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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口道:“军师,去附近村镇,买一副上好的木棺来。”

&ep;&ep;“是。”

&ep;&ep;赵小四跟在赵明锦身边五年,无论是连日作战还是夜中设伏,哪怕是三日三夜不曾合眼,她都未见将军如今日这般憔悴过。

&ep;&ep;眼底通红,眼中血丝遍布,暗淡的眸色间是藏不住的哀恸与悲戚。

&ep;&ep;“将军,这里就交给属下与军师处理罢,您去歇息片刻可好?”

&ep;&ep;赵明锦没应,只是问:“你与顾云白为何会在此处。”

&ep;&ep;“这……数月前王爷命属下与军师前往幽州,探查一处宅邸,属下与军师赶去时,那宅邸已无人居住。”

&ep;&ep;幽州,定是冯检的宅邸。

&ep;&ep;果然从岳山书院离开后,叶濯就已怀疑冯检有所动作了。

&ep;&ep;“属下传讯回京后不久,接到王爷密令和一副画像。”她声音顿了一顿,模棱两可的说了句,“王爷命属下与军师前往长岭边关,暗中寻访画像中人。”

&ep;&ep;赵小四与顾云白原本就是叶濯的属下,见到画像,必能认出叶濯让他们寻找的就是冯检。

&ep;&ep;赵明锦没有心力与她玩儿打哑谜的游戏,直接道:“你二人在北泽找到冯检,再传信回京是何时?”

&ep;&ep;既然她已知晓,再隐瞒也是无用。

&ep;&ep;“约莫一个半月前。”

&ep;&ep;一个半月。

&ep;&ep;按日子算来,在阿穆达入京的前后,叶濯就已知晓冯检成了他的入幕之宾。

&ep;&ep;难怪那段时日他一直都怪怪的。

&ep;&ep;一方是生身父亲,一方是他的家国,得知当年因他一念之差放走的人,不仅叛国投敌,还准备对南渊不利,他心中……

&ep;&ep;很自责罢。

&ep;&ep;所以他才会说,此事由他一人而起,也该由他一人来定。

&ep;&ep;叶濯定是早就打算亲自前往北泽解决这件事,以护送师兄回北泽为由,最是名正言顺。

&ep;&ep;如此文武百官不会多想,朝堂也不会有任何的动荡,无人会知晓冯检还活着,当年旧事更不会被人顺藤摸瓜的挖出来。

&ep;&ep;果真是思虑周全!

&ep;&ep;护着皇上、护着太后、护着整个南渊,还要费尽心机的瞒着她,准备以一己之力来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ep;&ep;他是嫌自己命长了是么?

&ep;&ep;北泽军营是什么地方!是随随便便能去的么?就算冯检是他父亲,就算冯检在军营中能一呼百应,但为了北泽的兵将能信服于他,他会护着他这个敌国的王爷么?

&ep;&ep;何况在长安时,她还挑拨过阿穆达与冯检之间的关系,也不知晓阿穆达有没有暗中传讯回军营,让亲信部下提防着冯检……

&ep;&ep;眼见赵明锦的脸色沉了几分,赵小四忍不住道:“娘娘,王爷也是怕您担心,还有这次……”

&ep;&ep;“这次怎么?”

&ep;&ep;“救这位老先生,其实不在计划之中,只那夜王爷暗探过北泽军营后,才突然改了主意。”

&ep;&ep;冯检抓赵乾,本就是为了威胁赵明锦,但于冯检来说,威胁她自然没有让众人以为闲王叛国了来的有用。

&ep;&ep;毕竟这对南渊来说,不仅是震慑,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

&ep;&ep;而叶濯……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帮她救出师父而已。

&ep;&ep;“他入了北泽军营,不让你们去探就罢了,可有消息传出?”

&ep;&ep;“不曾有,”话音落后,小四又补了一句,“将军,王爷临行前,还有句话让属下带给将军。王爷说将军离开长岭边关半年,营中军纪涣散,若得空,定要回去整饬一番。”

&ep;&ep;叶濯救出师父,是让她无后顾之忧;叮嘱她整饬军中内务,是要肃清冯检布下的暗线。

&ep;&ep;他把一切安排得妥当明白,却唯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ep;&ep;他要怎么离开北泽军营?

&ep;&ep;或者,他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ep;&ep;想到这里,赵明锦腾地站起来,在屋内搜寻了个遍,没有找到纸笔,她抬手撕了衣袍下摆,将食指咬破,忍着疼在上面费力地写了几个字。

&ep;&ep;来不及等字迹阴干,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簇新的荷包,将布条卷了卷塞进去,又将叶濯留给她的白玉从腰间解下来,一并放入。

&ep;&ep;“北泽营中可有我军眼线?”

&ep;&ep;“有。”

&ep;&ep;“今夜之前,务必将此物送到叶濯手中,”顿了顿,她回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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