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的手不自觉地轻微发抖。
&ep;&ep;他要杀死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ep;&ep;长剑正要出鞘,身后忽然传来了维纳尔的声音——
&ep;&ep;“加图斯殿下,你是来找我吗?我住隔壁。”
&ep;&ep;气得几乎丧失理智的亲王殿下慢慢转头,盯住维纳尔。
&ep;&ep;维纳尔走进屋子,把左手放在右边锁骨下,行了见面礼。
&ep;&ep;“维纳尔·霍华德。”加图斯的声音像是碎冰在摩擦,“你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吗?”
&ep;&ep;维纳尔抬起眼睛望向‘依兰’。
&ep;&ep;视线凝滞,琉璃晶体一样的瞳仁收缩成了蓝色冰刺花。
&ep;&ep;眼前的她,黑发柔顺地贴着脸颊,与她不羁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一朵深藏在暗夜中的,有毒的花蕾。
&ep;&ep;小公爵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跳动。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平民女孩为什么像妖精一样,每次都展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
&ep;&ep;偏偏她的每一面,都是那么摄人心魄。
&ep;&ep;“她说的话,都出自我的意愿。”维纳尔无声轻叹,替依兰扛下了所有。
&ep;&ep;反正,这也算是霍华德家的本意。
&ep;&ep;当然,本意并不是把这件事摊到台面上,公然打王室的脸。
&ep;&ep;看着维纳尔的样子,愤怒的加图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ep;&ep;他冷冷地盯着小公爵:“维纳尔·霍华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年轻人爱玩不是坏事,但要适可而止。霍华德大公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要被繁殖器官支配了脑子吗?”
&ep;&ep;加图斯的身上散发出冰冷沉重的气势,他在用身份向维纳尔施压。
&ep;&ep;“抱歉。”维纳尔的态度温和却强硬,“我已做好准备,迎接父亲的盛怒。”
&ep;&ep;加图斯盯着他。
&ep;&ep;维纳尔微微扬起下颌,和他对视。
&ep;&ep;没有退让。
&ep;&ep;千百年来,王室改朝换代,霍华德家却屹立不倒。真要说怕,他是不怕的。
&ep;&ep;“维纳尔,为什么?”加图斯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无奈,“成人礼那一天,你和西芙不是好好的吗?维纳尔,你知道的,父王和母后,都十分期待你能成为西芙的丈夫。”
&ep;&ep;“抱歉,加图斯。”维纳尔叹息,“如果将来你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孩,我想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ep;&ep;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不禁在心中思忖——掺杂上几分对依兰的心动之后,自己的表演应该可以让加图斯深信不疑吧?如果连加图斯都骗不过去的话,更不用说另外那些老狐狸了。
&ep;&ep;“维纳尔,你没中迷魂香吧?”加图斯愕然,“你在说爱?你是什么身份,说这种话可笑不可笑?”
&ep;&ep;小公爵笑得优雅:“加图斯殿下,你不明白,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ep;&ep;加图斯:“……”
&ep;&ep;“见鬼。”一旁传来了女孩低低的诅咒声,“什么鬼爱情。”
&ep;&ep;两个男人愣愣地望过去。
&ep;&ep;只见黑发女孩真情实感地打着冷战,用一种……看下水道青苔的眼神,睨着这两个货真价实的顶极贵族。
&ep;&ep;“别打那些令我作呕的主意。”她嚣张无比地扬起雪白的下颌,“滚出去。”
&ep;&ep;加图斯:“……”
&ep;&ep;维纳尔:“……”
&ep;&ep;“这就是你的爱情?维纳尔,你到底在想什么?”面具之下,加图斯的脸颊不断地抽搐,“你怎能容忍,这个女人这样对你!”
&ep;&ep;维纳尔一阵眩晕。
&ep;&ep;他怎么会忘了,自己根本没有驯服依兰这匹野马。
&ep;&ep;不可以……不可以让加图斯产生怀疑。
&ep;&ep;“是我单方面的爱情。”小公爵心中泣血,面孔深情,“即使她不接受,我也矢志不渝。”
&ep;&ep;加图斯:“……维纳尔,我看你是疯了。”
&ep;&ep;“如果你将来爱上一个人,”维纳尔失魂微笑,“你也会疯的,加图斯。”
&ep;&ep;“不,我绝对不可能像你一样发疯。”加图斯瞪着维纳尔,抬手摁住额头,“男人的生命要承载太多重要的东西,女人,永远只能是游离在主场之外的调剂品。维纳尔,你父亲如果外面没有私生子的话,霍华德家,必将毁于你手。”
&ep;&ep;他姿态激愤,手掌落下来时,不小心带落了脸上的黄金面具。
&ep;&ep;依兰小毛线:“哇喔。”
&ep;&ep;没想到,不相信的爱情的加图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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