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宿殃怕痒,猛地跳开,连形象都来不及端,怒目看向范奚。
&ep;&ep;范奚下巴一扬,给他使了个眼色。
&ep;&ep;站在一旁的花侍道:“圣子,轮到您了。”
&ep;&ep;宿殃回头,见那白衣女子空灵灵的目光正锁在他身上,挺吓人的。
&ep;&ep;宿殃抬手正要挠头,又想到这个动作实在太不“圣子”了,便改成撩了一下头发,抬脚走到山道上,转身正对那白衣女子。
&ep;&ep;他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内力掌握得还不熟练,只能凭猜测推断,心道用掌大概和用轻功差不多,不过需要把集中在下肢循环的内力改为集中在手掌就好。想明白这一点,他便试着调动内力,将它们全部聚于掌间。
&ep;&ep;山道周围的灌木忽然开始簌簌作响,地面的砂石也开始震颤,却不像是被风吹起,倒像是被空气中某种频率极快的震动所连带。
&ep;&ep;白衣女子的神色倏然一变,原本空茫的目光第一次精确地聚焦在宿殃身上,就连闲闲拎着那本书的手也微微收紧,身子绷直了些许。
&ep;&ep;宿殃对自己造成的一切毫无所觉,抬脚冲到那白衣女子身前,将携着磅礴内力的一掌倾尽全力击了过去。
&ep;&ep;白衣女子后退半步,抬起一只手,轻飘飘与宿殃对了一掌,将他的掌风尽数化解。
&ep;&ep;宿殃只觉得自己这一击就好像一颗洲际导弹打入小小一丛棉花里,结果却是,不但没有炸开,反倒“噗”地一声,完全消失了,连一点点冲击波都没能激发出来。
&ep;&ep;“内力深厚,实属难得。只是操控不精,需要勤勉练习。”
&ep;&ep;白衣女子收回手,淡淡道:“若不是考核而是实战,你将内力全数聚于掌中,必定下盘不稳,会被人趁虚而入,攻你的薄弱处。”
&ep;&ep;对这一点,宿殃还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他操控内力的法子都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说他操控“不精”都委婉了,他其实根本就是不会啊!
&ep;&ep;不过,魔教圣子的身份人设摆在那儿,他只能端着高傲的架子一言不发,并没有颔首同意。
&ep;&ep;白衣女子又道:“殷昙神教的六冥葬花功极难修习,你年仅十七就能将它练至大成,实在天资卓越。不过这套心法是独卷,不能支持你的进一步修习。对进阶心法,你可有什么意向?”
&ep;&ep;宿殃被问得愣住。
&ep;&ep;在他的认知里,魔教圣子宿殃练的就是六冥葬花功,从剧本开头到他戏份杀青,从没变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魔教还有什么别的内功心法可以让他继续修炼。况且,据他了解的武侠设定,一个人难道不是只能练一种内功?
&ep;&ep;见他答不出来,白衣女子也没追问,只道:“罢了,小玉楼中,总能找到适合你的。”
&ep;&ep;说完,她向旁边跨了一步,将进入山门的路让开。
&ep;&ep;宿殃带着满头问号走进小玉楼山门,一边上台阶,还一边琢磨,觉得他不是穿进剧本而是穿到原着的可能性更大了。
&ep;&ep;啧,当时真不该犯懒的。
&ep;&ep;要是他读过原着,说不定能更好地把握住剧情的走向。
&ep;&ep;他这边只顾埋头往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越过顾非敌身边时,顾非敌暗暗攥紧了拳头。
&ep;&ep;等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声少年人隐忍怒气的低唤。
&ep;&ep;“宿殃。”
&ep;&ep;宿殃茫然回头,见顾非敌正站在几级台阶下,仰着脸,双眼死死盯着他。
&ep;&ep;顾非敌咬牙道:“我会超越你的。一定会!”
&ep;&ep;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猜想是他刚才和白衣女子对的那一掌刺激到了这只小狼崽儿,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ep;&ep;“哦,你今天倒是立了不少Fla……旗子。”他顿了顿,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台词失误而崩坏,依旧勾着嘴角,笑道,“不过,我信你这句话。你总有一天能超越我,说不定……还能杀了我。放心吧,你立下的那些旗子,一个都不会倒的。”
&ep;&ep;说完,他又笑了两声,转身沿着山道台阶往上走去。
&ep;&ep;顾非敌盯着宿殃离去的背影,牙关紧咬,双拳也攥得死死的。
&ep;&ep;蒲灵韵气得呼哧喘气,怒道:“他那是什么语气?是在嘲讽你痴心妄想么?!满口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ep;&ep;顾非敌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垂下了眼睫。
&ep;&ep;蒲灵韵道:“小师兄你别丧气,你将来的成就一定比他高得多!不必因为他几句话自扰。”
&ep;&ep;山门处,范奚通过考核,吊儿郎当地捏着一缕小辫子踏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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