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笨蛋,垃圾,去死啦!”
&ep;&ep;打的回酒店的香取遥,扒衣坐在浴室浴缸里的蓬蓬头下,一边用热水冲着身体一边大声的骂道。这种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不怕被隔壁投诉。
&ep;&ep;一边清理,他胸口堵着一口火气越来越旺。“耍了我还敢说这种狗屁话,有种你别出门啊!可恶,混蛋……”
&ep;&ep;他难受得鼻头红红,用浴球抹上沐浴液,用力的搓着皮肤,皮肤被摩擦出一片红色,疼得他龇牙咧嘴也没停下。里外洗了三次,感觉没有那阵气味之后,他才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衣,扑到中央柔软的大床上。
&ep;&ep;丝滑的被面上被洒了很多玫瑰花瓣,就连床头柜都放了一瓶他从朋友那里坑来的高奢红酒,旁边的两个酒杯显然是用不上了,他气呼呼的坐起来,不小心牵动到伤口。虽然条野的药很好用,伤口已经愈合,却还是有些痛感。
&ep;&ep;“就知道气人,那恶劣的性子比以前更过分,可恶!”他摸着小屁股骂骂咧咧的,拿过那瓶红酒,熟练的用开酒器打开塞子,就着瓶口就喝了一大口。
&ep;&ep;动作太猛,有些酒液沿着他的嘴角滑落,鲜红的酒液像是血的颜色,弄脏了他浴衣的领口还有底下的被面,将酒喝得一滴不剩,看着酒瓶就来气,扔在地毯踢进了床底下,掀开被子把玫瑰花用被子包裹起来,抓了一把扔进烟灰缸里打开窗户和抽风机一边用火烧一边骂着。
&ep;&ep;“长那么大有什么用,混蛋!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这就是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见!你想见都见不到!”他语无伦次,周而复始的咒骂着,但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骂人词汇,最后还是呜咽着一边往烟灰缸添加花瓣,一边掉眼泪。
&ep;&ep;他最讨厌条野采菊那个家伙了,明明是个渣男,还表现得自己很无辜的样子,他才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照顾。
&ep;&ep;都已经没关系了,还处处关照什么的,那种无聊的富家子弟对分手之后的情人施予的温柔,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ep;&ep;不就是想表达虽然我不准备和你深入发展,但我对你那方面很满意,不过是举手之劳吩咐一声的事情,后续也会照顾一下的意思吗?
&ep;&ep;那还不如给他一笔分手费来得干脆利落呢。不,小气鬼才不会给分手费呢!根本就是还觊觎他的body!
&ep;&ep;让别人心有期待,纠结了这么久,结果自己倒是过得很快活啊。
&ep;&ep;“谁会相信你这家伙受欢迎啊,那种糟糕的性子,烂透的技术,还有龟毛的洁癖,最麻烦的家伙了!”
&ep;&ep;骂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过的躺在床上,红酒的后劲一上来,他就睡得不省人事。
&ep;&ep;凌晨一点,待在书房忙活的条野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吃惊,“你刚刚说什么?遥被警察抓了?现在在警察局?”
&ep;&ep;那边的人支支吾吾的说:【香取先生被扯进了一件命案,警察搜查的时候发现他房间里有血迹,身上和床上都是,烟灰缸里还有燃烧残留物,被怀疑他杀人之后烧毁证据,还胆大包天的待在案发地点附近的房间睡觉……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ep;&ep;他是条野家的人,也是条野采菊这两年来偷偷安插在香取遥附近的保镖,在香取遥被拷着送上警车后就急急忙忙的打了条野的电话。
&ep;&ep;因为被再三勒令不许出现在香取遥面前,也不能暴露自己是条野派去的身份,保镖也很为难。
&ep;&ep;【一定不是香取先生做的,他连刚出生的小狗都怕,看到虫子跑得比谁都快,连车祸现场都不敢靠近,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可能杀人。只是那家酒店走廊的监控器被人为破坏了,而且那层楼也就只有香取先生和死者居住,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找到其他犯案线索……】
&ep;&ep;条野打断他的话,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浮,还能听到换衣服的窸窣声响。“你、你刚才说什么,遥他流血了?哪里受伤了?我现在过去,哪个警察局来着……”
&ep;&ep;保镖听着自家少爷急得连声线都不稳,有点无奈的报了地址。
&ep;&ep;敢情他说了那么多,就只听进了最前面的话吗?
&ep;&ep;【不,香取先生没有受伤,应该是别人的血。】
&ep;&ep;“那就是说杀了人还闯进遥的房间往他身上泼又臭又脏的血吗!遥有洁癖的好不好!”条野咬牙切齿,匆忙穿上鞋吩咐北野先生开车送他去对方说的地址,对电话另一头的保镖吩咐,“警察局那边我去处理,你去现场找找看线索,任何疑点都不许放过!那个渣滓……谁允许他趁着遥睡觉进他房间的!找死!”
&ep;&ep;不知道他胆子就比豌豆大一点吗!万一吓死了怎么办!
&ep;&ep;那语气听得那边的保镖背脊骨发凉。他,他家少爷确实是个睚眦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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