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979年盛夏,这天是农历5.20,正午天正热,不过由于是农忙时节,很多人还是匆匆吃完发后下地干活。刚承包到户不久,大家都看到了希望,人人都攒足了劲儿,希望能够把地耕种得更细致,好有更好的收成。这个年头,辛苦点算什么,能过好好日子才是最现实的。
&ep;&ep;古镇的田地大多都在安宁河流域,土地肥沃,阳光充足,不论种粮食,还是种蔬菜,产量都很高,向来是当地的重要粮食生产基地。食堂化时期,大家干活没有积极性,现在可不一样了,原来是磨着干,现在是争先恐后抢着干,大家一边忙着手中的农活,一边大声开着玩笑,场面很是热闹,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这样干活,大家既开心,农活也没有半点耽误。
&ep;&ep;这个时代的人确实很朴实,也很容易满足。
&ep;&ep;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头戴草帽,肩扛着锄头蹒跚走来,看到这种情形,其他人不禁喊道:“阿芬啊,都快生了怎么还能下地?”
&ep;&ep;阿芬擦了擦头上的汗,笑了笑道:“没关系,云翳不在,他爸妈身体又不好,趁现在还能做,多做点。”
&ep;&ep;“冷云翳也真是的,你都要生了他还没回来,家里家外都靠你一人忙活,真是苦了你了!”邻居张婶连忙爬上坎来,扶着阿芬,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农具,道:“你赶快回去,天太大了,小心晒坏了,这点事情我来就行了!”
&ep;&ep;“那怎么行?”阿芬却有些固执道:“张婶你帮我们已经够多了,你们家活也不少,怎能还麻烦你呢?”
&ep;&ep;“有什么不行的?你那点活,我们大家三两下就做完了,你身子要紧,可别出什么问题!”此时大家也七嘴八舌劝说起来,有些性急的,甚至已经放下手中自己的活,到了阿芬的地里忙碌开了。
&ep;&ep;大家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平日里都很熟,相互帮助也是常有的事情。
&ep;&ep;阿芬全名黎媛芬,30岁,食堂化时期是大队的仓库保管,平日里勤劳贤惠,为人真挚热诚,善帮助人,在当地人缘相当好。他丈夫冷云翳是乡镇干部,不过不在当地,而是在距此50公里左右的高草乡工作,基本上照顾不到家里。冷云翳的父母体弱多病,除了家里的一点零碎的事情之外,其他也都帮不上什么,两个儿子冷正祥、冷正林也还小,正在上小学,因此平日里里里外外全靠她自己,生活过得相当艰苦。由于两口子人缘都很好,邻居们也乐意帮衬一些。
&ep;&ep;“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黎媛芬连忙想要下地,去阻止他们。平时大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大家呢?
&ep;&ep;“别乱动,赶快去歇着!”张婶赶快把她拉住,道:“原来你也帮衬大家也不少,大家都记得呢!不过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让冷云翳早点调回来得好!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ep;&ep;黎媛芬右手扶着腰,左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脸幸福道:“如果能调回来当然好,不过他们政府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他有他的工作,我可不拖他的后腿!”
&ep;&ep;张婶颇有些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ep;&ep;就在此时,忽然刮来一阵狂风,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几阵狂风过后,原本的万里晴空开始黑云滚动,并且越积越厚,越积越厚,霎那间天空就像是被墨汁染黑了一般,隐隐能听了轰轰的雷声,眼看就要下雨了。
&ep;&ep;“这鬼天气,硬是像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田里忙碌着的大家低声抱怨道,一边收拾农具,一边爬上坎来,准备拾掇拾掇赶快回家。
&ep;&ep;“我们也走吧!”张婶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灰,一边向黎媛芬道:“田里的活明天我们再来干,晚了一会又要淋雨了。”
&ep;&ep;“嗯!”黎媛芬应声道。虽然对于今天未能将农活做完感觉有些遗憾,不过下雨了这也没有办法,而且以现在自己的情况,淋雨就麻烦了,生病了也不能吃药。下了雨,路就泥泞不堪,不小心摔一跤,伤到了胎气,那可就不得了。
&ep;&ep;刚刚迈进门槛,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刚开始还是一颗一颗的,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便穿成了线,又是几秒钟时间,线就连成了片,哗啦哗啦倾盆而下,看不到断点,举目望去,天地间一片朦胧。
&ep;&ep;“好险!”黎媛芬和张婶都暗自庆幸,要是晚上一步,绝对淋成落汤鸡。
&ep;&ep;“好了,你到家了,我也回去了。回去收拾收拾,这个雨啊,下得可大了,估计好几十年没看到那么大的雨了,今年可别又涨水了,要不可了不得。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停下来,等会还得去接娃儿放学。”张婶一边将黎媛芬搀扶坐下,一边唠叨着,准备出门回家去。她家正好在黎媛芬家旁边,平时往来很多。
&ep;&ep;就在此时,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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