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翟煦连个正眼都没给江池,江池紧咬下唇,殷红的血珠渗透出来,奴才连滚带爬的进来拉住江池,江池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
&ep;&ep;“带出去。”翟煦没有回答,冷冽的眼神闪过殿内,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直至江池被带出去,只当这是一场闹剧。
&ep;&ep;仗责二十,棍棒打在身上的钝痛,江池咬着衣袖,硬生生抗了下来,嘴里全是血,嘴唇被咬破,被陈庆扶着回到偏殿的时候,江池整个人都是灰败的,往日里那双灵动的眼睛染上颓败的神色。
&ep;&ep;江池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痛楚分分秒秒的传递,江池呆呆的看着前方,眼泪不断的滑下来,他将他的心捧到他面前,他当着他的面砸的粉碎。
&ep;&ep;陈庆一边帮江池处理伤势,一边抹眼泪,仗责二十,接连二十下,衣衫几乎与臀部的肉贴在一起,混杂着血肉,将衣服生生扯下来,主子该承受多大的痛苦。
&ep;&ep;第25章:刻意
&ep;&ep;陈庆花了半个时辰才清理干净,幸亏主子留下的伤药还在,陈庆小心翼翼的翻出来,给江池上了药。
&ep;&ep;江池疼的睡不着,殿内的所有东西几乎被徐立搬的彻底,翟煦送来的笔墨纸砚,逗他开心的小玩意儿,翟煦送来的东西,几乎都被徐立搬走了,带走的还有前段时间前来伺候他的小安子等四人。
&ep;&ep;殿内变得光秃秃的,火炉也撤了下去,殿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江池脑海里想起翟煦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只觉得整个人从心到身都是冷的,被寒意包裹,眸子唯一的光亮也变得黯淡起来。
&ep;&ep;江池被皇上仗责二十的消息传入辛柠阁,辛柠畅快大笑,午膳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ep;&ep;夏荷命人将膳食撤走,扶着辛柠起来。
&ep;&ep;“可查出来皇上是为何仗责。”
&ep;&ep;“听说是闯入了龙珏殿,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夏荷轻声回答,辛柠满脸愉悦,“既如此,你便给婷贵人多添一把火,等火烧的愈旺,本宫可还等着看戏呢。”
&ep;&ep;“是,娘娘。”
&ep;&ep;夏雨阁
&ep;&ep;听到江池被皇上仗责二十的消息,江婷一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这是在传递江池彻底失宠的消息,若是皇上心里还有江池,怎么会忍心让人将他打成那般模样,仗责二十的威力,江婷可是知道的。
&ep;&ep;未入宫前府里的下人受过罚,仗责二十,若是下了狠手,不死也得半条命。
&ep;&ep;此时的江婷恨不得直接冲到偏殿去,朝着江池耀武扬威,江婷忍住了,大局着想,江池也熬不了多长时间,家信江婷收到了,娘亲同意她的做法,只等着消息确凿,再等个几天,江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
&ep;&ep;陈庆守着江池,昨晚才退了烧,今天因为仗责二十的缘故,伤口感染,江池再次发热,且比昨晚还要严重,陈庆急的跑去了太医院,想要找太医给主子看看,奈何得知主子失宠的消息,太医们避之唯恐不及。
&ep;&ep;想去御膳房拿点清淡的食物,御膳房多般刁难,最后得到的膳食少了大半,陈庆可算是尝到了落井下石的滋味,主子被禁足时还那般明显,现在主子一招失势,宫里的奴才捧高踩低,一个个的恨不得踩入泥潭。
&ep;&ep;陈庆拿着膳食回到偏殿,找到昨晚还剩下的一些药材,陈庆熬了药,拿着膳食和汤药进了殿内。
&ep;&ep;江池趴在床上没动,眼睛闭着,陈庆的手触到江池,触电般的缩回手,烫的灼人。
&ep;&ep;“主子,喝了药就不难受了。”江池缓缓睁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p;&ep;“真的。”江池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直达喉咙,陈庆拿出蜜饯,被江池推开。
&ep;&ep;“小庆子,我喝了药,还是好难受,这里,堵得慌,像是有刀子在戳我。”江池指着胸口,稍微往上的动作,牵扯到臀部的伤口,江池眼角的泪刷的落了下来。
&ep;&ep;陈庆见自家主子这般,又想要抹眼泪了。
&ep;&ep;“主子,吃点东西再睡,奴才从御膳房拿了主子喜欢吃的糕点。”陈庆连忙将糕点拿出来,端到江池旁边。
&ep;&ep;江池看都没看,缓缓摇了摇头,“小庆子,我没胃口,又疼又困,让我睡会儿。”
&ep;&ep;“好,主子睡会儿。”陈庆看着江池苍白的脸,拿着药碗出了殿,跑去后院烧了热水,主子还需要热水擦身子,他得准备好,最起码这样主子会舒服点。
&ep;&ep;龙珏殿
&ep;&ep;翟煦猛地将龙案上的所有奏折一扫在地,喘息的幅度加快,徐立手里奉着茶,听到响声,腿一软,一股脑跪在地上。
&ep;&ep;脑子里不停回响今日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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