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等待寻找的当事人,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ep;&ep;后颈残留的疼痛让她很快回神,第一时间打量四周的环境,莫名觉得眼熟。
&ep;&ep;这是哪?
&ep;&ep;靠墙的长桌,并排的象牙白梳妆台,房间正中央摆放的两米大床,红色的龙凤呈祥被微微隆起,里面好像躺了一个人。
&ep;&ep;纪真真立马瞪大眼睛,认出这熟悉的布局。
&ep;&ep;她在严家!
&ep;&ep;这是她上辈子住了五六年才搬走的房间,本该是她跟严如松的新房。
&ep;&ep;那床上躺的,就是严如松!
&ep;&ep;纪真真立马站直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寻找防身的工具,最终从长桌的笔筒里抽出一直钢笔,紧紧攥在手里。
&ep;&ep;“严如松,是不是你。”
&ep;&ep;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人回答她。
&ep;&ep;“喂!你赶紧放我离开,不然等我爸妈知道我消失后报警,警察查到严家时你们罪名可就落实。”
&ep;&ep;“……”
&ep;&ep;纪真真依旧没得到回答,整个人的眉头拧在一起,背贴着桌子一点点靠近床边。
&ep;&ep;砰砰砰。
&ep;&ep;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吓纪真真一个激灵,跳开床边回到原地,紧闭上嘴巴不发出任何声音。
&ep;&ep;但是门外人笃定她已经醒来。
&ep;&ep;“真真啊,是我。”
&ep;&ep;纪真真认出来这是严庆国的声音。
&ep;&ep;隔着门,严庆国继续说:“我知道你跟如松一直相互喜欢,之前是出现一点意外才让婚礼没结成,不过困难是可以克服的,我这个做父母的就帮你们一把,等你跟如松成了好事,我就会放你们出来,把之前的婚礼给补上。”
&ep;&ep;“你这是绑架!犯法的。”
&ep;&ep;“等咱们成为一家人,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如松,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ep;&ep;纪真真出声抗议,却没有人再来回答她。
&ep;&ep;“喂!”
&ep;&ep;纪真真跑到门后,用力拍着门。
&ep;&ep;隔壁邻居家,男主人工作忙完刚到家,坐在餐桌上听到这声音,一脸疑惑。
&ep;&ep;“严家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有人在砸门。”
&ep;&ep;“别管了。”男人媳妇解释说,“是严家那宝贝女儿在闹,非说不是严家亲生的,下午周边的人都看到了,严庆国把人抓回来还被抓了。”
&ep;&ep;“养这么个女儿,真是上辈子倒霉。”
&ep;&ep;……
&ep;&ep;纪真真哐哐哐地拍了半天门,明白得不到回应后,就停下手保存体力。
&ep;&ep;房间里没怪异的味道,也没放什么吃的喝的,让她稍微松下一口气。
&ep;&ep;最终视线定格在窗户上,走进一把拉开窗帘,看着铁窗外横着钉住的木板,皱起眉头来。
&ep;&ep;严庆国是早早就计算好的。
&ep;&ep;纪真真从缝隙中探头看出去,严如松的房间在二楼,即便能出去,从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ep;&ep;转一圈没得到解决的办法,忽然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ep;&ep;她想到严如松的性子,最是要面子讲自尊的一个人,总标榜自己是个君子,不管私下如何,至少有人在的地方,他会维持这个面子。
&ep;&ep;或许刺激严如松把她放出去,可能是唯一的方法。
&ep;&ep;脑海中在脑海里打转,最终纪真真下定决定走到床边。
&ep;&ep;“严如松,你肯定有房间钥匙,放我出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ep;&ep;“……”
&ep;&ep;“你不会真的堕落到要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得到我,当初谈对象时,你不是说过只会跟你喜欢的人结婚,我们现在没爱。”
&ep;&ep;“……”
&ep;&ep;“严如松?”
&ep;&ep;接连几句都没得到回答,纪真真察觉到不对劲。
&ep;&ep;难道说被子下面不是严如松?只是看起来像躺着一个人。
&ep;&ep;她伸出手,直接掀开被子,一股捂发臭的味道从被子里面传出来,严如松整个人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见到光的第一时间,立马反手拽回棉被。
&ep;&ep;“滚开!都给我滚开!”
&ep;&ep;纪真真被扯个趔趄,扶着床沿才稳稳站住,直起身后第一时间捏住鼻子倒退几步。
&ep;&ep;“大热天你都把自己闷馊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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