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池一个转身眸光发亮的盯着翟煦,“我可想去了,每日待在偏殿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见翟煦还没答应,江池使出浑身解数,抓住翟煦的衣衫就往他胸膛蹭,像是一只费力卖萌的小奶狗。
&ep;&ep;“每日可有练字,若是无事,绘画何尝不可。”翟煦看着江池因为生气几乎鼓起来的小脸蛋,想要逗弄的心思愈发重了。
&ep;&ep;“长暨。”江池的嘴巴嘟的老高,翟煦捏住他的小嘴唇,吻在他的唇角,“真是没耐心的小东西。”
&ep;&ep;傍晚时分,江池跟着翟煦去了晚宴。
&ep;&ep;走在翟煦身边,江池享受了一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地上跪了一片,江池兴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睛里冒着光,情不自禁的攥住翟煦的无名指,翟煦指尖点在他的手背,无声的交流让江池心声满足。
&ep;&ep;“南祁三皇子苏岩恭迎西越帝王。”
&ep;&ep;不卑不亢之音,苏岩二字在江池脑袋回荡,超出脑部神经的控制范围,江池下意识的望向右侧为首位置的挺拔身影。
&ep;&ep;他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浅色腰带,一头青丝被玉冠固定,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窝很深,眸光深邃,带着浅淡的笑意,像是再遇故人般的宁静深远。
&ep;&ep;江池的心在刹那间宛若乱麻,嘴里像是吃了黄连,又苦又涩,方才的愉悦心情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ep;&ep;江池的手攥的很紧,指甲划过掌心,带着淡淡的刺痛,一股子滞涩的味道直接冲了上来,江池僵硬的转向翟煦,黑眸深处的欲言又止,隐藏极深的笑意,扎的江池的心疼的厉害。
&ep;&ep;狠狠压制自己,江池收回目光,想要喝点水转移视线,哪想到手一抖,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翟煦快速将江池护在怀里,握紧他的手,轻声低喃,“可有烫到?”
&ep;&ep;江池摇摇头,心底的那份苦涩莫名回甘。
&ep;&ep;苏岩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帘,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扣在桌上,碎屑扎入肉中,刺痛感传递,苏岩一无所觉,扣进去的力道更深。
&ep;&ep;再如何疼,也比不上心里的千疮百孔。
&ep;&ep;两年时间,他以为翟煦会一直等他,他期盼着翟煦再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激动、欣喜若狂、失而复得,然而这些都没有,与翟煦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时,苏岩只看见他眸底的震惊与……歉意。
&ep;&ep;歉意?这算什么,苏岩不接受,是因为翟煦身边的那个与他容貌极为相似的少年?苏岩眼睑微垂,压下眸底的阴鸷,若是翟煦变了,那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又算什么。
&ep;&ep;“三皇子,别忘了此次前来西越的目的。”凑近的低喃嗓音,仿若在耳际擦过般,苏岩收回所有的情绪,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ep;&ep;“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
&ep;&ep;辛柠注意着每个人的情绪波动,无声的翘起唇,苏岩啊苏岩,真是可怜,无端的被一个不知来历的替身给霸占了位置,旧人回归,不知这新人旧人如何‘和谐相处’。
&ep;&ep;茶水即使被宫人收拾干净,江池的长袍还是被弄湿了,一低头就是一大片,且浸湿贴在大腿,江池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轻轻扯住翟煦的衣袖。
&ep;&ep;“我衣衫湿了。”江池指了指大腿部分的大片湿痕,翟煦捏住他的手,凑近到他耳际,“去龙珏殿换一身。”
&ep;&ep;江池摇头,“好麻烦,等会还要让人去偏殿拿衣衫,偏殿和龙珏殿离的那般近,等我换好了,再去龙珏殿找你。”
&ep;&ep;“小麻烦精。”翟煦攥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眸底隐匿的柔光落在江池身上。
&ep;&ep;江池心情颇好的离了晚宴。
&ep;&ep;带着陈庆走出大门,凉风拂过,江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陈庆连忙给江池披上了披风。
&ep;&ep;今日设宴,江池从晚宴方向朝着偏殿走去,一路上安静如斯,宫人的身影消逝不见,时而听见一声蛙叫,江池步伐缓慢下来。
&ep;&ep;“主子。”
&ep;&ep;江池挥手道,“我没事。”只是心里闷得慌,翟煦将他当成替身这件事终究是压在心底的一根刺,本以为随着时间缓缓消逝,实际上只是掩盖住了棱角,在触碰的瞬间,鲜血淋漓。
&ep;&ep;吹了会冷风,江池的心情好了一会儿,转身继续朝着偏殿方向走。
&ep;&ep;忽然江池被抓住手腕,趔趄着走进了假山中。
&ep;&ep;昏暗的灯光,江池看见宴谌那张仿若妖孽般的脸庞,似正似邪,眼角眉梢闪烁着一股子阴郁气息,唇角的坏笑未曾停止,定定的望着他。
&ep;&ep;江池安抚好陈庆,让他在外头安静等着,紧接着挣脱掉宴谌的桎梏。
&ep;&ep;“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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