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ep;&ep;易风此时又道:“若是郡主挂念明远的琴音,大不必如此,郡主身边便有一人琴音在我之上。如今明远是太子的人,郡主身份尴尬,还望郡主以后莫要来迎风阁了。”
&ep;&ep;易风如此绝情,着实出乎我的意料。我观他神态,写满认真二字,不似在开玩笑,也不像是醉后的胡言乱语。我再三思索,问:“你确定是认真的?”
&ep;&ep;易风颔首。
&ep;&ep;我问:“方才你说我身边有一人的琴音在你身上,是谁?”
&ep;&ep;易风道:“三月初五,西陵王设宴迎神医。”
&ep;&ep;我微怔,“你是说……我师父?”
&ep;&ep;易风向我行礼,“郡主,就此别过。”
&ep;&ep;我又细细地瞅了瞅易风,干脆利落地道:“好。”
&ep;&ep;离开秦楼楚馆后,我走到马车旁边时,发现车夫旁边还多了个桃枝。桃枝笑意盈盈地对我道:“世子回府后发现郡主不在便让我出来寻你,我猜想郡主也许会来这边赴友人,便来这里寻找,恰好碰见王府的马车,遂在此处与刘大哥一起等郡主。”
&ep;&ep;此丫环果然甚得我意,明知我来秦楼楚馆寻易风,却也不在车夫面前说破,给我留了面子。
&ep;&ep;我笑道:“上车吧。”
&ep;&ep;马车回府的时候,桃枝小声地说道:“世子骗王爷说郡主您睡下了,待会郡主得从后门溜进去。郡主,下回来找易风公子,你可得先跟我们说好,不然王爷或是王妃问起,就难以圆谎了。”
&ep;&ep;我淡淡地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再去见易风。”
&ep;&ep;桃枝“啊”了声,“郡主不喜欢易风了么?”
&ep;&ep;我道:“易风与我决裂了。”
&ep;&ep;桃枝咬着唇问我:“郡主,你会不高兴么?”
&ep;&ep;“心里有些遗憾罢了,过些时日便会好。”
&ep;&ep;桃枝又道:“可是郡主你跟易风公子五载交情,说断就断,郡主心中当真没有丝毫不舍?”
&ep;&ep;我笑着道:“易风说,师父的琴技在他之上。”
&ep;&ep;桃枝没有吭声了。
&ep;&ep;我褰帘望向车窗外,夜色黑沉,乌云遮月,若是仔细些看,还能瞧见蜻蜓低飞。
&ep;&ep;今夜发生了不少的事,看起来似乎没一件事是省心的,连在一块就像是蛛网一般,缠得让人难以逃脱。真真是烦人得很,我挥刀砍去,蛛网散了,麻烦事也消失了。
&ep;&ep;而我仍是没心没肺的平月郡主。
&ep;&ep;.
&ep;&ep;不过有些事并非是我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比如司马瑾瑜这厮。夏日宴结束后的第三天,司马瑾瑜邀我去相国寺听了空大师讲经。
&ep;&ep;太子殿下的邀请,那是马车已经行驶到王府大门前,派下个随从,直接投帖。东宫太子的马车停在支持三皇子殿下的西陵王府门前,阿娘唯恐会生事端,只好对我道:“阿宛,委屈你了。”
&ep;&ep;我瞧了眼天色,天际边乌云翻滚,看起来准备要下大雨了。司马瑾瑜在这种时候邀我去相国寺,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不过此情此境,也只能硬着头皮赴约。
&ep;&ep;我带了桃枝和梨心前去。
&ep;&ep;太子的马车好生奢华,我还未走近便已闻到沉香木的味道。要知沉香木在南朝价值万金,司马瑾瑜竟是用来造马车,果真是太子手笔。
&ep;&ep;马车里相当宽阔,司马瑾瑜半卧在金黄绸缎大坐褥上,单手支颐,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像是刚睡醒一般。我当作不曾看到司马瑾瑜胸膛前的衣裳半敞,也当作自己没见到美人儿胸前的锁骨颇是让人心动,低垂双眸,轻声道:“平月见过太子殿下。”
&ep;&ep;“虚礼就免了。”司马瑾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阿宛,过来。”
&ep;&ep;呃……
&ep;&ep;这司马瑾瑜好生不客气,什么时候我同他这么熟络到了这种可称呼我闺名的地步?
&ep;&ep;我没有过去,坚持道:“太子殿下称呼平月的闺名,似有不妥。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平月以后不知该如何自处?”
&ep;&ep;“哦?你在担心这个?”司马瑾瑜轻笑一声,“有何可惧?不知该如何自处,那跟了我便是。”
&ep;&ep;这厮当真恶劣得紧!谁要跟他!跟猪跟狗也不不会跟他。
&ep;&ep;我颤着声音道:“平月惶恐。”
&ep;&ep;司马瑾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惶恐什么?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想这么多作甚?我让你过来你便过来。再说,我与闻之情同手足,我唤他妹妹一声阿宛哪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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