崇拜又惊喜的目光,赵明锦扬唇笑开,朗声道:“谢姑娘确如说书人所说,英勇无畏,智计无双。我等女子虽身轻体弱,却不见得就会输给男子!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有多艰难险阻,唯有不认命,才能为自己拼出一条路来。”
&ep;&ep;“将军说的是!”
&ep;&ep;市集的百姓越聚越多,将她围在了中央。
&ep;&ep;“诸位,谢姑娘为歹人所掳,非她所愿,但她以一己之力对抗歹人,护自己全身而退,这等气魄与胆识,便是本将亦要赞上一声好,”她双手抱拳,向众百姓拱手,“于公,谢姑娘助刑部擒获歹人,让京城女子免遭他人觊觎;于私,谢姑娘乃本将挚友,本将不愿见她含冤受屈,遭人非议。”
&ep;&ep;“谢姑娘智勇双全,谁敢说她一句不是,我们第一个不同意!”
&ep;&ep;“对,不同意!”
&ep;&ep;赵明锦肃下神色,向众人躬身一拜:“如此,本将便先谢过诸位!”
&ep;&ep;过了许久,聚集的百姓才逐渐散去,她调转脚步准备回府,却在转身之后,于来往百姓之间,迎上了叶濯的目光。
&ep;&ep;叶濯就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的什么,总之神思飘渺,连她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ep;&ep;“站在市集上发呆,王爷可算是古今第一人。”
&ep;&ep;叶濯回过神来,垂眸看向她:“不是发呆,是想起了些往事。”
&ep;&ep;“有趣的往事?”
&ep;&ep;他淡嗯一声:“还有一个有趣的人。”
&ep;&ep;赵明锦目光在他脸上一转,只觉他说到这个人的时候,眼角眉梢染了许多俗世的烟火气,人也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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