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拿起那个木棍在地上写下了一个“孟”字。
&ep;&ep;“孟即是梦!大梦三生,终归于寂啊!看!你还在梦里,还没醒!梦里的月亮是不是比身旁的太阳还暖和?哈哈哈!”老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么纵情地大笑,给人带来的不是欢快,而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他的叨念,似乎是在背诵什么佛经之类的东西,完全听不清。
&ep;&ep;大梦三生,终归于寂。为什么会是三生呢……
&ep;&ep;“可以告诉我一下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会是三生,终归于寂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ep;&ep;他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叨念。
&ep;&ep;“30年前,你是不是给两个女孩测过字?”我没有离开继续问道。
&ep;&ep;“这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ep;&ep;“她们其中的一个死了,在十年前,”我继续说道,“劫后余生的余生是指的这个人的孩子,还是说她其实并没有死。”
&ep;&ep;老头不再理我,继续叨念着。我站在那里,开始烦躁:“我在问你话!那女孩是我妈你知道吗!”
&ep;&ep;老头依旧不理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些什么。
&ep;&ep;“告诉我,她其实并没有死。”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ep;&ep;老头完全没有理会我。
&ep;&ep;“怡诗,别这样……不可能是他,现在是30年后了,曾经在这里算命的先生可能早就去了其他地方,或者已经死了。不会是他的。”陈稚轻轻握住我的手。
&ep;&ep;“你还说我姨妈‘大富大贵,六亲缘薄’,是不是说我也会失去她,我唯一的亲人……”
&ep;&ep;“我也想测一下。”陈稚直接打断了我,蹲下身,去拿那根木棍要去写字。不料,那个老头却将木棍踢到了一边。
&ep;&ep;“你干什么!”何安急了,冲那个老头喊道。
&ep;&ep;那老头抬头看了何安一眼,眼神模糊起来,念念道:“怎得安生,一生欠安哪!”
&ep;&ep;“你咒我干嘛!我怎么就不得安生了!”我看得出何安有些心虚,他眼里的震惊多于愤怒。何安,何安,怎得安生。难道说何安的未来注定颠沛流离?但愿这老头只是在说些胡话罢了。
&ep;&ep;“算了,”陈稚上前拉住何安,“你和一个疯老头置什么气!不过是些胡话,你自己的未来别人又怎会知道?何必呢。”
&ep;&ep;“想那么多干嘛!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信又怕什么!”我拍了拍何安的肩膀。
&ep;&ep;我有些后悔停在这里,听这个神经兮兮的老头说了这些。
&ep;&ep;“为什么不让我测?”陈稚拉住了何安,自己却又走到了那老头面前。
&ep;&ep;那老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稚一眼:“你自己知道原因。”
&ep;&ep;陈稚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身子也有些发颤,说:“也许我并不知道,不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
&ep;&ep;老头犹豫了一下,将小木棍丢给了陈稚,说:“那就测一个吧。”
&ep;&ep;陈稚颤抖地拿起了那根木棍,盯着地面却久久没有动弹。
&ep;&ep;“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需要测。”陈稚放下了那根小木棍,说道。
&ep;&ep;“怎么回事?”何安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陈稚。
&ep;&ep;陈稚笑着摇了摇头:“又不想测了,你不是总说测试星座算命什么的都是骗小孩的嘛。”
&ep;&ep;“要多少钱?”我问那个老头,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里。
&ep;&ep;“有人给你付过了。”
&ep;&ep;“谁?”
&ep;&ep;老头不说话,而是开始收拾东西,似是要打道回府,还一边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多少日子不会来……”
&ep;&ep;“我问你,是谁付的?”我冲他喊道,但他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ep;&ep;我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ep;&ep;回到家已是傍晚。安隐一直在客厅陪着我等姨妈回来。在等姨妈的这段时间里,我把关于那个老头的事情说给了安隐。
&ep;&ep;“可是30年过去了,给你妈妈测字的那个老头怎么可能还活着……”安隐沉吟道。
&ep;&ep;“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他就是当年的那个老头。他的预言那么准,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又或者只是碰巧了?”
&ep;&ep;“这未免也太巧了。也许明天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
&ep;&ep;“也许他是一个比较高级的驯灵师或孤灵,就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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