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师侄,这都不重要。我爹这辈子,收了那么多弟子,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各自盘算。”
&ep;&ep;陈伯无声,半晌叹道:“要我说,这世上之人熙熙攘攘,忙忙碌碌,不过只分为两种罢了。”
&ep;&ep;“哪两种?”
&ep;&ep;“一为情义,二为名利。”
&ep;&ep;“情义,名利。”
&ep;&ep;“不错,只不过现如今,为名利的人太多,为情义的人,却太少了。”
&ep;&ep;洛楚容默默点头,轻轻道:“我懂了。陈伯,你去睡吧,我有些累了。”
&ep;&ep;陈伯应声,躬身后退,他凝视洛楚容,昏花的老眼中,渐渐浮起一丝欣慰……
&ep;&ep;翌日,正阳大街。
&ep;&ep;昨夜栾挺和修铁打的兴起,凌晨时分方才罢手,其间沈骥也忍不住,和修铁切磋一番,之后三人毫无睡意,在旅店内和衣而卧,畅谈一夜。
&ep;&ep;修铁单纯,为人憨厚,和两人一见如故,沈骥和栾挺也是少年心性,沈骥虽然沉稳一些,听栾挺与修铁讲起师父柳泉失踪,师叔洛海川遇害,也是难耐心头之愤,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谈武论道,时而大骂时弊,转过头又骂那谢清秋,好不痛快。
&ep;&ep;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四更天时,三人才闭目休息了一会,然后五更天起身,在院子里活动了两趟,旅店的掌柜就找上门来了。
&ep;&ep;这掌柜姓张,双名景玉,依兰人,差不多五十多岁,据他自己说,八岁那年就跟着父辈来到哈尔滨开大车店,当然,那个时候这一带还叫做傅家甸,还没有道里道外的说法。
&ep;&ep;所以这也是个老掌柜了,一向是面慈心善,一大早来到两人的屋子里,见了面就打躬作揖,愁眉苦脸。
&ep;&ep;不用他说,沈骥也猜到他的来意了,当下从身上取出这两天赚的钱,递了过去。
&ep;&ep;“张掌柜的,对不住了,昨晚上闹腾了点,还砸了你的窗户,这点钱你看够不够,连这两天的店钱,一起结了。”
&ep;&ep;张掌柜知道这俩不是一般人,哪里敢接钱,忙摆手道:“二位小爷,我可不是来要钱问罪的,不过昨天晚上,真把大伙都吓坏了,我们可是连声都没敢出啊。”
&ep;&ep;栾挺拿过钱,硬塞进他的手里,说道:“给你就拿着,我们哥俩落难,要不是你张掌柜,说不定现在还流落街头呢,说起来,我们得感谢你。昨天晚上的事,给你添麻烦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非要来伸伸手,试试深浅,你放心,有我们哥俩在,没事。”
&ep;&ep;“栾小哥说笑了,你们是不在乎,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敢合眼啊,咱这人轻店小,经不起折腾,那些个高来高去的大爷们,要是多来几趟,我这店就不用开了,也没人再敢来了啊。”
&ep;&ep;张掌柜点头哈腰,一脸苦相,沈骥知道他的意思,又摸了摸身上,把所有的银钱都翻了出来,一股脑都给了他。
&ep;&ep;“张掌柜,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哥俩,这就走。”
&ep;&ep;沈骥明白,人家是开旅店的,出门在外住店的人,哪个不图个清净安生,像昨天晚上那么打,换谁也受不了。
&ep;&ep;张掌柜捧着钱,尴尬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店里还住着好些位客人,都是行脚做买卖的,还有来哈尔滨讨生活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对不住人家不是?”
&ep;&ep;栾挺看了沈骥一眼,也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他从桌子上拿起包裹,系在身上,拍了拍张掌柜的肩膀说:“没事,你不用多说,这件事怪我们,如果今天晚上还有来找麻烦的,你就说我们已经走了,要是想找我们俩,那就……”
&ep;&ep;他说到这里舌头打了结,一时没想好两人要去哪,这时修铁接道:“要是有人问,那就让他们去七道街老王铁匠铺子后身的大院,我们在那等着。”
&ep;&ep;栾挺回头问:“那是啥地方?”
&ep;&ep;修铁笑道:“那是我住的地方。”
&ep;&ep;张掌柜纳闷的看着修铁,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住在那,那不是……八岁红的家里吗?”
&ep;&ep;修铁莫名的脸上一红,说:“我刚到哈尔滨的时候举目无亲,是红姐收留了我,她家院子大,闲着好几间房,我就晚上住那,白天在外面找钱。”
&ep;&ep;看修铁的样子,沈骥奇道:“八岁红,那是个什么人,名字这么怪?”
&ep;&ep;张掌柜咳嗽一声,笑吟吟的岔开了话题。
&ep;&ep;“也没什么,是我们这过去一个唱戏的名角,这两年不唱了,你们住她那,挺好,挺好……不过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我这小店,也随时欢迎,随时欢迎,哈哈……”
&ep;&ep;张掌柜打了个哈哈,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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