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肆,竟敢在皇上面前直呼‘我’。”
&ep;&ep;翟喣抬手,太监立即住口,恹恹的出了殿。
&ep;&ep;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江池胸口压抑的厉害,清隽而不失淡漠的脸,眸子漆如点墨,冷峻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江池默默缩了缩手,所有的细节都在提醒他,站在他眼前的人不是翟喣,而是西越的帝王。
&ep;&ep;第4章:你认识朕
&ep;&ep;翟喣掐住江池的下巴,江池被迫仰起脑袋,牵扯到背部的伤口,江池额上有冷汗落了下来,冰冷的指尖带着粗粝感,连带着滑润的玉扳指,搓在江池的下巴。
&ep;&ep;“你认识朕。”翟喣淡漠的开口,对于江池的痛苦熟视无睹。
&ep;&ep;“你是西越的皇,我怎会不认识。”
&ep;&ep;江池说的磕磕绊绊,澄澈的眸子因痛意染上一丝水润,翟喣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两人僵持不下,翟喣松开他,唇微微挑起,“记住你说的话。”
&ep;&ep;翟喣离开,江池僵硬的脊背缓缓放松,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缓缓地趴下,脑子里回顾他所穿越的这个世界。
&ep;&ep;天下四分,东临,西越,南祁,北箫,其中,西越一家独大,自新帝登基,隐隐有压制三国之势,翟喣是先帝的第四子,传闻翟喣弑父弑兄,残暴不仁,先帝十子只剩还处于襁褓之中的十八皇子。
&ep;&ep;江池抹掉额上的冷汗,后背传递一抹湿润之意,应该是方才翟喣的举动,伤口又裂开了,江池咬唇,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至今为止,他都没搞清楚翟喣的意图。
&ep;&ep;方才分明是给他的警告,告知他,他的命掌握在他手中,但是,翟煦将他带回了宫,如果他想要他的命,在围场的时候,就能让他自生自灭,或者,以私闯围场之罪处死。
&ep;&ep;晚上的时候,江池因伤口的缘故全身发热,伺候江池的小太监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报到徐立处,徐立是翟喣身边的太监总管,伺候翟喣的生活起居。
&ep;&ep;徐立想到江池的放肆举动,挥挥手让小太监离开,小太监不敢挑战徐立的权威,哒哒哒的跑回去,将殿内的所有被子都盖在江池身上。
&ep;&ep;“什么时辰了。”
&ep;&ep;“回皇上,已是亥时。”
&ep;&ep;翟煦放下奏折,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ep;&ep;脑中恍然闪过江池倔强的脸,和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愈发模糊的轮廓逐渐重合,翟煦站起身,胸口涌出一股难以言状的疼,密密麻麻,像是绵软的针戳在上面,密不透风的包裹。
&ep;&ep;翟煦的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黑眸暗沉,深邃的眸子沾染丝丝缕缕的戾气。
&ep;&ep;“去偏殿。”翟喣话音刚落,徐立眸底闪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跟上翟喣的步伐。
&ep;&ep;绒绒的白雪不断落下,伴随着冷风阵阵,刮过脸颊刺骨的很,翟喣向前大步迈步。
&ep;&ep;江池难受的厉害,全身都疼,就连脑袋都钻心的痛,混杂的记忆融合,有他的,也有原主的,还有陌生的记忆,江池看不真切,那种感觉却又仿若亲身经历,真实的在脑子里回荡。
&ep;&ep;翟喣进入殿内,挥掉衣服上的白雪,小太监忙活着,丝毫没注意到翟喣。
&ep;&ep;“怎么回事?”低沉醇厚的声音,伴随着凌厉的气势。
&ep;&ep;小太监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皇上,他发热了,奴才跑去太医院,没人理奴才,奴才只能用死办法让他身上的温度褪下来。”小太监不知称呼江池什么,一则江池是被皇上从围场带回来的,二则皇上也没给江池封号,小太监只能以‘他’代替。
&ep;&ep;“徐立,传太医。”徐立狠狠瞟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颤了颤,忙垂下脑袋。
&ep;&ep;翟喣掀开被子,江池侧着身子,眉头紧蹙,脸因发热通红,唇上一片苍白,微微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翟喣一只手落在他的额头,冷与热的交替,江池下意识的抓住翟喣的手,小脸蹭了蹭,指尖有一丝湿意,江池眼角一抹水光,这次,翟喣听清楚他说的话,“翟喣,我难受。”
&ep;&ep;翟喣的心一震,神色有点恍惚,满目的猩红,纯白的袍子一片殷红,在胸口的位置往外蔓延,翟煦下意识紧扣住江池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翟煦从魇忆中脱离出来。
&ep;&ep;太医连贯的涌入,一一看过后,最后确定是因伤口感染与殿内冰凉引起的发热,只要出了汗即可,太医给了药方,顺便给江池重新换了药。
&ep;&ep;“注意不能让伤口再崩开。”嘱咐了一遍伺候江池的太监,太医纷纷垂头离开,心里暗暗都有盘算,怕是里面这位,今后不可小觑,皇上全程纵容他抓住皇上的手,还有那张脸,竟是有七分相似。
&ep;&ep;殿内添了炭火,很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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