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外面守着了,下去吧。”
&ep;&ep;门外的孟辛犹豫片刻,便没声了。
&ep;&ep;戚如翡又迅速捂住沈琢的嘴,听外面彻底没了动静之后,一把将沈琢翻过来,伸手去扯被子,道:“狗男人,我要你给柳柳母子偿命!”
&ep;&ep;沈琢看出了戚如翡的意图。
&ep;&ep;今夜他有好几次喘不上气来,所以戚如翡想拿被子闷死他,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ep;&ep;有那么一瞬间,沈琢觉得自己是东郭先生,他为戚如翡得罪了魏晚若母子,对方却想杀他。
&ep;&ep;沈琢挣扎着摇头:“唔、柳、柳是谁?”
&ep;&ep;一听这话,戚如翡顿时火冒三丈。
&ep;&ep;看来这个狗男人,跟他那个傻缺弟弟一样,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这才多久,他竟然连柳柳是谁都忘了!
&ep;&ep;戚如翡恶声恶气提醒:“叶城双桃巷的柳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酒窝,去年六月,陪你赏花看月亮的那个。”
&ep;&ep;沈琢没听过这个人。
&ep;&ep;但见戚如翡已经将被子拉起来了,他立刻摇头,满脸写着‘让我说句话。’
&ep;&ep;戚如翡犹豫了一下。
&ep;&ep;决定看在这个狗男人刚才救了她的份上,就听听他还有什么遗言!
&ep;&ep;戚如翡将手移到沈琢脖子上:“给你个机会,说你的遗言。”
&ep;&ep;“我、我……”
&ep;&ep;沈琢胸膛大力起伏着,戚如翡皱了皱眉,料想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又松开了沈琢的手腕。
&ep;&ep;沈琢单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戚小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未去过叶城。”
&ep;&ep;“你撒谎!”戚如翡厉声道:“柳柳临终前,亲口跟我说的,孩子的父亲是华京的相府公子沈琢,我打听过了,华京只有一个相府,就是你这个狗男人害死柳柳母子的!”
&ep;&ep;戚如翡只当沈琢是狡辩之词,再次狠狠掐住沈琢的脖子,又要去扯被子。
&ep;&ep;沈琢捂着胸口的手,已经不着痕迹搭上了袖箭的开关,但觉得戚如翡身手了得,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他决定,再给戚如翡一次机会。
&ep;&ep;沈琢道:“咳咳,我、没撒谎,我有证据。”
&ep;&ep;“什么证据?”
&ep;&ep;“去年六月中旬,我在华京,相府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ep;&ep;戚如翡冷笑道:“他们吃你家的米,自然替你说话!”
&ep;&ep;“我确实没去过叶城,戚小姐若还是不信,不如明天随我去趟京兆尹府?”
&ep;&ep;戚如翡一脸提防:“干什么?”
&ep;&ep;“去年六月初,有流匪伪装在城中抢掠杀人,京兆尹奉命严查出城之人,那里应当有出城记录,戚小姐一查,便知我有没有说谎。”
&ep;&ep;戚如翡手上力道加重,怒道:“你当我傻是不是?那个花孔雀都说了,京兆尹已经查出来了,我就是刺客,你让我去见他,是想让他把我抓起来是不是?”
&ep;&ep;“不,戚小姐你误会了,”沈琢艰难道:“若我当真想抓你,刚才何必要得罪我母亲和阿瑜护住你?”
&ep;&ep;戚如翡问:“是啊!为什么呢?”
&ep;&ep;见沈琢被掐的呼吸不畅,戚如翡才不耐烦啧了声,松开手。
&ep;&ep;沈琢咳了好几声:“戚小姐先前救过我,我信小姐不是坏人。”
&ep;&ep;“是吗?”戚如翡歪头看了沈琢一眼,眼神骤冷:“那万一你看走眼了呢!”
&ep;&ep;话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金簪,便朝沈琢心口刺去。
&ep;&ep;沈琢瞳孔猛地一缩。
&ep;&ep;他浑身肌肉绷紧,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反击,但瞥见戚如翡手中的金簪时,有东西浮光掠影从他脑子里划过,他生生遏制自己没动手,立刻满脸惶然,拼命朝后躲去。
&ep;&ep;戚如翡手起簪落。
&ep;&ep;沈琢吓得立刻闭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ep;&ep;他颤巍巍睁眼,就见簪尾抵在他胸前,而戚如翡眼底滑过一抹疑惑。
&ep;&ep;沈琢自然知道,戚如翡疑惑什么。
&ep;&ep;先前因匕首滑落一事,戚如翡想必是怀疑他会武功,所以她才会猝不及防出手试探。
&ep;&ep;若不是看簪子上的寒光提点了沈琢,他差点就暴露了。
&ep;&ep;“戚小姐?怎、怎么了?”
&ep;&ep;戚如翡垂眸,就见一身喜服的沈琢躺在软枕上,如墨青丝铺在红枕上,面容苍白靡丽,他双目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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