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艳红大剌剌朝冷飞雪面门袭来,她倒闪得及时,躲过一劫。
站稳一看,但见叶未央手持红绫,冲她笑得诡谲:“小冷姑娘莫要玩笑,快快随你们轩主入席罢。”说着,将手里红绫扔往地上,又对在场宾客拱手道:“各位莫要在意,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
“小冷姑娘还是这么伶牙俐齿。”那叶钧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满堂宾客正待看出好戏,这番光景,像是提前收兵的征兆。那冷飞雪倒不让他们失望,快步至赵洛寒跟前,一通耳语。那赵洛寒听毕也不露声色。又见谢修雨将手里包裹拆开,赫然是两把兵器:一刀,一吴钩。
在场眼尖的都已认出那刀是“白发修罗”白一忠的“孤灯大刀”。而那吴钩鲜少有人识得,却是赵家新炼制的“鬼神泣”。
谢修雨道:“这把刀不难认,正是‘碧落轩’白副轩主的‘孤灯大刀’。而这吴钩,上面刻有‘赵’字,想必是赵轩主为我‘锁月楼’打造的那把‘鬼神泣’。”
诸人看向那吴钩,但见寒光凛凛,煞气扑面。众人目光皆往赵洛寒看去,半晌也不见赵出面否认,自是知晓此物并非赝品。
白青颜一见那花了五千两黄金却连摸也未曾摸过的赵氏吴钩,不由悲从中来。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侄儿的手,急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谢修雨向四下行个拱手礼,方道:“各位英雄前辈,今日乃未央公子大喜之日,实不该扫了众人雅兴。然在武林公道面前,在下顾不得许多了。半个时辰前,这位小冷姑娘想至里院瞧瞧新娘子,因她与新娘交情匪浅,叶家仆人也未阻拦。在下随小冷姑娘一起穿过花园,却见一道人影闪过,在下恐有歹人行事,即刻尾随那人影。我二人一直跟到庄内偏僻的西院,方才看清那人身形高挑,一袭黑衣劲装,脸戴黑灰白三色画染的面具。那面具人指着西院一处生锈铁门,道:‘白一忠被囚于此。’他又扔给在下一个包裹,里头装着白轩主的‘孤灯大刀’以及赵轩主为‘锁月楼’打造的吴钩。面具人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在‘富甲山庄’的藏宝阁内寻获。”
“沈姐姐,你被这坏心肠的人骗了,是他擒了白轩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冷飞雪见沈千柔神色复杂,忙上前宽慰道。沈千柔并未睬她,只是侧过身去,看向叶未央。
叶未央环顾四下,笑意盈盈道:“诸位可别错信了片面之词,‘富甲山庄’与‘碧落轩’素来亲似一家,如今联姻更如亲上做亲,叶某何故要囚禁白轩主?谢小公子不知哪里得来的刀剑,再一通胡乱编派,将个囚禁盟友的罪名扣在叶某头上,这叫叶某如何担当得起?再者,谢小公子所说的‘黑衣面具人’现今何处?也让他出来对质一番才是。”
谢修雨道:“那面具人武功深不可测,在下无能,并未拦下。.他扔下包裹,便离开了。”
“想我‘富甲山庄’守卫森严,岂容不速之客来去自如?不怕说句得罪的话,谢小公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撒了这弥天大谎。若是想栽赃嫁祸,挑拨我与赵兄的关系,那可就枉做小人了。”叶未央冷笑着,又将目光看向赵洛寒。
在场者皆等赵洛寒表态,都想看看传说中坚不可摧的“落叶盟”是否一如既往。但见那赵洛寒忽地站起身来,眼神飘向冷飞雪,示意她过来。待冷飞雪走至他身旁,他才道:“大喜之日,不宜见血。赵某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请明觉大师做个见证,此事暂且压下,改日再行解决。”
少林寺方丈明觉大师闻言颔首道:“阿弥陀佛,赵施主既有如此宽宏之心,实是武林之福。”
“‘改日’是哪一天,白轩主还被关着受苦……”冷飞雪心生不悦,小声嘀咕。阿箩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闭嘴。
岂料那谢修雨并不肯善罢甘休,大声道:“各位英雄前辈,在下也对赵轩主的宽宏大量深表钦佩。但请原谅在下年幼无知,一心只知‘公道’二字,虽说白一忠前辈并非我‘锁月楼’的人,在下却因其遭遇深感不安,只想早日救他远离火海。再则,我‘锁月楼’素来与‘富甲山庄’并无过节,而鄙派失踪的吴钩却在叶家的‘藏宝阁’内。单是这点,也定要向未央公子寻个说法。今日恰逢天下德高望重的英雄齐聚于此,明觉大师一言九鼎、公正不阿,想必也会替‘锁月楼’讨回公道。”
那白青颜一为护侄,一为吴钩不平,此刻自是理直气壮:“内侄年少,还望诸位海涵。只是这‘公道’定要讨还,否则长此以往,奸佞横行,武林实难太平。”
“叶某总算看明白了,”叶未央冷笑道,“白掌门、谢小公子是存心寻衅来的。”
“寻衅不敢,只不过据理力争罢了。”谢修雨冷冷道。
沈千柔素来是个尖酸泼辣的,见此局面,自是维护新嫁夫君。她道:“姓谢的,也不知你从哪里找来两把兵器,由得你信口开河。怕是你们‘锁月楼’监守自盗,一面抓了白一忠,一面跑来这儿挑衅闹事。姑娘今天大喜,不想大开杀戒,奉劝趁早滚了出去,别碍了姑娘的眼。”
这话一出,满座宾客哑然,对这泼辣的新娘倒是刮目相看。
“叶少夫人护夫心切也是情有可原,但在下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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