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旁坐着的葵木郎因着有原先的旧识在,便也和旧识们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倒是没有注意云舒遥这边。
&ep;&ep;风萧急在心里,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见没人敬酒,这云舒遥倒是自自斟自饮喝的痛快,心里无奈的笑了下,但还是瞅准了没人注意的时候,手掌劈向了云舒遥的脖颈。修长匀称的长臂一揽将云舒遥扶起,雨寒也踱了过来搀起了云舒遥另一只手臂。“女王,你看妻主已经不胜酒力了,我们便先告辞了。”
&ep;&ep;既是人家醉的都已人事不知,也不便在留着再饮,月轻扬笑着点了下头,淡然开口:“想不到遥儿的酒量还真是浅得很,这般便是吃醉了,也罢,你们便好生的照料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侍人。”
&ep;&ep;风萧等人略一施礼便搀着云舒遥出了殿门,只留葵木郎被人拉着说是要再好好喝上几杯无法抽身,想着这么多人陪在云舒遥身边想是也没什么事,倒是心安的又和一干旧识开怀畅饮。
&ep;&ep;出了殿门电语便是换下了凤箫,和雨寒各守一侧搀着醉的一塌糊涂的云舒遥,耳际边就听到雷莫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话语,“没这般酒量,偏生的喝这么多,每次都喝得像个醉猫似的!”
&ep;&ep;脚跟着来的两个侍人想接下这搀人的差事,但电语和雨寒瞥了这两个娇娇弱弱的侍男两眼依旧的迈步前行。不知为何,这风月国皇宫里鲜少见侍女却是侍男一大堆,不过也真是符合了女尊王朝的本真。
&ep;&ep;本来搀着云舒遥走路便不大好走,身后还有个絮絮叨叨的唠叨声不绝于耳,再说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人,这般言语会让遥儿失了多少皇女的威仪。
&ep;&ep;“雷莫,莫要多言!”于雷莫并立而行的凤箫终是听得不厌烦的轻吐出声。
&ep;&ep;雷莫看了眼凤箫紧抿着唇的侧脸吐了下舌头,倒是识劝的没有在多言,小脚迈动着欢快的脚步跟在后面。
&ep;&ep;风华殿上没有因为宾客的离场而静寂了几分,于云舒遥遥相而坐的月如烟似醉未醉,只顾低头饮酒并不知人已离去。
&ep;&ep;光洁若玉的手将执起的玉杯放到桌案,迷离的眼神望向对面女人坐的方位,可早已孤孤零零只剩下桌案和凌乱的酒杯,桌前已空无一人。
&ep;&ep;月轻扬一直淡漠不语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那眼中满满的失落让她的心跟着抽疼了几分,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这般折磨到底是折磨了谁?长长的叹息从喉间流溢出来,向着月如烟身后的小童摆了下手,轻言出声:“扶殿下下去,煮些醒酒茶给他喝下,好生照料着!”
&ep;&ep;小童轻步走到月如烟身侧,微微向下倾身,“殿下,我扶你回去吧!”
&ep;&ep;那双原本黑亮的眼睛已经有丝浑沌,头有些颤巍的看着小童,抿唇一笑间气质风华如画中走出的人那般的晃人心神。
&ep;&ep;“好!走!都走了好!”喃喃低语像是对小童所说也想是说与自己听一般,说话间那恍惚的视线又是瞥向了那早已人去如氤氲的桌案。
&ep;&ep;不等小童伸手相搀,月如烟便是扶着桌案想着起身,一个不稳当便是向后退了一大步,差点踉跄的倒在地上。
&ep;&ep;“殿下!”吓得那小童顾不得自己那副小身板一下揽住了月如烟的腰,月如烟这才站稳。
&ep;&ep;月轻扬也已然吓得起身,望着月如烟的眼中充斥着只有慈母再能溢出的慈爱,带着半分的斥责和半分的心疼说道:“烟儿,怎得喝这么多酒?”
&ep;&ep;“呵呵呵……母皇啊!我的母皇最是疼爱孩儿,只有母皇要孩儿,是吗?母皇不会也不要孩儿吧!”那眼中闪现的那一抹痛楚和微颤的话语让月轻扬心疼的厉害!烟儿自小过得轻松自在,自打遇到这个女人便这般,刚听打探来的消息,说是整个下午便在一起喝茶聊天,到了后来不知说了什么,竟将烟儿伤的哭红了眼,这般又喝了这么多的酒,原来是说了不要烟儿吗?眼底的眸色沉得见不到底,本就冷艳的装束配着此时的表情却是真真的看不到艳而只是看到一片冷寒!
&ep;&ep;“我的烟儿是最好的,有谁敢不要你!”月轻扬横眉一挑,说出的话带着怒意浓重!
&ep;&ep;“呵呵,最好的么,最好的却不是她最喜欢的又有何用?”月如烟伸手将小童搀着自己胳膊的手拨拉到一边,腿脚打着晃却是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哝着踉跄着向前走去。
&ep;&ep;月轻扬一张冷艳的脸上挂满冷冽的冰霜,交代着小童好好侍奉月如烟,有什么事便来禀告。
&ep;&ep;冷厉的眼神仿佛便是凄厉的寒刀,望着月如烟的背影,握着的手收紧了几分,那套于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将手生生的硌出两道浅浅的印痕。
&ep;&ep;顾不得看殿上还有何人,云袖一甩晃动蓝色的衣裳便抬脚出了殿门,不待随身侍候的女官问去那个寝宫就寝,便沉沉出声:“去尚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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