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耳边每一声似乎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闷热的车厢内,她的鼻尖早已沁满了小小的汗珠。
&ep;&ep;还好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ep;&ep;“喂——?”
&ep;&ep;叶茗蕾平静的声音传来。
&ep;&ep;“喂,叶子,是我,向郁娇。”她捏紧那只小小的电话机,一口气说道:“我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你能不能帮帮我?”
&ep;&ep;“怎么了?”叶茗蕾的声音淡淡的,确实,上次见面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按照她的性格,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和谁拌过嘴,再往来时也会保持基本的涵养。
&ep;&ep;“我被人骗了,现在人缅甸,”不管叶茗蕾是否相信,她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叶子,麻烦你记一下我拨来的号码和这个电话。”
&ep;&ep;她翻开通讯录,念出赵哥存在里面的号码:“明天你帮我和这个号码的人联系,但是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来和他见面!如果需要用到钱的话先问琴姐……”
&ep;&ep;叶子手上肯定没有大钱,而以琴姐的精明,就算人命攸关,肯不肯借还是个未知数,但如今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ep;&ep;对面的叶茗蕾被她这番话弄得晕头转向,忍不住打断道:“等等,你到底怎么啦?要不然我还是直接帮你报警吧。”
&ep;&ep;“别——先别。”听叶子提起报警,向郁娇连忙瞥了一眼赵哥,还好,他正在车窗旁一边抽烟一边顾盼,并没有着意于她。
&ep;&ep;她深恐叶子随意报警会惹怒赵哥,到时候彻底地将自己滞留在此地,只好耐性向叶子说明:“这可能不是报警能解决的,弄不好我就回不来了,还是请你先帮我谈谈,现在只有这个人能救我回来。”
&ep;&ep;“好吧,我知道了。”叶茗蕾的语气还是那样淡然,也不知她是否真的明白了其中利害。
&ep;&ep;“叶子,我求你了,我现在真的……”
&ep;&ep;话没说完,赵哥忽然转过头来:“你说完了没有?他们来了。”
&ep;&ep;“好,马上。”向郁娇也不管叶子那边回答了什么,最后道了一句“拜托叶子”,便按掉了电话。
&ep;&ep;赵哥重新把她的双手绑上,然后才带她下车。
&ep;&ep;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前来“交易”的两人身边都带着枪。
&ep;&ep;他们交谈时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到底是缅甸语还是什么方言。
&ep;&ep;那两人似乎还算满意的样子,再叁地拿起手机,摄下她的照片。片刻过后,其中一人将手中厚厚的信封交给赵哥。
&ep;&ep;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装的大概是钱。
&ep;&ep;看着这简陋的交易过程,她心下惨然——原来自己只值那么一点点钱,甚至都不用拿箱子装,一个信封就搞定了。
&ep;&ep;赵哥将数目点检清楚,而后将她往两人中间推了一把,表示她现在已经归对方了!
&ep;&ep;“我联系了朋友,她很快就会联系你拿钱救我!这几天你可一定要接电话!”在被带走之前,她抓紧时间朝赵哥说道。
&ep;&ep;“哎,好好。”赵哥忙着藏钱,看也不看她地摆了摆手,随后又低声嘟哝了一句,“又是个蠢婆娘。”
&ep;&ep;交易完成得很顺利,他找到的买家不是与许涵玉商量好的当地鸡店的华人老板,而是佤邦的一支武装力量——他们在偏远的山林地带,常年需要女子泄欲,出的价格也比那些廉价鸡店要高很多。
&ep;&ep;现在他得了这笔钱,自然也不打算再回头去找许涵玉——本来,他的大本营就在缅甸,如今趁手头宽裕,得先去潇洒几天再做打算。
&ep;&ep;而可怜的向郁娇战战兢兢地被两个持枪男子押上了车。
&ep;&ep;他们开的是叁轮摩托,顺着水泥路一径驰骋下去,很快便开到了漫长而颠簸的土路上。
&ep;&ep;虽然太阳已经西沉,但这里的空气仍然潮热黏腻,人呼吸时就像蒙着一张塑料纸,窒闷难耐。
&ep;&ep;看着身边的景色从城乡结合部渐渐转变为郊外一望无际的农田,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这广漠的异乡,恐怕她就算是死了,只要把尸体随便往哪儿一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ep;&ep;“你好?Hello?”她试着对身旁的男人说话,但是对方只是叽里呱啦回了她一堆听不懂的语言,神色严肃,不像是想和她友善交流的样子。
&ep;&ep;暮色越来越深,随着摩托车轰隆向前,道路两旁连农舍都变少了。
&ep;&ep;向郁娇犹豫着,眼下的情况和她想象中的场景相距甚远,要不要直接跳车?但她没有动作电影当中的好身手,身旁又坐着精壮的男人,恐怕她一轻举妄动就会被对方控制住。
&ep;&ep;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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