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疼痛过后,就是一股发胀的感觉。杨广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鼓胀,即使体内的骨头也有相似的感觉。
&ep;&ep;这是因为杨广的血液在沸腾,是的,这不是幻觉,是杨广真实的感受。
&ep;&ep;沸腾的血液燃烧着身体的各个组织,各个构造。似有不把他烧熟了,誓不罢休的决心。
&ep;&ep;杨广再度要感谢冰棺,加入没有这副结实的,丝毫没有偷工减料的冰棺,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ep;&ep;大自然的冰冷气息透过杨广的嘴唇,裸露的鼻孔渗入他的体内。燃烧的血液遇到冰冷,立刻下降了好多温度。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变成徐徐的温血,暖和着杨广的心田。
&ep;&ep;鼓胀的感觉渐渐的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收缩。冰冷的收缩,令杨广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缩成一副骨架。
&ep;&ep;“唧唧”,又是这该死的声音,响起来了。杨广知道,这声音是在自己体内发出的。显然,这东西怕冷,不然它不会一遇到冰冷就瞎叫。
&ep;&ep;瞎叫就瞎叫嘛,可它还乱串,又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痛楚肆虐杨广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疼痛之后。他现在宁愿自己死了,不用遭这种非人的罪。
&ep;&ep;可惜,上天也染了人类不正常的心理,面对着杨广求死的祈祷,它选择了考验杨广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ep;&ep;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昏过去,又醒来,再昏过去,又醒来,反复了无数次,难受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ep;&ep;热血平静了,冰冷消失了,仿佛一切正常了。杨广最终还得接受被禁锢在冰棺无法动弹的无奈结果。
&ep;&ep;他的心又沉了,这次沉的很深很深。一滴泪水在杨广的心里积累,终于这一刻流了出来,混合在血水之中,流到身体各处。一股伤感随着泪水流经各处而弥漫在杨广的体内。
&ep;&ep;心灵深处涌现的不甘似欲冲破伤感的笼罩,抚慰受伤的身体,鼓动杨广沉入深渊的勇气。
&ep;&ep;心灵深处的这声呐喊,宛如净瓶内的甘霖滋润了杨广枯萎的信心。
&ep;&ep;刹那之间,充满欢乐的春风吹拂过杨广的心,卷起纯洁的露水洗涤污秽的身体。
&ep;&ep;杨广的心复活了,“唧唧”的声音也复活了,在他的脑海中欢快的唱着。
&ep;&ep;他已经相信自己会有复活的一天,而且很快就会到来。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唧唧”声告诉他的直觉。
&ep;&ep;“队正大人,不好。冰棺在融化。”无意斜了一眼的和文惊呼道。
&ep;&ep;“什么,等等。”队正一听到和文的话,发现属实,急忙吹响了手中的信哨。
&ep;&ep;顿时,每隔一里路程信哨的声音此起彼伏。绵延的队伍一盏热茶功夫间就停顿下来。前方的甲喇额真紧随嘎萨格身后,向队正这些人飞奔而来。
&ep;&ep;“出了什么事,你们吹响紧急停哨号。”甲喇大人劈头就问。
&ep;&ep;“禀告大人,晋王爷的冰棺在融化,小的怕王爷支持不到大夏国。”队正迅速下马,蹲下一膝恭敬的答道。
&ep;&ep;“干的不错,起来说话。嘎萨格大臣,你看这事情该怎么办。”这位甲喇额真大人不知是尊重都理事大臣,还是想看他的笑话,把这皮球踢给了嘎萨格。
&ep;&ep;嘎萨格看了他一眼,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转动了几下眼珠,无所谓的说道:“没事,过了这座山,有个空旷的山谷,再召集大人手下的各牛录额真一同商量。”
&ep;&ep;说完,不给甲喇额真回话的机会,马上调转马头跑去照看玉琪格格。
&ep;&ep;“我呸,不就一个都理事大臣么,有啥了不起。”甲喇额真见嘎萨格离得远了,不屑的哼哼道。
&ep;&ep;“你们几个一定要保护好晋王的冰棺,出了什么闪失,我要你们的脑袋。”说完吹动腰间的骨号角。
&ep;&ep;队伍继续前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ep;&ep;大约过了过了半个时辰后,队伍来到了嘎萨格都理事大臣刚才所说的宽阔山谷间。安营的号角响起后,两千亲军按照平时扎营规则,有序的扎起营帐。空闲的人除了去寻找水源和烧水烧饭外,都已集结到嘎萨格营帐里面。
&ep;&ep;“晋王冰棺融化的事,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谁能想到办法阻止这事。”嘎萨格大赤赤的坐在主位上扫视着帐里的十几人。
&ep;&ep;坐在次位的甲喇额真大人,明显的不爽,本来这个主位应该是他的。他昂着头装作看着篷架思索,不理嘎萨格扫来的眼神。
&ep;&ep;嘎萨格见没人理睬自己的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些人都是大汗的亲军将领。只得心里暗自咒骂了几句莽夫后,自个儿续话道:“既然各位大人没有意见,那么本大臣就说说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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