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高照的时候,我醒了。看向床左边,没人。我一跃而起,打开门,阳光一下子射来,我抬手挡了挡,眯着眼睛走了出去。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试探着叫了几声孤冥,没人回应。摸摸肚子,扁的。
走出大门,满眼都是绿意。青翠的竹子连绵一片,风一吹,沙沙作响。
沿着竹林小道往前走,绿树环绕。扫过棵棵高大的树,终于被我看到一棵结了果子的树――梨树。
我抱着树干勉强爬了上去,踩在枝桠上,一手抱住树干,一手伸出去摘梨。看了看下面,是厚厚的草丛。于是,我将梨子扔了下去。
兜起梨子,正准备回去,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没按捺住心里的好奇,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悄悄移去。
躲在一块山石后面探头看去,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女子,招招致命,那女子奋力反击,虽然凌厉,但是显然已经是在勉强支撑,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凌乱,湖蓝衫裙上满是泥土草屑还有刀剑的划痕,肩背处明显有血迹。
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正渐渐地缩小包围圈。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威胁道:“孩子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我和我孩儿。”女子手里紧紧抓着一根木棒,警惕地游走。她转过了脸来。面容十分秀美。标准的瓜子美人脸,杏仁眼,弯月眉,唇红齿白,好看极了。眼神清逸,绝不是邪魔歪道派的女子。
“去阴曹地府问原因吧。上。”
那群黑衣人显然没什么玲香惜玉爱美之心,手中的刺刀挥出,招招狠毒。女子身上又添新伤,神情却坚执。手中的木棍使出的应该是剑术。连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她的剑术是精妙的。大约是没什么对敌经验,再加上对方人多,又貌似是专职杀手,所以她才处于下风。
看着现场对女子越来越不乐观的形式。我急得不行,再次悔恨自己武力不济。然而人命观天,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何况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又很良善美丽。我焦急地四处看了看,要是孤冥在就好了。然而来不及想那么多,那女子已经很危险了。
我急到嗓子眼了,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小心翼翼地放下衣兜里的梨子。摘了一片叶子,深吸一口气,放到唇边,开始吹。
低沉黑暗的声音传了出去。
我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一个人说“撤”,又再过了一会儿,确定那些人应该走了后,我边继续吹暗黑的音律,边从大石后面探头看了一眼,黑衣人都走光了。
我扔了叶子,跑了出去,扶起半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姑娘没事吧?”
她看向我,神情一愣,恍然道:“原来是这位公子相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认识我?”我疑惑不已,这么美丽的姑娘,我应该印像深刻才对。
“几日前在京城南街的槐树巷,我有幸见过公子一面。”
我仔细端详她,感觉是有些面熟,仔细一想,那日我就只遇到了一位女子,那就是一个小团子的娘。
“公子可是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小娃娃的娘?”
“正是,咳咳……”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公子,我的孩子还在……咳咳……我得去找他。”
“你把他放在那里的,可安?”想到那个小团团,我不仅有些担心。
“公子,求公子再帮我一个帮?我将感激不尽,赴汤蹈火必报公子大恩。”
“你说。”
“求公子随我去接我孩儿。”
她要跪下去,我急忙扶起她道:“姑娘就别多礼了,我们快去找孩子吧。”
“多谢公子。”
“不客气。”我摆摆手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名叫甘愿。”
“甘姑娘,那些人为何追杀与你?”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点点头,问道:“姑娘可有得罪什么人?”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来京城不过月余,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更没有与人结怨。”
“姑娘既然在京城无相识之人,却不知是为何要来此地。”
“这……”女子咬了咬唇,似是难以说出口。
“姑娘不方便讲那就算了。”
“不瞒公子,我是为了寻找我孩儿的父亲才来京城的。”
“找孩子的父亲?”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却来不及捕捉。再想也没想出什么来。我继续道,“姑娘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只从信物知道他应该是京城人士。”
我蹙眉深思,各种猜测闪过。或许是那个男子是个负心汉,对女子始乱终弃,还派人刺杀。也或许是那男人是有妻室的,正室太太得知老公有小三野种找上门来,于是狠下毒手。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说明那个男人家世不简单。要么是权贵,要么是江湖上有地位的人。
***
一处陈旧的四合院。
院子大门敞开,里面一片凌乱,显然被人席卷过。
女子一脸惊慌,推开我扶着的手,踉踉跄跄地跑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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