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夏深不是,这是他人生第一段亲密关系,他在很真情实感且艰难地与内心的羞怯做着斗争。
&ep;&ep;阮蔚然知道,所以她不能急,耐着性子慢慢等。
&ep;&ep;没有经验只能如此,这就是她追求至洁的必经之路,他的所有都会由她一点点塑造,她也愿意陪他习惯适应。
&ep;&ep;“小孩儿,不用怕,过来。”
&ep;&ep;他语无伦次:“学姐……衣服……我忘了带……”
&ep;&ep;“不需要。”一会还要再洗一次。
&ep;&ep;夏深喘气的声音隔着玻璃和水帘都依然清晰,他紧张的身体都僵了。
&ep;&ep;阮蔚然只能自己主动,摸着门缓缓滑开一道缝,里面麦色的影子怔了一下跟随门一起躲闪,藏到雾面之后。
&ep;&ep;她没有进去,顺着门缝将手递过去,声音放轻:“来。”
&ep;&ep;夏深看着伸向他的手心,深呼吸,鼓着气把手给她。
&ep;&ep;她握住时,有道暖热的力量传到心窝,夏深多了几丝勇气,回握住赤着脚慢慢走出去。
&ep;&ep;阮蔚然的目光那么坦然,他虽然依旧害羞,却也感到似乎没那么怕了。
&ep;&ep;他紧张的甚至忘了关花洒,快走出门时,水花溅到他脸上才想起来,正要扭头,阮蔚然走近,抚开他被水润湿贴在眼睛上的头发,抬手替他关了。
&ep;&ep;“傻乎乎的呢,”阮蔚然嗔,“都淋到眼睛里了吧。”
&ep;&ep;夏深低头,可心里软软的。
&ep;&ep;他喏喏道:“没事。”
&ep;&ep;她点点他通红的锁骨,这应该不是热气熏的,红里渗着血丝,像是洗得太用力,再仔细看,不只是那里,身上几乎都有些发红。
&ep;&ep;这傻小子,说什么信什么。
&ep;&ep;她推开马桶间的门,自己先进去,待他跟进来后,拿出口袋的一管油状液体给他看:“知道是什么吗?”
&ep;&ep;夏深下午看视频的时候没见过,但当前环境下,隐约也能猜到是干嘛的,他耳尖飞红,低下鹿眼儿。
&ep;&ep;阮蔚然跟他解释:“你还记得视频里的注射管吗?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那种是用清水,剂量需要很大,容易受伤,所以我不喜欢。”
&ep;&ep;所以可以理解为,是怕他受伤才不喜欢的吗?
&ep;&ep;夏深抬头看她:“我不怕,学姐你如果想用的话,我也可以……”
&ep;&ep;“我不想,”她摸摸他的头,“以后也不会用。”
&ep;&ep;他唇角微卷。
&ep;&ep;“来吧。”
&ep;&ep;夏深其实想自己来,这个事情跟看他洗澡还不一样,他觉得太脏了。
&ep;&ep;可直到他有些崩溃地听着自己在她面前羞耻的排泄声,她也没走,还抱着他,替他捂住耳朵安慰:“阿深最乖了,一会就好。”
&ep;&ep;那语气太宠了,像被珍视,也是他之前从未听她说过的,或许也只有特定场合特定的人才能拥有。
&ep;&ep;而现在,这个人是他,他想一直如此,所以后面,每一步,都更加配合听话。
&ep;&ep;又洗过一次澡后进入卧室,夏深盖着她平时睡觉用的薄被,满怀的梅子香,还有她的味道,还没开始,他已经有些躁动。
&ep;&ep;阮蔚然只留了床头的月球夜灯,光亮浅淡似寒江月色,坐在床边缓缓俯身,上瘾一般抚他的发,低头蹭他的鼻尖。
&ep;&ep;床笫温柔,此间的她,真是有着无尽的耐心,夏深为之着迷。
&ep;&ep;他忍不住伸手搂紧,甜软的浅啄随即落在他唇上,霎时世界寂静,只剩他们的呼吸。
&ep;&ep;夏深谨慎地享受,有冲动也压抑,不敢打扰,生怕失去。
&ep;&ep;阮蔚然以为他呆住了,轻笑引导:“小孩儿,吃过棒棒糖吗?”
&ep;&ep;夏深认真答道:“嗯。”
&ep;&ep;她贴着他的唇,舌尖撬开一点继续教:“给。”
&ep;&ep;他顺从启唇,这颗棒棒糖热情主动,吸一下便咬进了嘴里,可她却有着全世界糖果都比不了的甜,还软,含住就不想松,骨头都要甜化了。
&ep;&ep;年轻人的世界,好像都是没有进度条的,新手更是不知疲倦,阮蔚然气息耗尽推开,他还委屈的呜,粘人得很。
&ep;&ep;“学姐……”
&ep;&ep;阮蔚然换成手指伸进他嘴里,他也来者不拒,跟只小狗似的,一门心思,丝毫没意识到训犬师在绸缪下一个项目。
&ep;&ep;等贴着他的腰向下,夏深才反应过来,搂着她埋在她脸边,不安地粗喘:“学姐……”
&ep;&e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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