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辛便从外面进来道:“公子,叶城县令的回信来了。”
&ep;&ep;沈琢接过,将信拆开。
&ep;&ep;戚如翡沐浴很快,没一会儿,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见沈琢拿着封一封信,坐在桌边出神,便随口问道:“是王胖子的回信吗?”
&ep;&ep;王胖子是他们给叶城县令起的诨名。
&ep;&ep;沈琢点头。
&ep;&ep;戚如翡瞬间将茶盅放下,眼里腾起杀气:“害死柳柳的那个狗男人是谁?”
&ep;&ep;沈琢报了个人名。
&ep;&ep;戚如翡猛地转头,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ep;&ep;沈琢垂眸看着信,神色晦暗难明:“你没听错,是他。”
&ep;&ep;第22章凶手 沈琢,我要回叶城了。
&ep;&ep;夏季天气多变,刚才还烈日灼灼,不过片刻的功夫,外面已是黑云翻涌。
&ep;&ep;风从窗口吹进来,将桌上的纸张吹的呼啦乱飞。
&ep;&ep;“喀嚓——”
&ep;&ep;戚如翡一把捏碎手中的茶盅,咬牙切齿道:“这个狗男人,是在冒用别人的名字,各地骗姑娘吗?!”
&ep;&ep;害死柳柳的那个狗男人,竟然、竟然还是方卓?!
&ep;&ep;戚如翡天灵盖都要震被碎了。
&ep;&ep;贼老天是在玩儿她吗?!
&ep;&ep;戚如翡曾想过无数种折磨这个狗男人的办法,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狗男人竟然死了。
&ep;&ep;她看向沈琢:“王胖子没弄错?真是方卓?”
&ep;&ep;“应该是他,出入城的记录对得上。”
&ep;&ep;戚如翡现在的心情,就跟一个人苦练了数十年武功的人,去找仇家报仇,结果却被告知,在她进门的前一刻,仇家刚寿终正寝。
&ep;&ep;这种感觉,太他娘的操蛋了!
&ep;&ep;戚如翡不死心:“那这其中就没有点猫腻啥的?”
&ep;&ep;沈琢抬眸,看向戚如翡。
&ep;&ep;“你们华京人的心思,不都九曲十八弯的吗?方卓死的这么巧,就没有点猫腻啥的?”
&ep;&ep;方卓好死不死的,竟然偏偏死在他们收到这封信之前。
&ep;&ep;沈琢沉思片刻:“阿翡言之有理,不过张小姐是最后一个见到方卓的人,具体如何,还得等张小姐醒来才知道。”
&ep;&ep;可今天那个大夫说,张樱樱没有求生的意向,能不能醒来还得看天意。
&ep;&ep;戚如翡烦躁捋着头发,去廊下纳凉了。
&ep;&ep;沈琢的目光,又落回手中的信上。
&ep;&ep;这封信上,除了说方卓去岁去过叶城之外,还有关于戚如翡的。
&ep;&ep;这段时间,观戚如翡的言行举止,沈琢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想,今日这猜想被证实了,他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ep;&ep;戚如翡是个女土匪,而且不是小喽啰,而是寨里的二当家。
&ep;&ep;叶城县令还在信里,列举了许多戚如翡的‘豪行壮举’。
&ep;&ep;比如,拦路抢劫,看人以及看心情收钱;比如,请遍叶城官员大户去寨里‘喝茶’;再比如,挑遍了叶城附近山头的头匪窝,逼着人家管她叫爹。
&ep;&ep;通篇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坏事没少干,但没干过罪大恶极的事。
&ep;&ep;沈琢揉了揉眉心,隔窗望去。
&ep;&ep;戚如翡正盘膝坐在廊下,似是嫌热,她将手中的蒲扇挥的虎虎生风,及腰的长发,像上好的锦缎,在风中四散开来。
&ep;&ep;“公子。”
&ep;&ep;沈琢回过神,便见孟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ep;&ep;他道:“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ep;&ep;沈琢过去时,魏晚若母子也在。
&ep;&ep;他们是为了张樱樱一事。
&ep;&ep;沈琢将事情如实说了,如今方卓已死,张樱樱生死未卜,沈瑜直呼,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遇上这种事。
&ep;&ep;魏晚若听完也是唏嘘不已,询问沈勉之的意思。
&ep;&ep;沈勉之神色平平,只扔了句,“你看着办”,便走了。
&ep;&ep;具体魏晚若是怎么办的,沈琢不知道。但第二天一早,张家的下人,便火急火燎来了相府。
&ep;&ep;来人是张樱樱的侍女。
&ep;&ep;她一进来就哭道:“少夫人,求求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从昨夜醒来,就不吃不喝,老爷和夫人怎么劝都没用。”
&ep;&ep;“真是作死!”
&ep;&ep;戚如翡一听这话,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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