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曼卿下了黄包车,脸颊高潮依旧没有退去,仍是绯红一片,白里透红,像是枝梢没有晕透的杏花。
&ep;&ep;刚过凌府二道门,便有无数小丫鬟吱吱呀呀围拢上来,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
&ep;&ep;这个说花房新培育了盆兰花,那个说厨房新来个俄国厨子,还有的直嚷嚷府里的小戏子新排了出戏……
&ep;&ep;曼卿一一笑着应下来,说得了空就去瞧。
&ep;&ep;府里的丫鬟婆子对于这位不拿腔做派的少奶奶,都甚为喜爱,平素犯了什么错,只要去求求她,便没有解决不了的。
&ep;&ep;曼卿一路迤逦过了抄手游廊,穿花度柳,直往自己院落走去。
&ep;&ep;没过多久,她就换上一身家常衣裳,去拜见老太太。
&ep;&ep;老太太是凌子风的祖母,今年已是古来稀的年龄,从前亦是翰林家的嫡出小姐。
&ep;&ep;一见到曼卿,老太太便朝她招手,笑说,“来。”
&ep;&ep;老太太把她拉到软塌前,慈爱地问今天读书累不累,是不是从空军学校回来的,见到风子没有。
&ep;&ep;少女含笑一一回答了。
&ep;&ep;其实曼卿知道,老太太嫌弃她命数不好,父母双亡,从小带她到大的姨妈又走得古怪。
&ep;&ep;不过是拗不过自己宝贝孙子,才勉强接受了她。
&ep;&ep;可是这两年来,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友善,至如今,简直拿她当半个亲孙女疼惜。
&ep;&ep;现在的她有风子的守护,长辈的爱戴,还有可爱的儿子,简直每一件事都十分顺心。
&ep;&ep;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现在居然会有一个如斯温暖幸福的家。
&ep;&ep;夜色浓稠,星辰微微。
&ep;&ep;曼卿伺候完老太太用饭,回到自己院落时,满院已经点上灯火。
&ep;&ep;小丫鬟打起金丝藤红漆竹帘,迎她进去。
&ep;&ep;“少奶奶,现在摆饭吗?”
&ep;&ep;曼卿望了眼漆黑食盒,摇了摇头。
&ep;&ep;丫鬟眼见少奶奶去了趟老太太屋,便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敢过多打扰,兀自退了出去。
&ep;&ep;曼卿想着方才老太太对她说的话,神色逐渐凝重。
&ep;&ep;“累着了?”男人骤然发声问,“我就说不要住在这个府里,规矩多。”
&ep;&ep;曼卿想得太入迷,都没有意识到他从后突如其来的拥抱。
&ep;&ep;他将下颔搁在她肩窝,贪婪吸吮,清浅呼吸喷得她浑身酥麻。
&ep;&ep;“要不我们搬出去吧,干什么都方便些。”
&ep;&ep;满满蛊惑。
&ep;&ep;毕竟当初也是她竭力要留在府里,不然自己也不用与那男人朝夕相对。
&ep;&ep;“长姐要从国外回来了。”曼卿道。
&ep;&ep;凌子风当然知道她指的长姐是凌静宜。
&ep;&ep;当年凌静宜跟赫连澈完婚后,便去了国外进修导演系。
&ep;&ep;“两年没见,不知道有没有吃成小肥猪。本来就脸圆。”
&ep;&ep;听到男人打趣,少女扭头嗔他,“她是你姐姐。”
&ep;&ep;“凌静宜也就比我早出来五分钟。”凌子风抗议,又缓道,“他……应该也要回宛城了。”
&ep;&ep;自从上次椒县事件后,凌子风甚少再和苏曼卿提起赫连澈,逼不得已提到也只是用“他”来代替。
&ep;&ep;即使当年凌静宜同赫连澈轰动全城的大婚,他都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ep;&ep;所幸这两年,赫连澈在外东征西讨,几乎不来宛城,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几近为零。
&ep;&ep;“少爷,少奶奶。”门外传来乳娘的声音,“我把小少爷抱来吃奶了。”
&ep;&ep;曼卿慌张去打开房门,小脸一红,下午在飞行学校折腾得那么厉害,她还哪有奶水。
&ep;&ep;凉风习习,襁褓里的婴孩玉雪可爱,两丸葡萄似的黑眼珠,笑弯弯凝着旁边赤身交缠的男女。
&ep;&ep;他觉得床榻被他们弄得摇来晃去,好有意思。
&ep;&ep;“凌子风,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ep;&ep;曼卿刚一张口,男人便挺动悍腰,将沉沉肉棒插入她水滟滟粉穴。
&ep;&ep;两个人都舒畅的发出一声呻吟。
&ep;&ep;没动几下,少女紧窄的小穴便似雨后秋塘,漫涌起层层湿甜潮水。
&ep;&ep;“不在这里,去哪里?”男人充满胶粒感的嗓音,揉碎在她耳朵。
&ep;&ep;少女欲哭无泪,“天天会看到!”
&ep;&ep;“嗯,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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