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火光一阵晃动,吴小溪也坐到了他旁边,拿起未完成的竹编鱼篓继续编。
&ep;&ep;漆越抬头看向他:“今天吓着了吗?”
&ep;&ep;吴小溪摇头。
&ep;&ep;漆越笑了笑,两个人继续编竹编,堂屋就再没有了说话的声音,直到吴小溪用手揉了揉眼睛,小声打了个哈欠。
&ep;&ep;等漆越放下手上的竹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啊——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ep;&ep;吴小溪手上拿着竹篾,抬头看向他,有点呆呆的。
&ep;&ep;漆越把人拉起来,带到房里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出去打水,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漆越轻手轻脚的帮他擦了手脚,塞到被子里盖好,自己又回到了堂屋,继续编竹编。
&ep;&ep;半个多月后漆越坐着竹排去县城,眼睛下面一片青黑,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
&ep;&ep;田唐看着他带来的几倍于之前的竹编,直皱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催着你还钱。”
&ep;&ep;漆越疲惫的笑了笑:“我知道。”
&ep;&ep;吴小溪也在旁边,对此事颇多抱怨:“我们都劝过他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听。”还每次都把自己哄去睡了,他偷偷回去编,偏偏自己又嗜睡,每次都想好督促他一起睡,可是到了时间自己又困的不行,吴小溪因为这是懊恼了好几次。
&ep;&ep;漆越拍了拍的他肩膀:“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ep;&ep;吴小溪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他小小的一个人,怀孕后一直觉得很累,不可能再一直跟着漆越上县城送货了。
&ep;&ep;吴小溪不放心他,对田唐说道:“田叔,到了县城你帮他一把,我怕他一个人搬不了这些。”
&ep;&ep;田唐点头。
&ep;&ep;等竹排开动后,漆越趴在竹编上对田唐说道:“叔,你的钱可能要晚点还了,我想先去铁匠铺把东西拿回来。”
&ep;&ep;田唐:“嗯。”
&ep;&ep;河面安静,漆越趴在竹编上睡着了,田唐时刻看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ep;&ep;田唐帮漆越把竹编送到竹编铺子的时候,竹编铺子的林当家吓了一跳,
&ep;&ep;漆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急需用钱,编的多了一点,林叔要是觉得为难,就是收你需要的,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ep;&ep;林当家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于心不忍:“放下吧,我都要了。”
&ep;&ep;“多谢林叔。”
&ep;&ep;漆越拿着新到手的一两零八文,加上之前漆有根给他的六百文铜钱,去了铁匠铺子,一进门几个小徒弟还在围着火炉扇火,铁匠站在一旁等生铁烧热,一见他进来铁匠有些诧异:“木匠师傅?”
&ep;&ep;这称呼漆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打过招呼:“我姓漆名越,师傅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ep;&ep;“漆越?”铁匠的重音落在‘漆’字上面。
&ep;&ep;漆越疑惑的看着他,这个姓怎么了吗?
&ep;&ep;铁匠恍惚道:“我有个朋友也姓漆。”
&ep;&ep;然后就没再说任何关于这个朋友的事,飞快的转移了话题:“你要的东西已经打好了,我去拿给你。”
&ep;&ep;说完就跑走了,留漆越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ep;&ep;旁边扇火的徒弟们小声嘀咕道:“师父肯定是又想起漆三伯了。”
&ep;&ep;“漆三伯都已经走了有一年多了吧?”
&ep;&ep;“可不……”一阵脚步声响起,铁匠复又走了出来,小声议论的徒弟们瞬间闭上了嘴。
&ep;&ep;铁匠一脸尴尬招呼漆越:“你同我进来验验货。”
&ep;&ep;漆越跟着走过去,铁匠走在前面:“我姓彭,他们都叫我老彭,或者彭铁匠都行。”
&ep;&ep;漆越点头:“彭叔。”
&ep;&ep;彭铁匠笑了笑,算是应下了这个称呼,带着漆越看他打的木匠工具。
&ep;&ep;木匠的工具,最基本就是锯、刨、斧、凿、尺、钻和墨斗等等,其中锯又分为二人抬大锯、二锯、开锯、手锯,刨、斧、凿、尺、钻也都有很多种。
&ep;&ep;不管细分多少,一个手工匠人必须拥有的最基本的手动工具有直尺,角尺;手工锯;木工刨;木锉刀;木工凿;木砂;划线器;墨斗;锤斧等。
&ep;&ep;这其中带铁制的就是锯、刨、斧、凿、钻、锤,现在摆着漆越面前的就是这些,不过还是半成品,需要他回去自己加上手柄等木质的东西。
&ep;&ep;漆越挨个拿起来瞧了瞧,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劳动人民的巧手。
&ep;&ep;“都很好。”他说:“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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