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魔教中人行事就是奇怪,旁人都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倒大半夜的不睡觉,去院子里练武。也不知是不是练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功夫。”
&ep;&ep;“魔教的功夫,八成不是什么正派的路子。”
&ep;&ep;“要我说,没准儿他根本不是彻夜修行,只是顾少侠恰好看到的都是他正用功的时候。中间那段时间大家都在休息,他若是回屋睡了,谁能知道呢?”
&ep;&ep;“这话说得在理……”
&ep;&ep;宿殃默默听着少年们的私下议论,也没生气,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ep;&ep;或许是因为穿越,周围人的话在他听来,都是评价“魔教圣子宿殃”的,与他本人并没有太大关系。
&ep;&ep;他现在的状态其实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虽然占了宿殃的身份,却依旧没什么太大的代入感。仿佛是在看一场全息电影,虽说每件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他却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虚构的角色,这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罢了。
&ep;&ep;忽然,人群中某个少年话头一转,压低了声音道:“不过,顾非敌之前试图隐瞒宿殃练功的做法,倒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ep;&ep;另一人立刻附和:“对啊对啊,我还以为像顾非敌那种人,是不会打小算盘的。”
&ep;&ep;又有人插话道:“那怎么能,虽说顾盟主行事磊落,但腾云阁家大业大,其中的阴私事物必定也不会少。我看,那顾非敌未必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单纯……”
&ep;&ep;听到这些,宿殃忍不住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几人。
&ep;&ep;那几人丝毫未觉,依旧在低声谈论顾非敌、顾盟主和腾云阁的八卦。
&ep;&ep;“说起来,我曾听闻,顾盟主年少时,似乎与当今魔教教主是同一年进入小玉楼的,两人曾经还极为要好。只不过,从小玉楼出师之后,他们不知为何突然反目,魔教教主因此血洗中原,这才坐实了‘魔教’的名头。”
&ep;&ep;“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ep;&ep;“确有此事,据说两人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脸,这才分道扬镳的。只是有关那女人的传闻极少,有人说,那女人被魔教教主掳走,后来诈死逃生,化身顾盟主的贴身女婢,藏在腾云阁中。”
&ep;&ep;“对对!还有人说,那女人逃出魔教时,已经怀了身孕!”
&ep;&ep;“嚯!怀了身孕?!”
&ep;&ep;“那……这顾非敌,到底是顾盟主的儿子,还是魔教教主的儿子?”
&ep;&ep;宿殃忽地嗤笑出声。
&ep;&ep;听到这声笑,终于有人注意到宿殃眯眼看向他们的视线,戳了戳身边还在滔滔不绝的人。那人扭头看过来,见宿殃面色不善,立刻住了口。
&ep;&ep;宿殃嘴角一挑,冲那群人露出一个狞笑。
&ep;&ep;“我说过,在背后谈论别人可不是好习惯。我这人一不小心把内力练太深厚了,容易听到些有得没得的骚东西。你们要是再不当心,说不定撞上我心情不好,拼着被小玉楼淘汰,也要把你们这些人的舌头拔下来。”
&ep;&ep;作者有话要说:宿殃:骂我可以,不能诋毁我家小狼崽儿!
&ep;&ep;第12章石林迷心阵
&ep;&ep;魔教圣子宿殃在江湖上的传闻一直不怎么好。每每被提到,几乎都是说他性格阴晴不定,脾气极为怪戾。喜欢你时可以将你捧在手心温言软语,转脸不喜欢了,便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你斩于剑下。
&ep;&ep;所以没有人敢怀疑宿殃忽然说出来的这句话,更没有人敢抱着侥幸心理继续胡说八道。
&ep;&ep;平台上一时间变得极为静谧,只有崖下的风带来枝杈草叶的沙沙声。
&ep;&ep;顾非敌远远看了宿殃一收回视线。
&ep;&ep;他嘴唇微动,向身边的徐云展传音:“刚才那些人的议论,你也听得到吧?”
&ep;&ep;徐云展哼笑一声,道:“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却想不到以你我……和宿殃的内力,能把那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这种话你也听得多了,我记得你从十二三岁起,就已经学会不去在意这些议论了?”
&ep;&ep;顾非敌沉默片刻,说:“他们之前诋毁宿殃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想必宿殃也听得到,他却没什么反应。如今话题落在我这里,宿殃却反倒动怒……”
&ep;&ep;徐云展不由得皱起眉头,严肃道:“非敌,宿殃那厮对你心怀不轨,这些不过是他在耍小聪明罢了,你可不要被这手段迷了心智。”
&ep;&ep;这一次,顾非敌默然了好一阵,才低声道:“我不会的。我只是觉得,宿殃此人,似乎和江湖传闻并不一样。”
&ep;&ep;徐云展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非敌,他是魔教圣子,江湖传闻对他有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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